“这男欢女爱好难理解呀!”神殇摇着脑袋,不懂他们为什么爱着又要恨呢?
“你还只是个孩子罢了。”朝歌轻蔑地一笑。
神殇倒未听出朝歌有嘲讽之意,只当他是在感叹罢了。
朝歌每天来三次,向神殇送来吃食,每天清晨按时给神殇换药喂药,取走绷带。
已过了有半月有余,神殇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已经取了身上缠着的绷带和竹片,能够下地行走,拿筷子吃饭了,但却不能疾行跑跳,也做不了像绣花这样的精细活儿。
神殇打远处听见一声悠扬的笛声,笛声不快不徐,如诉如慕,声音好生熟悉,由不得想起那白衣飘飘的道人,便下床迎接。朝歌先她一步,已在门外伫立多时。
神殇心道:原来他早知道那墨翁今日会回来。
那青云的老道士施施然从青牛背上翻身下来,衣袂飘飘,白衣赛雪,轻捷落地,将那乌木短笛别在牛背的半指粗的牛绳上。
神殇心里甚是疑惑,那老道士明明走之前骑的是一头白鹿,怎的回来就变成了一头青牛了呢?
神殇认为此事玄妙的很,玄妙的很呐!
朝歌向墨翁躬身行礼,紫袍长袖,微微曳地,亮紫色的衣料与黝黑的地上形成鲜明对比,含笑着道了一句:“师父此番真是早归!”
神殇也学着朝歌的样子向墨翁施礼,抱手一鞠躬,弯腰低头,眼睛却没有朝歌那样安定,滴溜溜地打量着老道士。
那墨翁没看神殇,反而眼中凛光一闪,反问了朝歌一句:“难道我平日里就没有早归吗?”
朝歌有些难以启齿,只好不尴不尬,讪讪地笑了一声,道:“师父,这可不好说。”
“怎的不好说?你且给我说道说道。”那墨翁冷眼看向朝歌,墨翁自诩自己平日里是最准时守信的,怎能被徒弟说成这般模样,叫他又有何颜面立足于诚信之地。
朝歌脸一红,开始娓娓地说道:“师傅平日里记性不好,又总爱迷路。上上次游太极山的时候,足足去了百年才回来。还有上次去花神宗的时候,也去了一个三年两载。这次去太虚坤那儿,回来是平日里最早的一回,但这也是去了一年零两个月二十三天外加小半个时辰才回,还顺道救了一个丫头。”
神殇听着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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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二人的谈话,不觉好笑出声,又恐人怪罪,只好捂着嘴,不发出声来。
“鬼精灵,把功夫都用在这儿了,平日叫你用的功,又去了哪儿?”墨翁不怒反笑,丝毫没有生气。
神殇见他俩诙谐的对话,全然不似一般师徒那样恭敬谦和,顿时心里觉着这师徒二人感情真好。师父没有师父的架子,徒弟没有徒弟的拘束,就像同辈之间的玩笑一样,倒有种父子温馨情深一样的感觉。
“师父,还有外人在呢,你就这么数落我?”朝歌一撇嘴,佯装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墨翁这才看见,门口还站着个神殇,便说道:“朝歌啊!还不把弄玉姑娘扶进门,她身体刚愈,吹不得风。”
谁…谁来着!?
神殇一听如五雷轰顶一般震惊,哪一个是弄玉姑娘啊?
“弄玉!?”朝歌很是疑惑地问向墨翁,眼睛睁得大如牛目。
“可不就是这位弄玉姑娘吗?还不快来扶进门去。”墨翁一本正经地厉声说道。
“这位应该不是弄玉呀!弄玉是师娘近身丫鬟啊!”朝歌回答。
“是吗?那一准就是潇香了。朝歌,你去把潇香姑娘扶门。”墨翁长袖一挥,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
这回朝歌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