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莱尔蓝提着水壶晃了晃,摇头,“裁军这件没那么简单,应该是阿特亚特家和城卫长的算盘,他们只是顺势而为,真正让我感到疑惑的,是他们怎么会认为尔蓝骑士团会因此一蹶不振。”
“这就是重点了,时机不对,他们的动作该再慢点才是,尔蓝骑士团的核心战力并没有大量流失。”瓦特转过身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情报和分析出来的脉络,啧声。
“兔子急了?”维达不太确认地给出一个猜测。
特莱尔蓝和瓦特彼此互看,接着便一起摇头,“不太可能,我那三个兄弟阴沉得要命,除非。”
“血族事件!”瓦特猛然醒悟,瞪着特莱尔蓝和维达,“有人陷得太深了。”
“二哥?不对,不会是他,当初猜测的线偏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二少爷又是谁,第一击确实是二少爷在议会发出的。”维达疑惑着,也看向黑板。
“可他们确实是首先出击了,我们的动作还没到逼得他们出手的地步,副城卫长事件也是,他们当时是真的果断啊。”瓦特皱起眉头。
三人思来思去,仍旧理不出头绪,但对手已经发动,他们只能接。
“这几天里,针对我们骑士团的物资补给线动的手已经不下三次,好几个供应商跑到我那里诉苦,只怕明面上的商人集团会越来越谨慎,尤其是贵族,大概率直接旁观。”
“我们的物资还能维系多久?”
“半个月吧。”维达回答道。
“修炼和操练都不要停,大不了从黑商那里进货。”特莱尔蓝看着东方城的整体沙盘,动起法力改了一个图标。
“得提前了。”瓦特看着那处修改的图标,也在几个沙子堆砌的图标上做出修改。
“只能是这样了。”
一轮圆月当空。
这一晚的伯爵府很安静,伯爵夫人所在的院落不再时不时传出碎碟碎碗的声音。
有马车从这处侧园驶出。
车内,伯爵夫人向着自己的儿子大声叹气,尤其想到现在连一个私生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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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欺负到她三个儿子头上,脾气越发暴躁。
“母亲大人,又能怎么样呢,别人是勇者,又带出了一个骑士团,我们怎么比得上。”
“一个下贱的私生子而已!和那帮下贱的货色一样!”
“是啊,也不知道我们又会在什么时候多一个弟弟妹妹。”
伯爵夫人阴沉着脸,姣好的脸蛋扭曲得宛若毒蝎,“那个下贱的祭司来得越来越勤快了,不单单她,就连一个低贱的男爵的贱妇都敢爬到我头上,儿子啊,你得替母亲好好想想办法啊。要不再求求你舅舅?”
“舅舅那边能帮的都帮了,作为一个豪商,他帮我们断老四的粮,作为一个子爵,他站在我们这边,要是在母亲大人您这件事上还求到他那里,那就太不像话了。”
“那怎么办呀?”
“现在我不就在帮母亲您吗?”
“可,真的直接找上门去?”
“趁着那个下贱的祭司霸着今晚的床,我们去抓另一个的痛脚。”
“好,都听你的。”伯爵夫人依偎在她儿子身上,整个人都颤颤惊惊的,她是真怕阿特亚特伯爵。
“没事的,母亲大人,伯爵还要点脸面。”
哈勒斯特家,门外有着一众护卫盯防,每次这两人闹起来,杜蕾斯妮娜夫人做出吩咐后,他们的精神都更加紧张。
上次伯爵发怒,集体被惩戒了一次,但杜蕾斯妮娜夫人的威胁他们又不敢忽视,只能不让别人捉住实证。
但今天。
“哈勒斯特是真想死么?床的咯吱声这么大,而且夫人的吟叫声……”
“已经压得尽量低了,检查阵法吧。”
“只能是这样了,但愿今晚伯爵身边的暗卫没来。”
“要是四五十级的还好,要是那三位大人来了,只能等着挨罚。”
突兀地,马车辘轳声传来,惊得一众护卫心脏猛地一顿。
但当见到马车的款式后,护卫们直接就是浑身冒汗。
来人是伯爵夫人,她从马车里出来,站在马车上,对着他们挥手,眼里的杀意绝不是说笑。
有人走出一步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剑封了喉。
是60级的高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60级。
伯爵夫人再度挥手。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得沉默地退下。
已经有一群黑衣人包围他们了。
“怎么办?”
“外线,迅速通知伯爵。”
“好。”
东方城外,离城稍远的地方,尔蓝骑士团驻扎地外。
几名黑衣人拿出一个带角的骷髅头,放置于一个散发着浓烈血气的魔法阵上,再倒入大量血液。
血色的光辉淡淡升起。
“用龙人的头骨做媒介,吸引蛮猿群,几位少爷的谋算当真了不得。”
“先不说这龙人头骨,就是这一套魔法阵,也不知准备多久了。”
“嗯,再过几天就有好戏看了。”
几个黑衣人笑出声,也是这时,异变突然出现。
血色耀升,黏稠的血液笼罩起四周。
“怎么回事?”
“啊!!”一名黑衣人被黏稠的血液涌入鼻腔,凄惨地哀嚎出声。
同伴见到这一幕,都明白过来,拼命挣扎,攻击血茧。
茧外,一群眸子透着血色的蛮猿快速地从林间窜出,在枝桠间紧紧盯着魔法阵。
血茧很快褪下,一头血液组成的地甲恐龙睁开眸子,腹腔似乎做了个呼吸的动作。
“可惜啊,终究不是实体,也维持不了多久,人类,哼。”
“不过多得你们啊,我才能向神明的使者复仇,勇者嚯。”
“你们想要进化吧。”地甲恐龙扭头看向这一整群蛮猿,浑身颤栗了一下,笑了,“运气真不错,血族的玩意,那就跟我一起上吧,那边的血气,真旺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