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武对无量山势熟悉无比,早就定好逃跑主意,肖元武在前领路前行,杨叶被夹在当中,三道跟随在后。
杨叶非常想逃走,这姓肖的一看就是个大贼头,看来是得了什么秘籍被这三个道士惦记上了。三道拿了秘籍说不定,立刻便是他二人的死期,要是能顺便将这贼头给救走,说不定能得到一本秘籍。杨叶也只能想想,他一人逃走尚且办不到,为了一本秘籍被追杀非常不值。
肖元武本欲带着一行人前往太虚观,但见着杨叶突然出现在这太虚观附近,他便修改了计划。
巍峨的云峰上,钟灵毓秀,悬崖峭壁,雄奇险幽,谷口烟雾缭绕,只见那崖壁上写着“凝碧崖”。众人行至近处,肖元武找了个位置故意停下不动,虚云正待喝斥,只见肖元武转了半个身子,对杨叶说道∶“杨兄弟……”,突然一把将杨叶抱住,大喝了一声∶“老子拼了!”随即提气运起玄功便同杨叶一起,向崖下跳去。
肖元武这亡命行径,三道看得均是一愣。虚松落在最后急忙展开轻功,但终是迟了一步,赶到崖边,肖元武和杨叶已向崖下落去。虚松不及细想,使出一招“倒挂金钩”,俯身抓向肖元武手臂。这一招甚是凶险,只要稍有闪失,连他自身也要落入这深谷之中,手指上刚觉已抓住了衣襟,只听得嗤的一响,只撕下了一片衣襟。眼见二人冲开数十丈下的烟雾,直入谷底,浓烟白雾随即弥合,将二人遮盖得无影无踪。
虚溪黯然长叹,沮丧不已,心中道:“仙家传承又飞了!”自是不敢埋怨师兄,指着虚云说他戒心不严,反应迟缓,才给那贼头跳崖自杀。
虚云脾气上来刷的一下将长剑抽了出来,对着虚溪骂道∶“别以为师兄就可随意欺负人,咱们回山试剑台上比过才知谁是谁。”
没料到虚云竟敢拔剑顶撞,虚溪一时下不得台,却又不敢与虚云翻脸。虚溪平素好道家双修之道,便是那平素不离口的《如意功》,逢迎拍马也是好手,论起武学修为还差着虚云这武修一筹。
虚松却喜讲个上下尊卑,对虚云喝叱道∶“虚云你这是要造反不成?敢对你师兄拔剑,如此不分长幼尊卑,回山我便将你送进戒律院,学学如何尊师重道!”
虚溪偷笑心中道:“这戒律院可是个好地方,玉虚天的戒律刑条全在那了。待上一年半载的磨磨傲气才是最好!”
虚松道士喝叱完虚云,又对虚溪道:“你也别委过于人,那肖元武逃了,是我们三人太过小瞧了他。他那低微武功,恐怕恐怕传言也不可信,不然岂会如此不济。早知道就在那厮身上留下了点手脚,不过还要去那崖底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宗门贡献还着落在他身上。”
三道皆是玉虚洞天外门弟子本来是接门派任务剿灭山贼顺带采集山中灵药,内门刘潜不知从哪听说这贼头学有太虚门的传承便把这任务一同交给了三道并下了严令。
杨叶被那贼头抱住跳下悬崖,只道定然粉身碎骨,从此便要一了百了。不料下坠良久,突然扑通一响,竟是摔下了一个水潭之中。他从数百丈高处跃将下来,冲力何等猛烈,笔直的坠将下去,也不知沉入水中多深,突然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一个水洞。待要凝神再看,水深处浮力奇强,立时身不由主的被浮力托了上来。那肖元武似乎早有准备待杨叶浮上水面,当即伸手将他救到潭旁的岸上,当时的奇事一件接着一件,杨叶不及细想只觉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疼。
只见那贼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刚才确定是他救的自己,杨叶定把他当做死尸!
肖元武过了好半晌才坐起半身,阵阵钻心刺痛:“他娘的,早知道这水潭中的水也能有如此力道,打死老子也不愿跳下了。”
原来这肖元武的那个心腹喽啰田力,多年前打猎野猪时便误坠这“凝碧崖”,被救之后和他详细说过经过,肖元武暗记心中以备不测。为保万全还将杨叶拉来垫背,是以肖大寨主才敢出此下策。
试着动了动身子,肖元武总算站了起来,摇摇还在发昏的脑袋,四处打量山谷周围的情势,但见三面都是高逾百丈的峭壁,潭边的大树奇形怪状,不知名目,只有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不知延伸向何方,抬起头来,云雾封谷,难见天日。
见杨叶躺在数丈外不动,也不知死活,肖元武虽将他救起一来是存了杨叶死在潭中污了水源的心思,二来要是杨叶不死也能有人可以驱使,心想:“老子要不是让姓杨的小子一起下来,缓了冲力,非被这力道给冲晕不可,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杨叶受伤比大寨主还重,平时就严重缺乏运动。虽然学的太虚观的无上功法,但一来时间太短学了点皮毛,二来江湖经验太浅被那厮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半冲击都被杨叶承受下来。要不是杨叶修炼的《无量天书》有恢复治疗之效,杨叶怕不得交代在这。
杨叶此时恨透了这恶贼,心道:“等我逃得性命定十倍奉还这厮。”
杨叶打定主意与肖元武分道扬镳,是以躺在那一动不动,让那贼头以为他死了才是最好。哪知肖元武却径自朝他行来:“姓杨的小子死了没有,没死就赶紧站起来,不然小心给你补上一刀。”,说着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这才发现腰刀被那道士折断后便丢掉了。于是一脚踢在杨叶腰腹之上。杨叶一声痛呼:“慢来,慢来,这就起来。”
肖元武冷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地方失踪的高手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想死没地方去吗?什么猎人跑那去捕猎?”
杨叶一边检查伤势,一边运行程序打通淤积的伤势沉吟道:“大王明鉴,小子不过山中迷路,捕猎只为果腹而已。此地还未摆脱险境,还是先逃离才是重要。”
肖元武不屑道:“这么巧跑到无量山中迷路,我看你定是那三个杂毛道士的走狗?再不说实话小心让你常常你家寨主爷爷的手段。”
杨叶看这伤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也就没了与肖元武现在对抗的心思:“那三个杂毛道士功夫如何你大寨主是知道的,一掌一个不在话下,何况三人一起出手,哪里还需要其他人。何况他们当时可是要直接杀我的,要不是大寨主求情,恐怕我已经被那道士一掌给杀掉了!”
肖元武见杨叶说的诚恳一副奴才样满脸的谄媚不似说谎,大寨散了眼下也没人手可用,先使唤着到时一个有不对直接给他一刀也就是了:“那你就先跟着本寨主,本寨主终究还是要将这青木大寨重新建立起来的,到时给你一个跑腿望风的差事。”
杨叶狗腿的道:“以大当家的本事东山再起那是迟早的事,不过那三个杂毛道士惦记的你老手中的宝贝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还是要尽快寻个办法才行?”
肖元武一听杨叶说道三道气的满脸横肉乱抖,又是一脚踢向杨叶怒道:“你他娘的说的轻巧,要是仙门洞天那么容易对付,老子早就杀光那些个杂毛了。要不是那功法难练,还有那秘籍许老鬼也未认全何至于这般窝囊!”
杨叶见肖元武满脸怒容的一脚踢来,连忙踉跄躲过,又听肖元武手中真有秘籍不由心中一喜忙道:“大当家的在这里待久了终究要坏事的,不如先离开这里边走边想,还有小的自小也读过太学论语之类的书籍,若大当家不弃小的自告奋勇可为大当家的解惑一二。”
肖元武见杨叶的嘴脸也猜到他对秘籍的垂涎:“小子做你的白日梦吧,老子的秘籍岂是你的腌臜人可以识的。”
杨叶也不恼心道:“你还逃得了你家如来爷爷的手心吗?迟早把秘籍弄到手。”
肖元武不由又想到那长庆城,便对杨叶问道:“你可知那长庆城?”
杨叶比这肖元武还土包子,来这个世界不过月余,哪知道什么长庆城喜庆城的。又不能直接说不知道,要是太没用这贼头不定直接把自己打杀了事。佯装在四周打量一番见天色暗下来便回到:“回大当家,时已傍晚,天色昏暗,小的没去过那长庆城,四周也不见草标,今晚先找个地方将就一晚,明日再寻摸人打听。”
肖元武一听也觉着饥肠辘辘,是该寻个地先休息,可是又担心三道连夜寻来,便佯怒道:“刀剑都快加上脖颈了,还想着休息,给我头前带路先行出五十里。”
杨叶浑身是伤,又听这贼头还要连夜赶路,顿时心中叫苦:“要是这伤势能轻上几分,功夫在多练两月,也不用和这贼头啰嗦,直接打杀了,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徒呼奈何!”
肖元武指挥杨叶开路,两人且说且走,行了三十余里,天色已暗,望见前方不远有灯光隐现,杨叶忙拍马屁道:“大当家的鸿运齐天,这前方有人家居住。”
肖元武也是累的精疲力尽实在是没了力气,听杨叶所言来了精神望向前方:“好…好…好,天不绝我,天不绝我。”
杨叶回头看向肖元武故作老成的问道:“大当家的可有身上可有银两?小的银两被那杂毛道士给抢了个干净。这山中猎户半匪半盗,以你我二人伤势此时不宜动武,一不小心怕是要阴沟里翻船。”他哪有什么银两就是怕那大寨主问来,这就先发制人说讲出来打消这贼头疑心。
肖元武怒道:“你小子被收了个干净,那些个杂毛能放过我,你放心便是在这无量山混饭吃的,哪个山中猎户敢不给青木寨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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