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岁月,寒暑不知年。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虽是盛夏,但村中依旧清风朗朗,夹杂着远山中飒爽的空气,似轻抚般吹过树荫,仿佛在说着什么情话。
树荫下,一位青年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板一眼地练习着。
剑刃无瑕,仿佛是世间最为纯洁的东西了,但那点点寒光却又令人胆寒。
而在一旁的树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斜倚在树边,丝毫没有顾忌地上的尘土,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大腿,嘴中似在哼着什么小曲儿,半眯着眼,十分惬意。
宁平咬着牙,握着长剑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但还是坚定有力地完成着每一式剑法。
“差不多了,练了有两个时辰了,准备吃午饭吧!”
张泰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满意地看着宁平。
从不喊累,而且悟性极高,一教就会,这样的徒弟想必天底下所有的师父都会喜欢。
听到张泰的话,宁平剑法一停,粗略地做完一式收剑式,将手中的白虹剑恭敬地递给张泰。
接过宁平递来的白虹剑,张泰抚了一把花白的胡子,笑呵呵地说道:
“小宁啊,你现在的剑法已经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了,今天下午我要见我老友一面,你和我一起去吧!”
宁平挠了挠头,好奇地看着张泰,眼中的疑惑不言而喻,但还是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三年来,宁平每日除了练剑,最大的爱好就是听张泰给他讲那些江湖琐事了。
张泰自然也和他讲了当今江湖的武道境界。
世人将武道分为九层,九乃数之极,因此最高就是第九重,再往上,便是仙。
但仙之一说,也仅在传说之中,百年前的独孤剑魔据说在和天鹏王对决之时,便摸到了仙的门槛。
宁平这三年来,除了每日练剑,还要练习张泰交给他的心法。
光练剑法,若无真气,也是白练。
这便是张泰和宁平说的原话。
三年的时间,宁平成为武道一重已有一年多了,最近刚摸到了武道二层的门槛。
但对于张泰的身份、修为境界,宁平却始终不知道。
宁平自然也问过多次,甚至连撒娇这种招数都用上了,但张泰每次却只是淡然的笑笑,从来不肯透露分毫。
渐渐的,宁平也就不再多问,既然张泰不说,那肯定有他的苦衷。
但这次,张泰却表示要带他去见老朋友,宁平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在精心整理了一番后,宁平便跟在了张泰的身后。
但走着走着,宁平便发现了不对劲。
张泰并未朝村子外面走去,而是直奔村子后面的山上。
“师父,我们不是去您朋友那里嘛?怎么现在却要往山上走?”
宁平手中拎着两壶酒,满脸疑惑地问张泰。
难不成师父的朋友就住在村里的后山上?
张泰眼中尽是笑意,但并未多做解释,头也不回地说道:“哪有那么多问题?跟我走就对了!”
宁平便也不再多问,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村子后山的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