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翔伸手想摁总开关去上学，青成紧抓她的手，严厉地用电夹给她定形。

“青成！我已经一年半没吃饭了！要饿死了！医生说我能吃什么？”卓翔滔滔不绝地哀求到断气，医疗是技术，凡人又不是神仙，卓翔饿得骨肉不良，青成给她收了知识网络图。

“来了！”邓渼淼端来一碗面和一碗饭给卓翔，她不能大口吃面，还得一粒一粒吃饭。

“饿坏了吧？”青成怕治好她的身体把人饿没了，也同意停掉无谓的疗养，就怕对她造成生命危险。

“你爸妈怎么样了？”卓翔关心邓渼淼的家境，提起就感到还没过多久。

“前世冤家！这次不会再有人不管你了！我只要你！”邓渼淼给卓翔端来手工纯浓奶，卓翔的头部还不能活动，也不能用吸管喝，青成怕接吻有坏处，现在人家都隔窗亲吻，拿来一根气球吸管，给卓翔好好饮食补身体。

“你们对我真好！”卓翔拔除电夹伸手拔管，邓渼淼看她的手指的肉甲通红，连忙捉住塞嘴里，青成心虚自责地躲过门边。

“苦了你了！过年尽情吃吧？”

卓翔用吸管锁住杯口，拿起杯把大口吞服。

“学习的事！你别担心！生命安全第一位！”青成畏畏缩缩地笑道。

“我还想吃饺子！我知道有点心！”卓翔提出吃好的补身体，如果还不能吃就吃清淡的面食也行。邓渼淼和青成听了都要赶出去办，赵英森便应援出现，提来一箱箱年货。

“咱今天是要把她喂死在这？”青成数着都替她后怕。

邓渼淼接到他们给她做的饺子，在碗里卷着卷着给她吃一个看看。

“我可以了吧？”卓翔松开手避开管子拿起碗筷就要狼吞虎咽一般。

“这才多久！你别逞能了！”赵英森细看他救人未遂的记录，那感觉就像乌鸡国王的滋味未曾消去。

闸门的栏杆边又多出一条送吃的手：“猜猜我是谁？”

“把你那热干面放下！你怎么来了？”邓渼淼猜到是谁，怜悯卓翔现在饥寒交迫，分析热干面中听不中吃，上火油腻。

“你就知道热干面？这个肯定更管用！”宏宸忠轻跳跳地扳开饭盒，他带来的食物更诱人——花夹馍让卓翔触目垂涎，套上手袋抓起一个来就吃。卓翔吃下一个馍，在场的四个大男人是一个诸葛亮顶三个臭皮匠，邓渼淼甘拜下风且醋坛子碎上加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所以我先干为敬！”卓翔先吃完宏宸忠的馍，再吃赵英森的饺子，最后吃邓渼淼的面条和饭菜。他们终于见到卓翔无异于常的样子，从没说过、从没笑过、从没乐过、从没忙过。

“你二祖母亲自来找你！”宏宸忠把青成拉到医院门口，青成走下地面，习莘给他一个公文包说：“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让他们知道咱欧阳家的厉害！”

青成于公于私都甘愿沦为欧阳家世代相传的兵器，这是他欠卓翔和日本人的，日本人欠他的打，卓翔欠他的情分。

“渼淼！”卓翔明白邓渼淼这会酸死的身体被掏空，自己再不精神活动点又胖回去了。

“等到了东南，看我怎么收拾你！”邓渼淼计划卓翔幸福给嘉老看。

“我还想出国！”卓翔欲念寻常人幸福的样子还得借人的胆，哈佛、麻省理工、剑桥、哥伦比亚等逍遥实在的境况历历悦目、芳心振奋。

“先把你们的账还了！”邓渼淼深感这次幸福还要困死在祖国，他和卓翔都不幸福。警醒她说这话，安澜和中民怎么办？青成也有份，无人可许更别往上说了。上次卓翔明知道留学特惨，他们都恨不得粑在一起。卓翔心悦瞩目，某些人先苦后甜都想抢了。

“好吧！”卓翔暗想来世跟青成打出去过那样的日子。

邓渼淼把卓翔的心擩回来，不准她往外看，将自己和她锁病房里，迅速拉扣窗帘，疾驰而去掩面拥吻。卓翔在这里虽然难受，但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她身边。卓翔给孩子做移植手术还要受尽屈辱，这是她今天应得的待遇，老邓和青成都回来了，卓翔也回家了，青成会过上更好的生活。

“邓！”卓翔大口呼气，整颗心都回来了，渼淼惶恐无措，父母打了她的头，自己还抱着她的头不知何意？卓翔再也不想躺下来了，还想下床溜达。渼淼制束她再忍一忍，这几天放假好好亲亲抱抱举高高。

“我们家没有畜牲！我要去打鬼子！”青成下意识联动再现的梦游，习莘和夏扬都集结在南京过一年。

“鬼子！多少年了？外国人都是鬼子！”工具人定性无疑地杀青成，虐死他既是中国规矩，也是丧权辱国的刑法。1938年，伤得卓翔与世隔绝。

“那不闭关锁国吗？”赵英森质问邓渼淼不给卓翔平常发展的事，转念一想的确为她好，她现在学习都费劲，这辈子出不去的说。

“中国称不上闭关锁国了吧？”习莘手里的茶具可可爱爱，驾驶座和副驾驶座让他们坐得像刚抱出医院的宝宝具似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老年痴呆。

寒假生活开始了，医生说可以给卓翔可以拔管拆线了。青成无意抢人，给卓翔一切该给的，带她去不显眼的地方散漫散漫。

“哎呦！”卓翔解放第一件事就是出去，青成走进来挽起她的手，由大爷二奶接去约会，但不是去中山陵等地太有压力了，而是去其他景区漫步散心。

“我家卓翔呢？”邓渼淼来晚一步，他的终极目标是跟卓翔去厦大，现在就担忧她一解放就遛没命了。

“呃！莘太和扬老都搬来南京了！他们不像你家！”宏宸忠挑唆邓渼淼悔恨醋意，邓渼淼罚他给卓翔干活，向他扔了个枕头上脸包身，追出去讨侣留情。

“卓翔！我们以后会过的更好！”青成给卓翔买包头发饰，这样既漂亮又不伤身。邓渼淼反其道而行之，不明着介入，坐到桥头边的月腰上，着实也傻得凄愰。

“啊！”

未等欧阳家人知道渼淼闹事，卓翔先准时不见了，她及时拉起真想不开假闹腾的邓渼淼，带他穿进树林里急救催生：“等你来我就烧完香了！只是陪二老过年！跟他们有错吗？为了你，我差点就像油箱一样！你高兴吗？”

邓渼淼生机正常后挽手枕头：“完事了是吧？让他们玩吧？”

把他们丢下有点不对，邓渼淼就是吃醋了，二老可以理解伯父说到做到，卓翔是闺女就娶，青成只想给卓翔一份久等的慰籍和交代。

“你带我体会一下！”邓渼淼把车改造得无死角舒柔，连车垫下也是，卓翔不想让他遭罪顶不过去，跟他一起试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