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中自由落体下来,我就跟个棒槌一样,上半身直接插到了沙子里面。
“好歹都是细细的沙子”,吐出一嘴的泥沙,在沙堆里拔出自己的脑袋,我愤恨的说道,“这要是硬点的地面,这会儿脑袋应该已经缩到肚子里了。”
抖落了头上,身上细细的沙子,我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个地方。
有光线,哪里来的不知道,但是我能看见眼前细细的沙子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而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赫然有一个倒立的锥形大坑。
“我可能真是比二驴还乌鸦嘴的乌鸦嘴”,看到这个巨坑,我脑袋里又浮现出了刚才想到的沙虱的小坑。
可是我们家地里的沙虱坑,也就一个铜钱那么大,可是眼前这个,跟个广场一样,大的离谱。很快,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面有没有沙虱?
是一群小沙虱一起挖的,还是一个大的?万一是个大的,这得多大。
事实上,还真就是一个,因为沙坑里面传了呼救的声音,我听出来是大江和二驴,所以当我跑过去探头往里看的时候,一只硕大的沙虱正追着他俩跑。
能把两个小伙子追的到处跑,那就肯定不是一头牛啊,一只羊那种体型。单看它举在前面的钳子,跟个挖掘机的机械臂一样,后面鼓鼓的身体,看起来将近十多米长。
这哪是沙虱,这是沙怪才对。
二驴和大江这会儿正被沙虱追的屁滚尿流。斜坡是上不去的,刚到半腰,就被流的沙子冲回了坑底。并且沙子细细的,根本也就跑不快,他俩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在里面躲着沙虱的攻击。
“大江,二驴”,我在上面喊他俩。
“志宇哥,快救我们”,二驴带着哭腔,看样子俩人在沙坑里困了有一阵了,应该是用尽了所有办法仍然出不来。
我把背包放在地方,想在里面翻出个能救他俩的东西,可是我什么也没有,除了那把剑是可以用来进攻的,其他的都没用啊。
就在我拿着剑出神的功夫,只觉得脚下的沙子开始快速的流动,我的身体也开始跟着倾斜了。
别看沙虱是一个小昆虫,但是它是很有脑子的。平时我观察它抓小蚂蚁,看着蚂蚁往上爬,它从来不会追。眼看着蚂蚁就要到了坑的上半边的时候,它就冲着蚂蚁远去的方向,在坑底下的坡上轻轻的挠几下沙子。接着沙子斜坡就开始塌陷。
这种塌陷不像是山洞里整个压下来那种,而是表层的沙子依次往下滚动,填补前面空下来的地方。所以你仔细看一下,整个坡度的沙子排列其实很讲究的。
坡度正好好正了沙子没有外力不会自然滚下来,但是又恰好处在了临界点上,只要下面一动,表面的一层沙子就开始快速向下滚动,像流沙一样。
沙子只要一流动,所有在坑里的东西便自动滚回到坑底。这招实在是很恐怖。我估计二驴和大江就是这么被吓破胆的。
这换成谁都的吓死,这么大个玩意。你好不容易跑得远远的,它在坑底轻轻一抓,你又随着沙子骨碌到它跟前,这是对人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啊。
不过这会儿,我也没时间管他俩了,因为我发现,我自己身体倾斜倒下去的地方正是沙坑,这说明,沙虱也在控制我脚下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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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它打算把我也弄进坑里面去。
身体倾斜的越来越严重,几乎到了滚到地上的程度,而沙坑的边缘不断地流下去,距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害怕了,抽出一只脚打算往回跑。
这不动还好,一只脚抽出来,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另外一只脚上,直接压垮了脚下的沙子。
得了,我自己把自己送过来了。
从坡顶往下,身体开始快速的往下滚。大江和二驴挡住我的时候,都不知道滚了多少圈。我晕晕乎乎的站起来,沙虱这会儿就在我们对面,磨盘大的头正对着我们。
原来,把我吊起来的就是这货,它那毛茸茸的大脸我认识啊。
可能是滚下来的时候太快了,停了好一会儿我感觉脑子才跟着赚回来恢复正常,“你们进来多久了”,我问二驴。
“哥,我腿都软了,这货不知道为啥,一直吓唬我们”,二驴腿打着颤说。
二驴不知道,沙虱不是在吓唬他们,它是要让他俩一直奔跑最后耗干他们的力气,然后吃掉他们。
我从小时候开始就跟它一起玩,这玩意我太懂它了!
沙虱看到我已经到了坑底,慢慢的贴着地面爬过来,两个巨大的钳子一直在空中,挥舞的威风凛凛。
大江和二驴是被吓怕了,看着沙虱过来,赶紧躲到了我身后。
我手里拿着那把剑呢,这会儿我又把它立在身前,跟沙虱比划着架势。
沙虱看见我手上有武器,停下了脚步。接着我们右边的大钳子缓慢的伸到了我面前,碰到了我手里的剑。它是在试探这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有危险。
我哪管它那些,挥起手里的剑,重重的砸在他的钳子上面。
“当啷”一声,碰撞传来的震动几乎让我松开手。那只大钳子也快速的缩了回去。
“这玩意怎么这么硬”,大江在后面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