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敢在天亮的时候爬上挂心崛的,这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会被骂死。
于是我们几个在山脚下,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窝在里面打瞌睡。清溪在我右边,一会儿就把头歪倒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大江和二驴在我左边,大江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睡着了,二驴呢,直接靠在了岩石上打起了呼噜。
太阳这会儿正要落山,落日的余辉照到我身上,暖融融的。没过多久,我也迷迷糊糊的来了困意。天什么时候黑下来的已经全然不知。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山下的村子已经是灯火阑珊,满天的星光镶嵌在漆黑的苍穹中,这个夜晚跟往常一样的静谧。
我看了手表,晚上八点多,时间还早。春节放假在家的这些夜猫子们,这会儿肯定还在到处串门闲聊。按照我们下午商议的计划,等到后半夜上去是最好的。
冬天的猎户座,就在我们头顶上,一道流星划破苍穹,穿过猎户座消失在远方。
没想到深夜的山上,景色竟然如此的美丽,星辰不再遥远,没有了喧嚣,没有了红尘,这个世界真干净。
我对着天空发呆,清溪应该是做了一个梦,估计是梦到好吃的了,这会儿她正在我耳边吧唧嘴。我没有动,生怕惊醒了她的美梦。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那该有多美好啊!
二驴起身的动静把我拉回了现实。估计他是被尿憋的,起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冲到远处的大松树底下,背对着我们站在那里。
大江也被二驴的动静弄醒了,他伸了个懒腰问我,“几点了?”
“快十点了吧!”我回他。
“十点?”大江好像有点吃惊,“睡了这么久啊!”他接着慵懒的说道。
“坏了,”就在大江的懒腰还没伸直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完蛋了,要迟到了!”
“啥?”大江的话一下子给我整懵了,“干啥去,迟到了?”
“唱戏啊!”大江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去二驴那边。
我浑身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大江这话不对劲啊!
对了,二驴怎么还没回来?我赶忙转头看松树底下的二驴,他还是跟刚才一样站在那里,这么久还没尿完吗?
大江走到二驴那边,直接跟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不对劲!
我使劲摇晃着清溪,想要把她叫起来,可是清溪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任凭我把她的脑袋都晃得前后摇摆。
“清溪,清溪!”我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可是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清溪这里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大江和二驴那边却是有了异常。昨天晚上那“咿呀咿呀”唱戏的声音传了过来。
特么的,没完了这是,怎么这么远还没逃掉?
我把清溪轻轻的放到地上,抄起诛邪剑就奔着大江那边过去了。
大江站在二驴旁边,这二驴根本不是在尿尿,一点水声都没有。我来到他俩身后,这俩人这会儿正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大松树发呆。
唱戏的声音就是从松树那里传来的。
我在他俩中间,把他俩往两边一拉,就把头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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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眼前的松树不见了,又是昨天晚上我们四个唱戏的地方。一样的松树林,一样的大红灯笼。只不过,今晚上不是豫剧《朝阳沟》,而是京剧《霸王别姬》。
并且,今晚上我们不止我们四个。台上两个不认识的正在唱《霸王别姬》,下面除了我们四个,好像隐隐约约还有不少人在看。
还有,这次看起来台上的人,还有下面的我们,都不像是纸片了,跟本人没什么差别。
台上唱戏的两个人,像是两个残疾人,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们只有一条腿。即便是这样,他俩一个演项羽,一个演虞姬,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活动起来跟我们一样敏捷。
一曲霸王别姬唱完,台上的两个人没有下去,而是在那乌拉乌拉不知道说些什么,紧接着下面就传出了“呜啊、呜啊”的声音,像是在响应着台上的话。
台上的两个人听着下面的欢呼声,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随后她俩转过身去,对着那v型悬崖开始了叩拜。下面的人,包括我们四个,都跟着他们有模有样的跪拜开来。
随着众人的叩拜,远处传来了隆隆的声音,对面的悬崖上陡然裂开了一条缝隙,两边的岩石像两扇石门一样缓缓打开。
一阵白色烟雾从山洞中喷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松树林,这山洞里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果真,白烟还没有散去,山洞里出现了两个红彤彤的大圆圈,一左一右,远远的看去跟汽车轮胎那么大。
看来这也是个妖孽啊,那红彤彤的大圆圈,八成就是它的眼睛,我一边看,一边自己琢磨着。
众人的叩拜还在继续,那两个大圆圈出现之后,祭拜显得更加疯狂。台上的两个人已经开始手舞足蹈,周围“呜啊、呜啊”的呐喊一次高过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