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新的发现,我打算带着他俩,过去看一下是不是跟我猜想的一样。清溪那边我已经传音告诉她了,她也觉得我的分析有道理,支持我们过去看一下,反正自己暂时也没有危险。
我们现在的路口,距离那个应该出现的分界线不是很远,拐过几个洞口就到了。
“真的哎!”二驴伸手抓起地上的沙子,一下子扬在了空中。
眼前的景象基本吻合我的想法,两边的环境截然相反。
刚才我们路过的地方,到处都是滑滑的粘液,潮湿得很。
现在这个地方,地面上都是细细的沙子,并且一点水分也没有。
一干一湿,一水一沙,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既然如此,我们只要顺着脚下的路走过去,就能达到这圆形区域的正中心。到了中心的位置,一左一右,肯定就是这阴阳图的阵眼,也就是图上空白的地方。
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通道,正是这阴阳图案分界的地方。通道中间是漏在表面的岩石,左边是细细的沙子,右边还是成片的粘液。
大自然果真神奇,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竟然有如此奇迹!
“清溪?”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给她传音,很快清溪就给了我应答。
“你脚下是什么东西?粘液?岩石?还是沙子?”
“都不是,”过了一会儿,清溪给我回话,“什么都不是,我感觉不到冰冷,也感觉不到潮湿,摸起来像是木头!”
“木头?”我愣了一下,怎么会是木头?
“怎么会是木头?不着急,你再好好确认一下!”我跟她说道。
“好的,一会告诉你,”说完,清溪那边就没了声音。
我继续琢磨清溪的话,木头,这地下怎么会有木头?头顶这么坚硬的岩石,自然生长出来的可能性太小。
走在干燥的岩石上,我们三个的速度就快多了。我照着脑海中的图,把我们的停留点选在了圆心的位置。
“啧啧,你说的真对,”二驴和大江左右挥舞着手电,看着出现在我们一左一右的两个洞口。
此时,我们正站在圆心的位置上。按照图上的信息,这两个通道就是直达阴阳图两个阵眼的路。
“清溪?”我再次呼唤她,想确定一下方向。
“我在,”清溪马上传来回声,“志宇我跟你说,我在的这个地方肯定是木头的。刚才跟你说完,我摸索着往别处动了动,发现整个山洞里面没有出口,脚下和洞壁上都是一样的,不是岩石也没有粘液。”
“还有,”清溪继续说道,“头顶上太高我摸不到,但是如果头顶也是一样的话,那我感觉现在自己是在一个树洞里面……”
清溪的话说完,我又沉默了,树洞?难道有棵树从地下长出来直接穿过了岩石层?没听说附近村庄有这样的古树啊?
“大江、二驴,”我叫过他俩,“你们听说过咱们上下村庄有大古树吗?”
“古树?”他俩相互对视一眼,没明白我什么意思。于是我把清溪的处境告诉了他俩。
“我知道,”二驴说,“咱们村的燕子树就是!”
“不可能,”大江反驳到,“燕子树没有志宇形容的那么大,再说燕子树在咱们村,怎么会跑到下河村这边!”
“不过我也知道一个,”大江接着说,“下河村北岭边上有几户人家,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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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有一个前年银杏树!”
“不对!”二驴马上反驳,“那棵树我也见过,肯定没这么大……”
我好后悔刚才的问题,这俩货你一言我一语在那争论开了。
最开始还是在研究树的问题,后来开始争论听谁说的,谁的话更可信的问题,现在俩人正在掐年龄大阅历是不是就一定多的问题……
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把两个食指插进耳朵里,再也不想想听他们继续下去。
世界安静了很多,只剩下大江和二驴口水漫天飞的场景。我往沙子地面一坐,直接靠在了那边的洞壁上。
他俩还在继续争论,我脑海里还是翻滚着这些个问号。
阴阳图山洞怎么来的,是不是自然形成的?
清溪那个地方为什么会是树洞?
我们之前遇上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那个传说成了精的黄鳝?
掳走清溪的不是也是那个成了精的黄鳝?
阴阳地形差距这么大,是不是除了成精的黄鳝,还有别的东西?
……
特么的,这一连串问题,你在脑子里搅来搅去,拧的我脑仁疼。
我松开双手,使劲的晃荡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突然我感觉到不对,这俩人怎么不吵吵了?
“怎么了?”我抬头,立刻看到了惊慌失措的两个人,大江面对着粘液那边的通道,二驴面对着我身后的沙子通道。
大江那边我看清楚了,那个拳头大的鼻孔,漏出的半个脑袋,西瓜一样的眼珠子,这是我们最早遇上吃土球里面粘液团的家伙。
二驴这边是什么?洞口在我右侧,我小心的转过头,歪着身子往里面看过去。
卧槽,吓我一跳,额头差点撞到那个东西的下嘴唇上。
等我慢慢仰起头往上看,一下子就愣住了,怎么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