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着树叶一片一片的凋零在窗外,薛凌风有时候发现自己在梦里竟然也能听见叶子落地的声音。
他甚至还听见有人在叫他“风风”。
一遍一遍的喊他,直到他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睁开眼。
但是他每次醒过来,都会看到桌上摆着药,还是热的,温度刚刚好,仿佛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他知道是谁送的。
影卫不能进入主人的房间,每次的药都是送到门口,然后再由侍女送进去。
薛凌风把药端到口边,闻了一下,苦苦的味道。当年的约定,那个人还遵守着,不管命运怎么改变,他始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对自己好。
“行了行,你快走吧,这里也是你能进来的地方送了东西就快滚!”
门外传来侍卫喝斥的声音,薛凌风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子的一角,正好看见侍卫正把他的影卫往院门外推。
一个婢女到是动了些恻隐之心,拦住了侍卫,走过去说道:“shuangfei,你别送药过来了。庄主的习惯是从不吃药的,你送来了,他也只会倒掉。”
他的影卫还是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朝自己住的地方看了一眼,好像是很想进来看看。
“快滚快滚,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侍卫不耐烦起来,用力把人推了出去,转身就把大门关上了,然后又对着那婢女甩手:
“你不知道吧,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了。靠屁股的人,又脏又恶心!”
“你别这样,你这样跟他说话,他要是告诉庄主你就没命了。”
“告状你还不知道吗影卫连告状都不会!他们,”又高又大的侍卫拿手拍了拍自己的头,“他们没有脑子的!”
“你看他像没有脑子吗没脑子还知道给庄主送药你还是小心点吧!”那婢女白了侍卫一眼,转身往厨房去了。
薛凌风站在窗帘后面,手里还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药,他原本是准备打开窗户把药泼出去的,十年前的那场教训早已让他再拒绝吃任何药。
可他没有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手下的人居然是这样对待那个男人的。
而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说过。
薛凌风抬手将手中的药喝了下去,十年了,那苦涩苦涩的味道又一次灌满了他的x腔.
第二天,shuangfei再过来送药的时候,站在薛凌风门外的侍女说,庄主要他自己送进去。shuangfei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指了指门,露出一些惧怕的神色。
shuangfei进去的时候,薛凌风正靠在床头,看着他。见他进来,便招手让他过去。
“主人。”
shuangfei走到床边,把药递过去。薛凌风的j神好些了,只是看起来脸色仍然很差。
“坐这里。”
薛凌风接过药,让shuangfei坐在他身边。他抿下去了一小口,然后又抬手m上他的影卫的脸,“我们小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我吃药的”
他的影卫静静注视着他,看得认真却不发一语。
薛凌风有些心疼的轻轻m他,“shuangfei,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们那样对你。”
shuangfei想到刚才进门时婢女的表情,立刻明白过来薛凌风指的是什么。大概昨天他送药过来的时候,被薛凌风看见了。
可他一点都不想被他看到。那么窝囊,那么卑贱的自己。
“主人,我觉得这没什么。”
薛凌风抬手将药全部喝完,忽然又拉起shuangfei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似乎是喃喃自语着说道:“shuangfei,我是不是该带你走”
shuangfei看了一眼薛凌风,又转开头望向遥远y沉的天际,走与不走,对他来说意义都已不是那么大,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这个人心里的份量。
“庄主,二护法在外面求见。”
门口传来侍卫通报的声音,shuangfei则很快站起来,在薛凌风的床边跪好。
“让他进来吧。”
薛凌风披上衣服,坐直在床头。
余凡进来以后,看见薛凌风的那个男宠正在床边低头跪着,他在心里叹息薛凌风和这个人已经是“形影不离”了!可他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人是长得漂亮,可是漂亮这种东西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
“什么事快说。”
薛凌风见余凡进来以后,目光就在自己的影卫身上四处打量,便觉得有些不快。
余凡连忙不做痕迹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走到薛凌风面前说道:“庄主,那个影卫已经抓回来了!正在刑堂关着呢,霍君已经先去审他了,准备明天就把庄里的影卫都召集到刑堂去观刑。”
“已经抓到了”薛凌风没什么表情的问了一句,再看shuangfei,他还是低着头默默无语的跪在一边,“问出来什么了吗为什么要跑叫什么名字”
“他什么都不说。霍君在名册上点了名字,查出来叫归墟。”
“哦。”薛凌风仍是不咸不淡的回应着,一个影卫的名字对他来说既不认识,也没意义。但他却弯下身把shuangfei拉起来,说道:“别跪了,不累吗你先回去休息吧。”
余凡的视线就一直跟着shuangfei,直到他起身,直到他走到门外去,这才把目光收回来重新看着薛凌风,“霍君说,如果庄主您身体欠安,明日也可不用去刑堂了,反正也只是一个影卫而已,关键是要其他那些影卫能受到教训就行。"
“行了,我知道霍君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其他那些影卫”你可以直接告诉他,我的人不会去的。”
薛凌风白了余凡一眼,转身又躺下了,做久了还是会让他觉得有一些头昏,烧虽然退下去了,但是仍有持续的低热。
余凡知道薛凌风这是让他滚蛋的意思,便只好行礼退了出去。他还是搞不明白,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把薛凌风迷得晕头转向了。
晚上的时候,shuangfei又送了药过来,还带了一点清淡的米粥。
薛凌风看到他过来,就忍不住觉得开心。
他喝完shuangfei递过来的药,又把他抱住:“shuangfei,晚上别走了,就睡我这里。”
shuangfei接过他递来的空碗,“主人,我在这里留宿,恐怕不合理。”
“有什么关系我说可以就可以。你给我带了什么吃的快拿来,我正好饿了。”
夜深之后,皎洁的月光静静照在薛凌风的房间里。
shuangfei从薛凌风身边爬起来,又推了推他,小声唤道:“主人”
久久不见回应和动作,算算时间,他在药碗里下的蒙汗药应该已经让这个男人睡沉了。
薛凌风的衣服随意的摊在地上,shuangfei轻轻下床,在一堆衣物中取出薛凌风的令牌,又回头看了看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转身跃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人呢!!我问你们!!人呢!!!”
刑堂牢狱中的狱卒在霍君和余凡面前战战兢兢的跪成一排,其中负责的哆嗦道:“护法大人,不怪我们啊,他拿着庄主的令牌来要我们放人,我们不敢不从啊!”
“废物!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立刻派人通报!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霍君脸上的刀疤,在怒火之下变成了一张咧开的狰狞的口。
“属下是正要通报啊……”
狱卒也大大的喊冤,其实人还没走多久,他是正准备报告给上面,结果正好赶上霍君半夜来提审。
“去找!两个人都给我抓回来!”
蟠龙山庄的侍卫们都在刑堂门口集合,点起了熊熊的火把,准备开始搜山抓人。
四个护法都在,这阵势,他们做侍卫的还很少见到,霍君尤其是怒气冲天。
“你!带一对人往北山那边去,一棵树都别给我漏了。人已经用过刑的,跑不了多远。”
“是。”三十来人的一支队伍领命,准备往北走。
“你们!你们往那边去!看他们是不是往水边跑了,快去!”霍君大声喝斥着下属,怒不可遏,竟然发生这种事!竟然他训练出来的影卫会发生这种事!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半边的天空,把安全的黑暗驱散得无处可逃。几百来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四个护法各带一对人,往四个方位去找。
“不要去追了。”
忽然,一个冷漠的声音穿过骚动的人群,直抵霍君的耳膜,这声音让他重重“哼”了一声。
“都不要去。”
薛凌风从人群间走出来,什么表情都没有,目光却格外的寒冷。
“薛庄主,不要去追了您的宝贝可是带着您的令牌跑的,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霍君气势汹汹的朝薛凌风走过去,他早就已经对薛凌风和一个影卫混在一起的事情忍无可忍了,只不过一直没有闹出什么事来。
现在到是好,不闹则以,一闹惊人。竟然偷了庄主的令牌来救人,敢做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只能说明这两个人之间关系不同寻常。”
“庄主,您看这……”
余凡看着薛凌风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只能下一个结论,薛凌风被那个男宠狠狠骗了一道,但想必这个结论薛凌风比他体会得更深刻。
“庄主,怎么不去追了!”其余的两个护法也围过来,站在薛凌风周围。
火把在干燥寒冷的空气中,烧得噼啪作响,薛凌风一直沉默不语的站着,紧紧抿着削薄的唇,没有任何表情。
半响,才冷冷开口,“明天早上辰时,全部都给我到刑堂观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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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术》牛小饼v第52章v
黑暗的山林里,两个黑色的身影急行在隐约的月光之下,其中一人步履艰难,一只腿一直在地上拖行,他身边的人扶着他的肩膀,承载了他大部分的重量.
“唔……”
归墟按耐不住的痛哼一声,身体向前一倾,栽倒在地上。
shuangfei连忙把他扶起来,“你还能再走一段吗”
归墟看了他一眼,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右膝盖骨已被c入两g穿骨针,不能弯曲,亦不能受力,勉强走了这一段路,已是剧痛难当。
救人,也该看这个人还能不能被救。他的伤势,其实逃跑是没有可能的。
但归墟没有对shuangfei说什么“你快走吧,别管我了”之类的废话,他了解这个人的x格,因为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一起吃过苦,他知道这个人做任何事情,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放弃。
“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归墟撑着shuangfei的手,终于又站稳了身体。就像所有的影卫一样,他说话也是淡淡的,很少能看出是带着什么情绪。即使已经逃离了快有一年,有些烙进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永远都不能再改变。
shuangfei没回应他,只是又扶着他慢慢往前走,同样也是淡漠的说道:“再走一段吧,到了水边说不定有船可以走。”
归墟点点头,随即又紧接着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决定跟我一起走了”
如果这次他们真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可以逃掉,这个男人以后就会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了吧
“你已经问我三次了。”shuangfei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
归墟有些不好意思,没敢再问,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看。
“怎么了”shuangfei也停下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周围到处都是漆黑的树影,方才山顶上那熊熊燃烧的火光,此刻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
“没什么,走吧。”
归墟转过头,继续前行。方才的一瞬间,他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们,但是仔细一感觉,却有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总觉得这次跑得特别奇怪,明明看到山顶有那么多人准备追下来,怎么瞬间却都没了踪影。他再看看shuangfei,虽然对方没说什么,但他知道他也注意到了。
两人一路走到水边,月光下,幽黑的水面上一片平静,一只船也没有。
“看来天意如此。”归墟望着那片水,泛起一个虚弱的笑容,没有了树影的遮挡,他受刑之后的脸庞被照得更显苍白。
这水边常常停泊着打渔的渔船,随便数数也有十来条,可是今晚,这里什么都没有。
shuangfei四处看了一下,崖壁上有一个浅浅的岩洞,可以容人落脚,他便扶了归墟过去。
“天气冷了,自然没有什么打渔人。在这里等等吧。”
shuangfei把人扶进洞中,让他在岩壁上靠好。
背上的鞭伤和烙伤挨到chu糙的石壁,归墟立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他看见shuangfei在一边静静看着他,便自嘲的笑道:“好久没受过了,皮r都j贵起来了。”
shuangfei什么都没说,默默在他身边坐下来。
一波难熬的疼痛稍稍缓和下去,归墟无力的靠着石壁,望着外面暗暗涌动的水:“shuangfei,我喜欢你。如果我们能逃得掉,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你。哪怕我们只在一起一天,我也要对你好一天。”
他身边的人只是淡定的一笑,却转开了话题:“你在外面过得好吗”
“不怎么好,勉强填个肚子吧。”归墟偷偷看了一眼shuangfei,说得挺尴尬,其实他不是不想粉饰一下自己的生活,但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一个谎字都说不出来。他苦笑着摇头,对着黑色的水面叹气:“我这样的人,g本没有容身之处。”
出去了才知道,做了影卫,就永远不会再有自由。即使逃离了蟠龙山庄,也逃不过颠沛流离,四处躲藏的命运。
无风无云的夜晚,只有一轮冷白的月亮独挂天边,就像他这一年的逃亡中,很多很多个孤独枯寂的夜晚。他总在这样的时刻疯狂的想和身边的这个人在一起,但是他也知道,他们再见的时候,必是他生命终结的时刻。
“我总想着,要是能和你一起过一天正常的生活也好。你说,这一天是不是要等到下辈子”
归墟回过头来,眷恋的看着他朝思暮想的人,“你来刑堂看看我就好了,何必要救我
shuangfei也看着他。半饷,“你还不明白吗”
归墟低下头,他一点也不明白。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救他,为什么要为他担这么大的风险。
但是他没再去追问,他心里想出来一个答案——他也喜欢他。而这个答案,他并不想去求证真假,因为不论真假,他今生爱他都无是无怨无悔,如果真有来世,他还想和他在一起,像普通人那样好好的活。
想到来世,想到死亡,归墟又抬起头来,愧疚的说道:“我连累你了,对不起。”
shuangfei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这句话说起来很轻,但是他们知道承担的后果很重。归墟想,他一定是喜欢他的,所以才愿意和他同生共死。
“shuangfei,我好想你。”
男人忽然拖动着他已经废掉的右腿,勉强转过身来,把旁边的人紧紧抱住,又把头靠进他的x口。
那人的体温暖暖的传过来,带着让人无比贪恋的特殊气息,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让人一下就能染上,却又怎么也戒不掉的瘾。
“我想你,我真想你,每天都在想,每天都梦到。”
归墟靠在shuangfei的身上,嘴角浮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笑。这样的温暖,这样的x口,他的一生所期待的,也就只有这样的时刻。
“你想我吗”
归墟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来,那目光里带着殷切的希翼和一份小心翼翼的紧张,而他得到的回答,仍只是淡淡的一笑。
可他却看痴了,“我喜欢你笑,真漂亮。”
这个人的漂亮,不仅只有笑容,不仅只是脸,他的身体也很好看,他的一切都那么好。
他的身体……
归墟不自禁地朝那人衣服的绑带伸出手去,他想把它们统统解开,好让他可以看见他的身体。
可他刚拉开第一条饰带,他的手就被挡住了,那双让他沉迷的眼睛带着温柔,又带着影卫惯有的一种冷漠注视着他,“不要这样,你受伤了。”
归墟立刻甩头,更紧的贴过去,m上那第二g饰带,“我只是想看看,我不会做什么。”
没有什么比男人的这句承诺更虚假的东西了,谁都不会信,shuangfei看着他解开自己的第二g衣带,微微偏头,“不要这样。”
多年来,唯有这一次,归墟没有理会他的拒绝。因为,这也许就是他这一生的最后一次。今夜之后,他或许就化成一滩尸水,沉入地底,陷入永恒的黑暗,再也没有见到光明,见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天。
第三g饰带也解掉了,归墟急不可耐的打开这个男人已经松散开来的衣服,当它们滑落到男人的腰间时,他却顿住了。
这具他无比爱慕的身体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它们那么霸道,都印在这个人的敏感之处,是想点燃他的热情,让他主动打开自己的身体吗
看着归墟目光复杂的盯着自己,shuangfei平静的说道:“你看,我告诉你了不要看的。”
归墟一语不发的坐着,直到对方准备穿起衣服了,他又立刻抱过去,不让他穿上。
看到这些痕迹,他并不觉得肮脏和可耻,他只是觉得不配。他觉得没有任何人配在这具身体上留下痕迹,它对他而言是那么高高在上,它每一次允许他进入,他都觉得是一种恩赐。
而薛凌风凭什么能肆意享用就因为他们是影卫,而他是主人
归墟开始弄不明白,按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不可能随便的就接受另一个人的随意进入。当年他们在千影门,所有人都在夜晚的地上luan+jiao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一个人远远的站开。
他和薛凌风在一起的这一年,恐怕一直都是这种关系,为什么他可以忍受难道是因为他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shuangfei,我爱你。”
裸露的身躯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他怎么可能不去亲吻抚m它归墟的唇舌不断在面前的身体上游走着,舔舐着温热的肌肤,也舔到咸涩的味道,那是自己的眼泪吧。
很多事情他都弄不明白,或许也没有机会再去弄明白,他唯一清楚知道的就是,很爱很爱这个人。
身上的伤痛,被身体内火一般往外喷s着的热情所覆盖,好像也不那么疼了。归墟沉浸在对方的气息中,下面那里硬得不行。他满脸憋的绯红,很渴望能在对方的身体里面得到满足,但还是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被他紧紧抱住的人。
即使是最后一次,他也和以往一样,一定要征得了同意才会进去。如果shuangfei不答应,他也不会难过,因为只要这样抱着他,吻过他,他就死而无憾了。
“你躺着。”
他忽然被对方温柔的推倒了,紧接着,他看见shuangfei低下头,压上来在自己的肩头烙下一个温柔的吻。
更让他受宠若惊的是,那个浅浅的吻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沿着他的x膛向下,慢慢吻到他的小腹,即使那么轻那么浅,但足以让他欲火燎原。
归墟开始忍不住发出舒服而渴求的shenyin,而当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被含入了对方的口中时,他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死死抓住对方散落在他身上的长发,瞬间就被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快乐击垮。
开始是温柔的,从顶端一直到g部都时重时缓的进出在湿热的口中,接着柔软的舌头探开了顶部的褶皱,一直舔舐到那敏感的g源,而下面的两个小球,也被温柔的照顾到。
这些都是归墟这辈子没体会过的,他的人生还是头一次受到这样的照料。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男人和他一起时极少主动。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基本每次都是他主动求欢,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个男人的服务。
这么美好,这么细心,这温暖而耐心的服侍让归墟感到的不仅只是身体上的快乐,更让他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他很想和他,今生今世,就在这个尘世里好好的活着,只需要一个不大的小木屋,只需要一份简单的宁静,而不是把这份心愿寄托到来世。
归墟的视线渐渐朦胧起来,他看见shuangfei爬起来,撑起身体,握着他的yuwang,对准了自己的后面,缓缓的坐了下去。
“不要,会……”
他想阻止他,他怕他会痛,可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巨大的快感打散了,那让人窒息的紧致和热度让他一句话也不说出来。
又是头一次,他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s在了他的体内。
归墟惊慌的爬起来,红着脸想说对不起,可是又觉得说不出口,他想来想去,见到对方的yuwang还没有发泄,仍然挺立着,便凑过去去添,想学着刚才那人的样子,也好好的让对方快乐。
没想到他刚刚弯下腰,表现出他的意图,就被对方抬起下巴。
“我不需要。”
归墟尴尬的抬起头,这个男人的声音总是偏冷,如果不是他眼睛里那抹淡淡的温柔还在,自己一定会因为这样讨好却被拒绝的行为羞愧难当。
“你不累吗睡一会吧。”
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这个人这种冷冷的,但又好听的声音能让自己安心下来了。
归墟忽然就觉得累了。
他重新趴到对方的身上,安静的闭上眼,身体上的疼痛又一次袭击过来,他深深的陷入逃避般的睡眠里。
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天色尚暗,宽阔的水面上飘来一只小小的渔船。
看见有船过来,shuangfei去推归墟醒来,可是那个男人已经昏过去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把他拖过去。
走到洞外的时候,薛凌风就在离洞不远的岸边站着,一身白衣在清晨冰冷的风里翻动。他的病没好,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睛里布满深红的血丝,一看便知是一整晚都没有睡。
shuangfei看见他,停下来站住。归墟仍是昏迷着,靠在他的肩膀上。
薛凌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冷冷看着两个人。
船已经靠岸了,shuangfei看了看船,又看了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人,终于重新迈开脚,扶着归墟慢慢朝船走过去。
他小心的把归墟放到船上,又在他身边放上了那g蓝色的香,只要过了河,等这个人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可以把香点燃,找到欧阳玉来治他的伤病。
shuangfei拜托了船家,尽量把人送到远一点的地方,船家不解的看了看岸上的这三个人,点头答应了。
小船又重新出海了,shuangfei一直看着它,直到它变成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薛凌风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来的位置,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
shuangfei低头走过去,走到薛凌风面前,跪在他脚边,低声叫道:“主人。”
薛凌风还是不发一语,紧紧抿着唇,目光从脚边的人身上移开了,远远望暮霭氤氲的山林,眼睛里的血丝似乎更红了。
良久,他转身往蟠龙山庄走了。
shuangfei从地上站起来,跟在他的后面,一起消失在山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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