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呦！”大板挥舞起手中的鞭子。一道道残影带着破风之声在我身前划过，恰到好处得落在我身上。没有片刻停留，大板仰起手已经开始在为下一鞭蓄力。墙上钟表的秒针还未走过一圈，我身上却已浮出了大大小小，数不过来的血痕。

同时还有藏于我体内的毒素压制着我，让我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这也使得我无法通过其他行为分散注意力，从而弱化大脑所承受的疼痛。

“为什么不给个痛快！”我只能像个哑巴一样在心中发声。尽管知道他不可能听到，但这声悲吼我要吼出来，哪怕是在心里。

我脑中可以想象出他现在的表情，开心、满足、然后是狰狞、凶狠……扭曲在一起。这算什么？天使的心情，却用恶魔的狠辣。既不正，也不邪。黑白掺杂在了一起。这样的集合体我好像很熟悉，行走在天与地中间的东西。

我的脑子好像乱做一团了，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没有逻辑的话，毫不可能的场景都飘了出来。我的嘴也开始嘟囔起来，“我不会杀人，我是骑士……”“是不是杀了你，我就可以出去了，我想出去，不，我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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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大板收起了鞭子。他又朝我泼了一盆冷水，刺骨的寒意将我从疯癫中拉出。

大板走到我面前，用力揪起我的头发，让我仰起头看着他那张扭曲在一起，挂着恶心笑容的脸，“可别死得这么快，明天的游戏会更有趣！”说罢，他撒开手，转身离去。我的头又无力地坠了下去。

这一夜，我身上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让我无法睡去。于是我硬生生地扛到了天明，扛到了大板再一次走进这间牢房。

这次拿鞭子的不是大板，而是他身后跟着的一位中年人。我无法看清他的真身，只能依据常理推断，他也是妖兽。

中年人没有多话，扬手挥鞭，动作一气呵成。火辣辣的痛感似乎比昨天来得更加强烈。

随着鞭子抽打的节奏愈发紧凑，中年人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热泪不知何时已从他的眼眶流出，中年人停下了挥鞭的动作，发疯似的开始吼了起来，“都是你们人类，为什么，为什么？曾将我们筑巢视作好兆头，现在却反过来将其全部捣毁，害得我妻子被你们人类活活捅死。曾经我们让出了筑巢的密林与你们签订契约，现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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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趁我们无力反抗，开始撕破契约。那电线杆之下躺着的无数条鲜活的生命，你们用什么来还！”。

“电线杆之下的无数条生命。”中年人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场灾难的幸存者。

那场暴雨对于人类不痛不痒，却是城中的流浪动物的灾难。暴雨过后，无数条燕子的尸体将下水道口堵塞，场面极其震撼。据亲历者回忆，暴雨前夕，它们站满了城中的电线，当时人们都以为那是燕子善意的提醒，告诉人们灾难将至。

其实，那是燕子们的哀鸣，它们明知暴雨将至，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雨。之后，这场暴雨洗去了无数还在流浪中的生命，或许上天认为带走他们是比留在人间更好的选择。它们已无法适应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了。

中年人小心地将鞭子递回大板手中，右手擦起了眼泪，“希望魔神大人能像你说的那样，为我们那些可怜的同胞报仇，给我们的后代一个安全的庇护所。”对大阪说完，中年人转身离开了这里。

“结束的有点早。不过别担心，刚才的只是热身运动。”大板笑嘻嘻地从外面推进来了一个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