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多大了!”
“刚满十八,你呢?”许尚清猜测,对方应该跟自己年纪相差不大。
……“十九。”
就这样两个人有一句的没一句的聊了一个下午。
等到黄昏,杜渟估摸着四叔应该回来了,就把人带了过去。
村里人节俭舍不得点灯,晚饭都是傍晚借着天光吃的,杜渟他们来的时候,四叔他们一家都在围着桌子吃饭。
“四叔!”
还没等走近,杜渟就对着桌子那边喊道。
“叫魂呢?”四叔掏了掏耳朵,对着杜渟嚷嚷。
看到杜渟旁边多了一个人时,把筷子放到了桌上,拿起自己的那根铜烟斗,自顾自的点上了烟叶子。
杜渟走近后,又叫了他一声。
“叫什么啊,我听到了,没眼力见儿的玩意儿……抽这个点过来。”
“先说好啊!这可没做你的饭。”
四叔才说完,四婶就拍了他一下,“老头子,你这瞎说什么呢?”又对着杜淳说,“你们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给你们盛。”
杜渟也没真让四婶盛饭,急忙推脱,这里每家人做饭都只做自家的,他也不至于这么不懂事。
四叔在一旁嘬着烟嘴儿没说话,打量着许尚清,过了一会儿,一锅烟吃完了,才慢悠悠的开口。
“说吧,过来有什么事儿?”
说着把烟斗倒过来,敲着桌脚,抖着烟灰。
“四叔!我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杜秋平的人?”
闻言四叔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一烟的敲在了杜渟的身上。
“像什么话?杜秋平是你小叔!”
“我这不是不知道吗?”
“不知道也是你小叔!”四叔理所当然的说。
“小伙看起来挺精神,杜秋平是你什么人啊!”说着,看许尚清神色有些意味深长。
“是家师。”许尚清恭教的说,“我一直跟着师傅学相声,前段时间师傅病逝,遵遗嘱把他的骨灰带回来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