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完_嗜虐成性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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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1 / 2)

番外之──有道难为40

後来的日子,依旧那麽过,赵春武却长了个心眼,虽然全有道的伤势在小何子的灵药下很快的好起来了,但赵春武却往全有道夜间喝的n里下了些许的蒙汗药,药量不重,却足以使体弱的全有道整日不见清醒,所以在外人的眼里,全有道几乎算是药石罔效了。

没几个人知道全有道怎麽就突然不行了,也没几个人关心。除了当夜当值的几个秋g守卫,知道那晚发生了什麽事情的,就只有秋花、小何子、赵春武几人了,当然,还包括从小何子口里听闻了消息的韩量和陆鼎原。但到底把全有道的生死当回事的能有几人,怕除了他赵春武就没有了吧!

五日後,那天是私牢守卫最薄弱的一天,因为有一个人秋g的弟兄临时闹肚子,来来回回的老跑茅房,弄得众人不得安宁的同时,也不再把有人进进出出的当回事。而赵春武因为常年打扫私牢,所以私牢大门和各个牢房的门钥匙他都是有的,唯一欠缺的,就是打开全有道手脚上锁链的钥匙。那钥匙,却不知道是在谁手里的。

可是全有道最近瘦得十分厉害,g本就是皮包骨头,比之刚进来的时候差了何止一点但不知是守卫的人chu心,还是g本也没人注意到他,反正是没有人给他重新配一副镣铐的,现在的镣铐,在全有道四肢上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能脱落下来。如此倒是给了赵春武一试的可能,赵春武决定就在今夜,赌了!

赵春武进私牢的时候,拉肚子的兄弟刚好回来,其他人都睡死了,g本没人看他们一眼。那兄弟脸色很差,只说了句,“你来了。”就也去一旁倒著了。

赵春武和往常一样,先打扫了全有道居住的石室,又喂了全有道一碗加了料的马n。等全有道睡过去了,赵春武开始想办法卸全有道四肢上的镣铐。全有道果然瘦得出奇,双手居然很容易的就弄出来了,只要把他平时紧握的拳头打开,再攥拢五指,就直接脱了下来。难办的是脚上的,就差那麽一点点,但是脚跟就是出不来。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的赵春武,一著急,决定来硬的,哪怕是废了一双脚,也比人废在这里强。

赵春武找块布料,裹住了全有道的脚跟和脚面,然後一使力,生生把全有道的脚从镣铐里拔了出来,万幸的是没骨折脱臼什麽的,但全有道的脚也被镣铐剌掉了两层皮r,出了不少的血。赵春武给全有道上了小何子上次留下的药,又撕了自己里衣的布料仔细包了,这才出门去准备。

不大会功夫,赵春武找来张事先藏好的草席,又把自己这些年来攒的钱全部揣在怀里,这才来私牢接全有道。

全有道仍然是昏著的,这点皮r的疼痛已经不能让他醒来。赵春武将人用草席包了,抱在怀里就走。私牢的守卫都在沈睡,闹肚子的兄弟不在,估计又去拉了。赵春武居然就这麽大大方方的将人抱了出来,以著难以想象的顺利,赵春武一路走出了广寒g的大门。

“干什麽的”山口闸道上,秋g的守卫终是将半夜出门的赵春武拦了。

“我是春g的。”赵春武声不抖人不闪的迎上。

“这不是老武吗”看守私牢是秋g最不讨喜的差事,没人愿意去,为了公平,大夥基本上是半年轮回值,所以秋g几乎没有不认识赵春武的人。“这麽晚了干嘛去”

“私牢死了个人,趁晚我给埋了去,省得白日里大家看著晦气。”赵春武眼也不眨的扯著慌。

“赶紧去吧,赶紧去吧,难为你了。”秋g的人一听说,赶紧後退了半步。这赵春武的老实和憨直是出了名的,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人会扯谎。

“……”赵春武点了头,不紧不慢的走了。

番外之──有道难为41

秋g的人不忌讳死人,却反感私牢里的人──无论生死。赵春武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了这麽个法子将全有道裹出来。

如愿出了广寒g的地界,赵春武没有往镇上走,而是一路向深山里行去。他知道,他不能让广寒g的人找到他们,但是带著病弱的全有道,他却没有能力远走。如果到镇上雇了马车走,莫说他舍不得那些救命钱,就是这明显的目标,秋g的人一查一个准,不出半日就被找到捉回来了。所以赵春武决定,他们反其道而行,广寒g的人越找他们,他们反而在广寒g的眼皮子低下讨生活,不是有句话说什麽“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再说了,这广寒g後面几座山头,真要一寸寸的搜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山里面也是有几家农户散居著的,混迹起来也容易,等他们当真搜到自己,指不定几个年头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一走,赵春武就足足走到大天亮。走了一夜,赶了一夜,待日头都升到头顶了,赵春武才找到了一处背风向阳又偏僻的地方,看著地方不大,却也足够搭一间小房的了。

赵春武这才将全有道放下,打开了包裹著的席子。却不成想,一路颠簸,全有道早就醒了,正巴巴得张著嘴无声的等吃,席子里更是尿湿了一大片。

这里不比私牢,日光将全有道苍白的骨瘦嶙峋和那一席子的腥黄恶臭照得那麽清楚明白。赵春武倒抽口气,却不是为著席子里的狼藉,而是明晃晃的日头居然吓得全有道抱头鼠窜,像个小子似的缩成一团在微风里瑟瑟发抖。

“你……你……别这样,我们安全了……安全了……”说的後来,赵春武几乎泣不成声,也不嫌全有道脏,直接将chiluo的泛著一身骚臭的人搂进了怀里。

全有道不知听懂了或不懂,只是将脑袋往赵春武怀里扎,努力躲避著日光的照s。

赵春武好不容易安抚下全有道,却发现他被这一吓,累得又睡过去了。如此也好,赵春武知道如果想安稳的住下来,又不想让广寒g的人找到,还需要好多的准备,而首要的,就是吃和住的问题。此时全有道睡著,倒是方便他行事些。

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全有道盖上,赵春武开始忙活起来。好在他事先有所准备,预先在中衣里藏了把短小的斧头、火折子和一囊水。

说道水,赵春武倒是留意了。水源在他们来的路上,距这里大概三里外的地方。他不敢住得离水源太近,因为有追踪经验的秋g人如果开始进山找人,一定就从近水处开始找起。

赵春武先给自己灌了半囊水,然後就抡起斧子砍起树来。虽然斧头短小不怎麽上手,但赵春武凭著一股毅力,加上避难之所不求j致、只求速成,在天黑之前,居然也让他搭出一座简易的小屋来。说是小屋,其实也比窝棚强不了多少,但至少也算有个安身之所了。

赵春武才抹了把汗,还来不及多喘口气,却发现不远处,不知何时醒来的全有道一步一抖得向他爬来。

“怎麽了”赵春武赶紧过去,将人抱进了怀里。

全有道脑袋扎进赵春武怀里,显然已然偏西的日头虽不那麽吓人了,却仍旧是让他紧张不已的,只是手却不是那麽老实的,终究忍不住地扒向了赵春武的裤头。

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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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祝大家端午节快乐!(众怒:无耻之徒!)

番外之──有道难为42

“饿了吧”赵春武极明白全有道的,也不会无谓的自作多情。将全有道抱进小屋去,用最快的速度将他喂饱。“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去就回。”赵春武将又开始困乏揉眼睛的全有道放在屋子的角落中,自己则赶在天黑前去捕猎了。

这几天恐怕正是风头紧的时候,赵春武不敢冒险出山进城,只能凑合先在山里窝几日,等过了这几日,他才能去城里买些必须品。而首要的,就是将自己喂的饱饱的,他自己不吃饱就没有j力,没有j力全有道就要饿肚子。他自己怎样都无所谓的,却不能让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的全有道再饿著。

赵春武进了山,很快的猎到了两只山和一只兔子,加上去水源处补水的时候捉了一条几斤重的大鱼,这一趟算是所获颇丰了。赵春武打著赤臂,用仅有的里衣将猎物都捆绑起来,扛著向刚建成的小木屋方向走去,心里还在想著:等有空要挫几g草绳才好,这里的树枝都没有软藤,不便捆东西。

等回到了小屋,刚好太阳也落山了,柔柔的夕阳余辉随著赵春武推开的屋门洒进来,一直缩在角落的全有道终於放松了一直僵硬的身体,向著赵春武的方向动了动。

“我回来了。”赵春武给了全有道一个大大的笑容,用以安抚他。“今天收获不错哦,够我们吃两天的。”说是我们,其实全有道哪吃那些他也知道全有道不会回应他什麽,甚至可能都听不懂,但是赵春武就是想和他说话。在私牢的时候,他不敢和他说话,怕外头秋g的人听见,如今好不容易自由了,他好和他说个够!

似乎听懂了赵春武的话,全有道眨眨眼,慢慢地向著他的方向爬了过来。

“走,我们吃饭去。”赵春武一把抱起全有道,出门架火烤r去了。

所有活物赵春武在河边已经料理干净了,直接穿上树枝就能烤。赵春武找了几块大一点的石头,围了个小小的圈,又在中间丢了些枯枝烂悠的了,也少少得能喝进一些米汤之类的主食了。

看到全有道一天天好转,赵春武无疑是最高兴的,而高兴之余,也准备开始砍些柴、猎些猎物去镇上卖。毕竟他的积蓄有限,他们总不能坐吃山空。

而从赵春武开始为他们的生计奔忙开始,问题接二连三的来了。

赵春武去镇上卖柴的第一天,回到家,看到全有道倒在羊圈里,手里一片r白,身上若干羊蹄印。急忙跑过去,发现全有道只是睡著了,和著满身羊粪和自身的屎尿若干。手里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东西,不过是羊n而已。而此後的三、四天母羊在被挤n的时候脾气都极其暴躁,显然是被抓痛了某些部位。

第二天回来,赵春武发现窝一片狼藉,圈门户大开,两只母虽然都还在,但一直奄奄一息,一只吓得两天没再下蛋,而那窝已经养得半大的小,基本上都跑没影了,仅余的两只,一只断了腿,一只秃了半身毛。

第三天,赵春武特意早些回家,也幸亏他回来得早,才看到了差点让他魂归天外的场景,晚一点,只怕他只能见到一具残破的尸体了。那时全有道正在拔赵春武c在木头桩子上的砍柴用的斧头,那不是当初那把小斧,而是赵春武为了砍柴方便後去城里买的,开了刃的锋利的大斧。全有道使尽吃n的力气终於将斧头拔了出来,但因为用力过猛,他整个人向後栽去,加上斧头过沈,全有道又虚弱,斧把在落下的时候竟然在掌中滑脱,整整转了个圈,此时斧头正正对著全有道迎面砍去,此一下如果落下去,不说活活将人劈成两个,头崩脑裂却是没跑了。

“呀……”赵春武飞起一脚,远远得踹开了斧头,也将全有道狠狠地拽进了自己的怀里。“你在干什麽”已经第二次了,全有道差点将自己的小命玩掉,赵春武觉得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

番外之──有道难为47

所以再出门时,虽然不情愿,虽然觉得对不起全有道,但赵春武还是将人绑了起来。

“我就出去一小会儿,马上回来,这绳子我放得很长,这屋里你可以随便走,只是出不去屋门而已……”赵春武一边将全有道双手绑起来,一边碎碎念,绳子的另一头他系在床头了。看著坐在床铺正中对著自己手上的绳子发呆的全有道,赵春武一咬牙,出门去了。

赵春武这次回来的很快,上山急匆匆地砍了两捆柴,到镇上正好碰到跟他买过几次柴的一户人家,那人不知有什麽急用,竟将两捆柴都要了去。赵春武收了铜钱,兴冲冲的往家赶。

一进屋,赵春武就傻了。屋里满是qingyu的味道,全有道整个人弓在床铺上,被褥被他踢乱乱成一片,而全有道帮著双手也不知怎麽把长裤褪下来的,衣衫半敞著要掉不掉的挂在细瘦的肩膀上,全有道正骑在被子上使力得蹭著自己的下体,整个腰线quanluo露在外面……

不是没见过全有道fangdang的模样,甚至比这索求更甚的时候也常常出现,但是从来没见过全有道兴奋过,即使索求得再厉害,做得再激烈,他的分身也从来都是没反应的,尿在过他身上,拉在过他身上,可赵春武从来没见全有道s过。而此时,全有道的分身高高挺立著,头部更是已经濡湿。

赵春武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蛊惑了,脑子里什麽都记不起来,眼里只有全有道那妖娆的身子。他走过去,蹲下身子,抬起全有道的长腿,一低头,就将那不老实的家夥吞了进去。

“哈……”全有道身子猛得一颤,兴奋得直打哆嗦,後x更是一缩一缩得难耐寂寞,“要……”

不等全有道说完,伺候他有些日子的赵春武仿佛早就知道他的需求般,一下子就捅进了两g手指。

“啊……”全有道腰部一紧,竟当下就在赵春武嘴里驰骋起来。

“唔……”赵春武被全有道突然狠猛的冲刺顶得眼前发黑、喉头发甜,但他却是一丝也没有松开嘴的,反而将全有道含得更紧了,回忆著全有道曾今给他做的样子,努力得动用自己的舌头,想让这难得起x的人儿更舒服。

“哈……哈……啊……c我……c我……快点……”全有道全身紧绷得像要断掉,却仍旧是s不出来,後x更是蠕动纠缠得死紧,耐不住的他终於嘶喊出声。

赵春武只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全有道的意思,於是他抽出手指,松开嘴,扯下自己的裤头,狠狠得将早就已经硬得不像话的大家夥捅进了全有道的小x里。

“啊……”

“哈……”

早就已经松软的x口轻易接纳了赵春武的狠浪,瞬间吞噬到g部,让两人同时舒爽的叫了出来。

这一夜很长,或者应该说,他们让夜变得很长。他们从头一天午後一直做到第二日黎明破晓前。全有道难得的没有昏倒,中间有几次泄出了屎尿,赵春武也都直接用床单擦干了事──反正那天他不得洗几件染屎染尿的衣裤床单

等这莫名的激情平息了,全有道也沈沈睡去,在一边收拾残局的赵春武这才开始思索,到底,这qingyu是从何而来的

番外之──有道难为48

赵春武是憨,但不傻,虽不敢肯定是什麽问题,但多多少少想到了用绳子捆全有道这个问题上,因为他们这混乱的一夜,那绳子始终也没得空解去。

第二天一早,赵春武就上山砍柴了,虽然一宿没怎麽睡,但肩扛著一家生计的人可踏不下心睡懒觉。出门时见全有道还在睡,便松松用绳子在他腰上打了扣,就离开了。

赵春武回来的时候,就见全有道坐在一堆排泄物中,正在和腰上的绳子较劲,两个手十g手指,全部都抠抓得鲜血淋漓。赵春武骂也不是说也不是,直气得自己跺脚,心疼得咬牙。

转过天来,赵春武要出门维持生计,没办法,还是只能绑。依著第一次的法子,将全有道的手绑了捆在床头,赵春武心怀忐忑地出门了。傍晚回来,全有道果然又在床上蠕成一气,这下赵春武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可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全有道为什麽那麽喜欢别人捆他,难道是在广寒g私牢里留下的病g但也不对啊,他在牢里时怎麽不见如此他又哪里知道,全有道是受虐体质,在私牢里时只是铁链松垮得挂在四肢上,加上他後来瘦的离谱,哪有什麽真正实质上的接触

仍旧凌乱的一夜,只是全有道到底身体孱弱多时,才s过两次就晕过去了,而且泄出来的东西也稀薄透明的很,几乎没有什麽味道。赵春武搂著全有道又是一阵心疼,但到底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赵春武入睡前还在模模糊糊的想著:要不,明天卖完柴,去镇上请个大夫看看吧

次日,赵春武除了柴,还卖了一篮子蛋,在走了三家医馆药铺後,终於有一个大夫愿意陪他上山里走一遭了。开的药都是些清热醒脑的,最不贵重,但於普通人家,也是一项大破费,加上大夫的出诊费,让赵春武辛苦攒下的银子续上次买羊後又一次的大出血。眼见著银两剩下不足三分之一,赵春武皱紧了眉头。不是心疼给全有道花钱,是担心以後的日子,他千辛万苦把全有道弄出来,不是为了让他和自己受苦的。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赵春武的日常工作除了维持家计、洗衣烧饭、喂喂羊……又多了一项煎药的工作。全有道他是不敢再绑了,莫说体弱的全有道扛不住这麽做下去,就是他自己白日黑夜的忙,也受不了这麽总不睡觉,只得找了把大锁,将门锁上了事。

时间又过去了半月有余,这日赵春武因为多砍了两捆柴,回来得晚了,再加上又去药铺抓了回药,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月亮遮在云里,四周虽不是很黑但罩在一片夜色的朦胧里。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赵春武就觉得有些什麽地方不对,到越走越近了,才惊觉是血腥的味道,急急忙忙往家冲,心里还在想著是不是广寒g的人找上门来了,就被撞入眼帘的景象吓傻了。

番外之──有道难为49

十几匹浪,围著简陋的小木屋,圈羊圈虽有栅栏拦著,但也已经摇摇欲坠了,羊死伤遍地,而主屋的门上遍布著爪印,眼见著半人高的地方已经被挠穿了几条裂痕,马上群狼就能破洞而入了。

“啊呀……”赵春武疯了似的冲过去,先是用拳用脚生生得趟开一条血路,等赶到了门边,抽过厨房门口的斧头就是一阵乱劈,若大的身躯堵在主屋门口,说什麽也不让开了。此时的赵春武无比庆幸,因为小屋当初建的仓促,所以没有开窗,不然後果不堪设想;但却也无比的沮丧小屋如此简陋,如果是石头砌的屋子,此时远不至如此狼狈。

全有道在屋里看著,先是有光线淡淡的笼罩著四周,然後是一片黑暗,再然後开始出现“沙沙”的声响,等到这个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开始有绿色的荧光从越来越多飞缝隙里露出来。全有道躲在墙角开始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抖,可是却越抖越厉害。然後有一声撕裂般的巨吼传来,然後那些绿光开始围著那个背对著他的影子转,忽上忽下,一对绿光消失又有更多的绿光出现。然後血色开始蔓延,在绿光四周飞溅,一束月光突然打下来,正照在那个顽强的身影上,一片血r模糊,到处是血沫和烂r……一片一片的腥红漫过全有道的眼,“啊~”的一声长长的尖叫,全有道昏了过去。

赵春武听到了全有道的叫声,更加焦急,但他脱不开身。好在此处并非荒山,山里的狼也并不多,十几二十匹而已,却已经足以令他手忙脚乱,加上随著伤口的大量出血,反应越来越迟钝,目光越来越模糊,开始还能一斧头一匹的斩杀,到後来已经是双臂发麻,手都难抬了。狼不多了,三、四匹的样子,但看到死了那麽多的同伴,加上敌人又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反而进攻得更凶猛了。赵春武原本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每匹狼扑上来每一口都带走他一大片血r,而恰在这时全有道的尖叫声狠狠得扎进了他的耳朵,在脑海中久久盘旋不去。赵春武拼著一口气,即使眼睛看不清,但在狼撕咬上他的时候,仍是高高举起斧头狠狠砍下,力求每一斧都砍断对方的骨头,无论是哪里的。

赵春武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等了半晌,仍没有受到攻击後,才狠狠一抹脸,把挡住眼睛的不知是汗还是血的粘稠y体抹去。然後,他就看到了满地的狼尸,有的死於失血过多,有的死於致命伤口,更有的被砍成了数段,惨烈令人作呕!

赵春武匆匆将狼尸敛了敛,再扔上一大把柴火,狠狠得燃了一大把火焰。确定火堆够大,也能烧得持久,赵春武又从水缸里舀了好几盆的水,匆匆将四周的血迹冲了个干净,这才进屋看全有道。不是他不担心全有道,而是怕血腥的味道招来山里更凶猛的野兽,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他一个重伤号可以应付的了。

番外之──有道难为50

此时的赵春武已经顾不得广寒g的人会不会因为火势和浓烟而派人来巡视了。

在确认了全有道只是吓昏过去了後,赵春武这才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等把一切料理妥当,天已经快亮了。看著自己的凄惨模样,赵春武知道,今天是没办法上街卖柴了,这样子还不吓坏人就不错了,哪还指望能有生意上门所以赵春武决定乖乖得在家养伤。

不过赵春武在睡了不足两个时辰後,就被身旁全有道的一声吼叫吓醒了。

“啊~”全有道抱头惨叫。

“别怕,别怕,狼已经都死了。”赵春武手忙脚乱的将全有道揽进怀里胡乱安慰著,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渗著血的伤。

狼什麽狼“你滚,你滚,别碰我,滚!啊~”全有道双手猛烈敲打著自己的头,甚至还用头去撞墙。

混乱中赵春武没发现全有道的语气已经变了,仍旧以为他是吓到了,还一边尽量劝著,一边将人紧紧得搂在怀里,试图不让他再伤害自己。“是我,是我啊,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滚,你滚!”没事了什麽没事了一个随便什麽人也能这样抱著他,叫没事了谁允许他这样碰他的韩量呢子衡呢

就在两人激烈拉扯的时候,突然,失禁多日的全有道泄出了清晨第一滩腥臊。

全有道立时僵愣在当场。赵春武倒是熟练的很,正好见全有道也不动了,不及多想细想,直接将全有道抱起来,撤尿布、擦拭下身的动作一气合成,然後又直接抱著全有道出门去把屎,直到全有道清空了肚子里的存货,赵春武才给全有道裹上新的尿布放回床上。

全有道开始抖,在他不受自己控制得在这个chu野汉子的口哨声中排出了一堆稀稀黄黄的粘稠物後,他就止不住的抖了。

到底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

轰!脑袋中一声巨响,记忆的碎片像剪影一样纷至沓来,瞬间占满了他的思绪。他和陆鼎原在台上比武,韩量携陆鼎原离去,他被广寒g的人捕获,他在地牢里日日夜夜的等待那个害他至深的人,韩量和陆鼎原在他面前zuo+-ai,韩量说他从来没碰过他,然後这个怯怯懦懦的人出现了,他打烂了他送来的饭摁倒他,他吓坏了……再後面的记忆惨不忍睹,但始终有这个男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照顾他。

全有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心情,他直接晕了过去。

“啊你怎麽了你怎麽了”不明白全有道怎麽又晕过去的赵春武开始著急,在拍了几下全有道不醒的情况下,急急忙忙的出门寻大夫。不过这次他没敢将全有道留下,而是直接将人抱著走了。他等不及大夫来,那太久了!而且将全有道在这种情况下一人放在这里,他也不放心。所以来不及想会不会碰到广寒g的人,赵春武拿上银两抱起人就走。

番外之──有道难为51

後来的几天里,把赵春武急坏了,人整整瘦下去一大圈。全有道从昏过去就开始发烧,高烧一直不退,他抱著往医馆就跑了两次,大夫又主动复诊了两次,药一摞一摞的拿,一天一宿的煎,全有道的烧不但没退,还开始发汗、抽筋、吟语、哭闹,人却是一直没醒的。哭喊的话赵春武听著都想哭,知道是他记起了以往的事情,那段非人的折磨。失禁还是没好的,但这几日吃喝的少了,反倒排的少了。可赵春武宁愿他醒著的时候给他把屎把尿,也不愿意他现在昏睡著给他擦汗!

“已经三天了,你醒醒吧,醒醒吧,你这身子怎麽受的了啊”全有道昏了三天,赵春武就三天没合眼。

第四天,全有道的药又吃完了,赵春武翻出装钱的袋子,傻了!除了几个零碎的铜板,银子已经全用光了,全有道却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好。

“大夫,大夫,求求您,求求您了,我一定能把钱凑上,而且我以後每天给你送捆柴,不要钱,您就救救急。”赵春武拉著大夫的衣袖,求他佘药给他。

“不是我不帮你,当初我就劝过你了,这人这麽活著就是个累赘,当初你有钱你愿意烧我也拿你没办法,可如今,眼见著你都快给他拖垮了,你怎麽还执迷不悟啊!大夫叹气,好言相劝。

“他还没死,求求您,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行行好,我以後一定好好孝敬您!”赵春武死活不放手。

我有儿子,不用你孝敬!大夫摇头,“你怎麽就不懂,他现在无知无觉的去了岂不更好做什麽非要拖著个半死不活的人把屎把尿他也痛苦你也痛苦。”

“不会,不会,我求求您,我求求您。”赵春武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突然泪流满面,他跪下去,不停的磕头,磕得头破血流。

“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我佘给你药,佘给你药好了吧”大夫被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拦著磕了一头一脸的血,著实也吓得不轻。他是来复诊的,不是来闹人命的。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赵春武又哭又笑的,一脸眼泪鼻涕和著血往下流,样子要多丑有多丑。

大夫看著他胡乱拿衣袖抹了把脸,只有摇头叹息的份。“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只佘给你两天的药,多了也没用,他的身子你也知道,五天水米不进,别说他病著,就是不病时人也没救了。”这大夫就是一直以来赵春武请来给全有道看病的那个,所以全有道身体糟成什麽样,他再清楚不过。

“我知道,我知道。还是谢谢您,谢谢您!”赵春武紧咬著唇,仍是止不住的抖。

“唉,你就祈祷这两天别下雨吧!”大夫将药往赵春武手里一搁,走了。

赵春武明白大夫的意思,全有道的身子g本经不起一场哪怕很小的风雨,而他的屋子太简陋,g本御不了什麽寒。

番外之──有道难为52

赵春武小心翼翼地抱著怀里得来不易的救命药,颤抖得向药炉走去。别想了,先煎药,哪怕还有半分希望,他也要试试。

赵春武将药煎好,端进屋子里去,却没想到全有道已经醒了。

“你……你醒了你可算是……”赵春武话还没说完,就被全有道一声轻若飘渺的话给劈僵在那里。

“你为什麽不让我死了”

你为什麽不让我死了做什麽非要拖著……他也痛苦……全有道的话和大夫的话交替在耳中回响,赵春武愣愣的站的当场。良久,赵春武只憋出一句轻喃,“先把药喝了吧。”说著,一手去扶全有道的头,一手将碗靠近他的嘴边。

已经昏迷多日,早已经虚弱得连说话都费劲的全有道,不知突然哪来的力气,头一偏身子一挣,也是赵春武心思烦乱加没有想到,一碗药居然就这麽轻易脱离了赵春武的大手,歪歪斜斜得磕上了地面,直摔得满地碎片和药汁。

赵春武身子一僵,眼前有点发黑,一是多日未休息的他也快到极限了,二是他知道这副药来的有多麽的不容易,那是全有道的救命药,砸一碗少一碗。

“我……我再去煎。”好在药壶里的药渣还没倒,虽然药效没有那麽好了,但煎一煎多少还能管些用。

“要我说几遍,让我死,让我死,我这麽活著有什麽意义”看著匆匆忙忙要离开的赵春武的背影,全有道用尽全力的吼道,吼完就趴在床上濒死的狗一样猛喘著chu气,即使如此他自认为发出的吼叫声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夹杂著一些嘶嘶破气声的低吟而已。

“杀了我吧!”如果自己还有能寻死的力气,他不会来求这个人。全有道望著赵春武立在屋门口的背影,一切都是那麽简陋,包括人和这里的一切。但死在这里,总还是比死在广寒g的私牢里好的……

全有道在那里胡思乱想的当,赵春武在这边拳头几次的握紧又松开,牙g也咬得渗出血来,脸上青筋一gg暴起,整个人抖得比那个躺在床上的更像要打摆子的人。

等全有道发现赵春武的不同寻常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冲了过来,骑在他身上,狠狠得掐住了他的脖子……这次是真要死了吧视线开始模糊,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飞窜,包括这个人对他所有的好,此时仿佛都记了起来,却又好像什麽都记不住……就在全有道眼前开始发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时候,卡在他喉头的手突然一松,全有道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全有道咳得昏天黑地,几乎没把心肝肺都倒出来,却仍旧没法忽视,身上有个熊一样壮硕的男人紧搂著他发出“呜呜”的哭声。

等到全有道不咳了,那个男人还在哭,只是没有再发出声响,只是默默地流泪,只是抱著他抖,抖得全有道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男人在抖,还是自己在抖。不禁如此,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全有道终於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从男人的身上或者应该说从脸上传来。

番外之──有道难为53

当他半边肩头的衣衫都已经湿透,男人却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全有道不禁翻翻白眼,他被压得很累!不管他是不是要寻死,好赖他是个病人好不好还是说,他打算换个方式成全他他准备活活压死他全有道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够胡思乱想,也在这种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地睡去。

全有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原本压在他身上情绪激动的人,正一脸平静的清扫著地面的残渣,仿佛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面无表情,要不是他红著的眼,要不是自己还湿著的衣服,全有道真的会以为自己刚刚在发梦。而一旁的桌子上,一个还在冒著热气的碗,正散发出浓浓的药香。

“你……醒了”从全有道的呼吸声,赵春武就判断出了,所以他抬起头,却再说不出多余的话。他不知道全有道这次又会说什麽,所以他等在那里。

看看桌上的药碗,又看看傻立在桌前的憨人,全有道终於出声,“你不是要喂我药”

“啊啊!是……是要喂药。”赵春武愣愣的松了手里的扫帚,端起药碗走过来。

“你确定这麽烫能入口”当赵春武终於坐到床上,并将他扶起来,全有道才再次问道。

“啊……这……”赵春武傻傻眨眼。

“用勺子。”全有道提点。

“哦……哦!”赵春武又匆匆忙忙放下碗,急急忙忙出去找勺子。

“噗!”全有道轻轻一笑,几乎不可见的,却是真的笑了,从心底。突然,他又不想死了!至少他已经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还有那麽一个人,会真心的为他流泪。

全有道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真的死了,赵春武绝不仅仅只是为他流泪那麽简单。他会陪他死,因为怕他没人照顾!

“走吧。”

“……”陆鼎原愣在当场。

“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一出门就跟著我吧”韩量足尖轻点,从自己隐身的地方无声地飘落到陆鼎原藏身的地方。

“我……我只是……”陆鼎原想解释,却发现似乎解释不清。

“担心我痛下杀手”韩量挑眉。

原来,他不用解释,他都知道。陆鼎原轻笑。

“原本他死不足惜,”韩量脸色冷峻,却在下一刻又缓和下来。“但不该连累那个憨子。”他们两个的情形他看的很清楚,如果他杀了全有道,那个傻子估计也不活了。

“我们帮帮他吧”陆鼎原征求韩量意见。

韩量撇嘴,不想管。他是个冷情的人,他从来都知道,会爱上陆鼎原是个意外,或者说,来这里是个意外,而陆鼎原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付出,让他心动了。

“他在广寒g做了十多年苦役。”陆鼎原也学韩量的样子,看向不远处的小木屋。

“你认得他”对於这一点,韩量有些讶异。不过一个最底层的杂役,陆鼎原居然也识得

“我认得广寒g里每一个人。”陆鼎原回望韩量。

难怪广寒g的人都那麽忠心。韩量笑笑,将陆鼎原搂进怀里。“你的人,你做主。”

“量……”陆鼎原明白韩量已经默许。

两天後,见全有道身子已经稳定下来,也开始吃些稀饭了。赵春武决定出门讨些活计。

“我走了。”赵春武收拾停当,向全有道招呼。

“不再多歇几天”赵春武这几天也很辛苦,全有道都知道,却怎麽也说不出感激或安慰的话。

“还欠大夫两服药钱,我答应每天给他送捆柴。”赵春武笨嘴拙舌的,难得解释什麽。

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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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有道难为54

全有道虽然曾经贵为武林盟主,也是一庄之主,但他并不是不识人间烟火的公子哥儿,相反,人间冷暖他看的太多,没钱的人家想要让医馆或药铺的人赊点药,那简直难比登天,穷人贱命也没人会在乎。全有道以前也不在乎,可到了今天,自己落得了这步田地,看著赵春武头上的伤──他终於知道那额头上的伤是怎麽来的了,虽然知道大夫肯佘给他们已经算不错的了,但心里还是锥刺一样的疼。

就是他那天打烂的那碗药吗全有道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一犹豫间,赵春武已经走了出去。

赵春武砍了柴,先给医馆送去一捆,“大夫,柴给您放这儿了。”说完,转身要走。

“先别忙走。”大夫见是他,赶紧追出来。

“我……我过两天钱凑齐了就给您送来。”赵春武以为大夫是向他要钱。

“不是,”大夫挥挥手,“我这内堂里有个病人,有封信急著送,但他扎著针一时半会儿起不了身,你看你能不能帮著送趟。”

“好。”赵春武一口允了。

“这跑腿钱……”大夫有些为难。

“不用钱,我一定准时送到。”赵春武把剩下的一捆柴捆在背上,又把双手在身上抹净,这才伸手接过大夫递来的信。

“一个时辰内,镇东茶楼的雅阁里,一位姓韦的公子。”大夫一边将信交给赵春武,一边交代道。

“好。”赵春武将信仔细收好,立刻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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