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焰晓晴猛然回头,瞧见身后是个熟人,悬着的便也心放下了些,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她。”
“别看了。”齐思弦撇了一眼囚笼中的女孩,蹙了下眉,“走了。”说着将焰晓晴往门口处拉。
焰晓晴不舍的又看了女孩一眼,最后还是跟着齐思弦出去,余光里她好像看见女孩的身躯略微抖动了一下。
“思弦,她好像动了!”
这怎么可能?
齐思弦只当做是玩笑,直到下一刻困住女孩的囚笼猛然炸开。
火焰瞬间腾飞而起,向着她们扑来,火光中,她们看见了女孩眼中挡不住的恨意。
直到后来一切都化作了灰。
女孩呆呆的站在废墟上,呆愣了半晌,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跪倒在地,她看向自己的那一双手,像是清醒了过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好痛!——
这痛却来的无比蹊跷,在焰晓晴的印象里她应该处在火堆之中,可此刻她并未感受到灼人的温度,只有胸口处传来被刺穿的极痛。
还没来得及待她细作分析,便被痛地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才逐渐回笼,想要睁开眼睛,双眼却像被胶糊住了般死活睁不开,喉咙像堵着沙干的厉害,还不时传来腥味。
“水……”焰晓晴下意识的囊叫着,很快一股清凉之意便从口中传来,将那腥味冲散。
渐渐的,周围的声音都逐渐明朗了起来。
半月后,焰晓晴终于能从床上下来了,她坐在镜前,像个精致的人偶任由别人梳妆打扮。
铜镜中的可人生的一副好皮相,五官单看有些寡淡,凑到一起却是刚好,脸上留白较多,典型的古典美人,一双美目微扬添了些许傲气。
镜中人于焰晓晴而说是再熟悉不过得,只是这身份却是天差地别,如今的她不再是公会的研究员而是焰国长公主唯一的嫡女栎阳郡主。
夜色渐深,三更天,灯火渐落,风过林梢,宫人手中打着明灯心中也难免惶恐,不由得加深了几分警惕。
可尽管如此,还是有个黑影混着夜色飞闪而过。
清华宫外——
黑衣人手一挥,几颗不大的珠子便静悄悄的滚了出去,珠子刚滚出去不久便瞬间升华,散发出一股香气,巡夜的侍卫宫女本就乏困,又在催眠熏香的助力下昏睡了过去。
楠木门被黑衣人轻轻推开,他走到焰晓晴床前,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
冰凉的匕首贴在焰晓晴的脸上,可她却并未做出什么反应,像也是受到香薰的干扰,睡得很熟。
难不成是他们想多了,这栎阳郡主只是运气好苟回了一条命?
黑衣人只思索了不到片刻,猛然发现躺着床上的焰晓晴不见了。
“在找我吗?”焰晓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衣人只觉有个尖锐的东西抵在他颈间。
焰晓晴身边没什么趁手的武器,只能拿个发簪将就一下。
安静的夜里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以及——
拆家的声音……
等众人赶到时,只见焰晓晴一人在房檐上,手握金钗,发丝散乱,身旁红色灵流环绕,立于月下,颇有一种世外仙人孤芳自赏之感。
若是屋檐上没有那么大的一个窟窿在那里煞风景的话。
赶来的禁军满脸迷茫。
不是说这栎阳郡主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吗?
再看另一边,此时黑衣人已到了一四下无人之处,他从腰间取出一块通灵玉佩,在上面划弄了几下,只见玉佩发出淡淡的荧光,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确定了?”
“是。”黑衣人回道:“这栎阳郡主的确与她同源。”
玉佩另一面的男人闻之抿嘴笑着,切断了通灵又从一旁抽出一卷画,上面绘着的是一个仙人之姿的绝世美人。
想来要不得多久我们便可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