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官兵左右望了望,并没发现可疑,又继续专心站岗,安月轻呼了一口气。
“你是谁?”安月低声问道。
“那个大夫说的,这瘟疫人与人之间并不传染的话可信吗?”青寒苦着脸问道。
爷让他跟着这个女人,结果没想到爷一走,她就出事了,这也就罢了,就连他自己都牵扯进来,每天隐匿在她的院子中,不被那红相思传染才怪!
这可是瘟疫!就算他之前有那来去自如的本事也不能出去,否则要是将瘟疫散了出去,爷还不把他一掌劈了?
不过还好,突然冒出一个大夫,若是他口中的话是真的,那他便可以代替这个夫人出去运药材了!
还有这个夫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毫无内力还想悄悄溜出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自然可信。”
自己儿子的命就是他救的,哪有不信的道理?
“那好,夫人你在里头等着,他说的药材我也知道,我去寻!”青寒立即说道。
安月迷糊了,这人究竟是谁?
青寒也是看出了安月的怀疑,不得不解释道:“我是……青寒,主子让我……监、保护你!”
安月一愣,“姬燕还是高逸?”
虽然安月之前怀疑高逸是姬燕的属下或是男宠,不过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发现高逸的气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属下,而且,有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比主子还牛叉的男宠吗?瞧姬燕在高逸面前那收敛的样子,说是姬燕是高逸的男宠反倒可信!
“是高逸?”安月又问了一句。
青寒并未肯定的回答,但眼色已经让安月感觉到答案了,若有所思的砸了咂嘴,道:“你去吧,尽量早点回来。”
这青寒的耳下也有红相思,那么他一定会回来,而且不可否认,这人既然能无声无息的跟着她,又是高逸的属下,那身手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与其让自己这个没有底气的人出手,倒不如相信眼前的人。
青寒应了一声,转眼消失在安月眼前。
安月撇了撇嘴,果然是主仆俩,都那么无声无息,这瞬间隐匿在树上的动作竟然好似只是刮了一阵邪风一般,太不真实了。
有了青寒帮忙,安月便只好回了自己的院子,玉澈惊讶的看了看她,道:“不是去找药材去了么?”
“放心,明天药材应该会到的。”安月觉得这青寒的做事能力应该不差,一个晚上的时间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果然,第二天一早,药材整齐摆放在安月的门前,不过却不见青寒的人影。
有了药材,玉澈做起事来才事半功倍,顿时开始张罗着治瘟疫的药方。
一伙人,忙到中午,治疫的药总算完成。
村民们每人疯抢一般喝了一碗,才放心的等着药效,不过这药效远远没有兜兜吃下的那颗速度快,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大家才感觉痒意和体热降了下来,为了安定村民的心,安月又将药汁多发了一份,整个南口村,现在药材家家不缺,倒不用担心青寒出现的时候无药可用。
瘟疫一退,安月等人立马去了村口,将实情向那官兵说了清楚,那人惊诧的看了看村民们完好的样子,虽然没有立即放行,但却快马加鞭向上头的主子汇报。
这才让村民们松了一口气。
一场荒唐的瘟疫终于结束,可笑的是,这场瘟疫死的两个人竟然全都不是因为病症,王玉娟是咎由自取,全村人没有一个人可怜她的死因,而另外那名大汉的命却是白搭了!
詹宁儿的闺房之中,偷偷进来复命的黑衣人终于现了身。
不过,刚进门,詹宁儿一杯热茶摔到了这人的脚下,深色茶叶溅了他整个靴子满满都是,黑衣人心里阴沉的叫苦两声,但表面却没有露出任何不满,反而踏过茶叶与瓷片,一脸恭敬的走到女人面前,跪下说道:“回小姐,南口村突然发生了瘟疫,属下也难逃一劫,生怕将瘟疫带了回来惹得小姐生病,这才没有遵从小姐的指示赶到。”
南口村瘟疫并没有发生多长时间,可偏偏巧合的是这小姐正好在瘟疫的第一天发出了暗号招他回去,让他十分无奈!
詹宁儿一向最讨厌别人不按照她的指示做事,自然会生气的很。
“难道是红相思?”詹宁儿立即大惊失色!怒气冲冲的对着黑衣人喊道:“快给我滚出去!”
要是以前,詹宁儿肯定会一脚踹下去,但是想到这个该死的身上有着瘟疫,顿时也不敢出脚,急忙捂着鼻子往后缩了缩。
这红相思稍微有些耳目的人都知道,宛城的一个镇子无奈之下被化为乌有,医仙谷的弟子去迟一步!
如今但凡提到瘟疫,谁都会率先想到那个很美的名字!
黑衣人见小姐这般态度,多少有些不悦,毕竟他差些赔了性命都是因为依照小姐的命令行事,现在竟然得到了如此的待遇?不过,饶是他再不乐意,为了自己的饭碗,也只好压抑着怒气,道:“小姐放心,那红相思的病症已经有个大夫帮忙解决了,而属下也偷偷服下了药,现在也已经痊愈,否则是万万不会前来求见小姐的!”
詹宁儿松了一口气,“真的痊愈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对这个刁钻任性的大小姐十分无奈,要不是那个安钩月的出现,恐怕到现在这个小姐在外头的名声还是温雅静淑!
温雅静淑?真的没有一个字和眼前的小姐是沾边的!
詹宁儿这才露出了遮住的口鼻,仔细想着黑衣人禀报的事实,顿时惊诧的问道:“按你这么说,那个小蹄子也得红相思了?”
“是。”黑衣人恭敬的回道。
“那她死了没有!?”詹宁儿浑身上下都每一寸皮肤似乎都活跃起来,万分兴奋的等着下人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只可惜,黑衣人不着痕迹的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