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端梗?br/>
周未末,你很理智,明知道他是个二百五,咱不生气,不生气……
“上面情况怎么样了?昨天绑匪没来电话?”孙瑾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柳时鑫一遇到她,立刻蔫菜,没了刚才那痞子劲儿。
“今天早上绑匪打电话来要赎金,开口就是五十万。”柳时鑫抬头看了看任玉锦家的窗户,似乎感慨颇深。
正文第三十四章引蛇出洞
书香屋更新时间:2010101216:52:41本章字数:4090
“你们答应了?”
“没有。”柳时鑫这次没有卖关子,“我让任勇跟绑匪说容他想想办法。毕竟我还没得听过说过谁能那么轻易的就能拿出五十万来,如果绑匪认定我们是在敷衍他,或者绑匪本来就有一种仇富的心理,任玉锦可能会被撕票。所以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孙瑾点点头,说:“好吧,先上去看看。人都在?”
“就只有我和丁宣,”柳时鑫边走边说,“局里调派了些人手,老大过去开会了。”
“嗯,上去吧。”
一进门就感觉到任家的低气压,任玉绣守在电话旁边一动不动,任先生唉声叹气,阳台上几乎都是他抽省的烟蒂。
出了这样的事,估计一家人早就不得安生了,真是作孽呀……
丁宣看见柳时鑫进来,眼睛忽然一亮,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这似乎有点不符合他们两个的相处风格。
“绑匪刚才来了电话,说无论如何今天他要五十万现金,并且……”丁宣回头看了一眼,有些犹豫的说:“绑匪要求任玉绣‘亲自’到固定地点去交送赎金,不许任何人跟着。你的意思呢?”
柳时鑫听完了这番话,一张白皙的小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还有么?”
“没有了。”
“我去。”任玉绣站起来,脸上有着坚决的表情。她说着,冲进屋子里拿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她手上还拿着一把枪。我顿时吓傻过去,丁宣见了那把枪,一个箭步冲上去扭着她的手腕。他们两个人拉拉扯扯半天,那支枪就在两个人的手里拧来拧去。我吓得躲到沙发后面,生怕那支枪走火伤到自己。
丁宣和她拉扯半天,终于把那把她手上的枪抢到手里。任玉绣还想动手去抢,任先生被自己女儿的样子下了一跳,嗖的一声蹿起来,一巴掌打在任玉绣脸上,怒斥她说:“玉绣,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我没疯!”任玉绣红着眼睛,朝着我们几个大喊:“要是救不回玉锦,我就跟他拼了!”
丁宣把她的枪收到自己枪套里,脸色很难看的说:“小姐,你是不是美国电影看多了?这里是中国,你现在的行为是私藏,你信不信我能立刻把你带局里去?胡闹。”
“你放屁!”任玉绣将手边的行李箱一脚踢开,看那架势似乎想跟丁宣干上一架,“你有能耐任玉锦早就回家了,他!我爸爸!为了玉锦的事一晚上老了十几岁!我妈妈,为了玉锦的事操碎了心,她现在还在加护病房里!你是瞎子么!你都看不见么!你说我胡闹?你凭什么说我胡闹!”
丁宣像是动了怒气,揪着任玉绣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跟她说:“你以为自己很孝顺,很有担当?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你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是死是活他们不会那么在意。任玉锦和你,对他们来说都是孩子,谁出了事对他们都是打击。你凭什么说自己跟人家拼了?你有资格吗?”
任玉绣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就是不肯哭出来。
柳时鑫看了看丁宣,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任玉绣,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啊,那个那个……我给老大打个电话汇报一下,你们聊。”
说完,这个缺心眼难得机灵的躲开了台风眼,闪到阳台打电话去了。
丁宣面无表情的站在任玉绣面前,可我还是能看出来,他看到任玉绣哭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心软了。
孙瑾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她转身走向柳时鑫,不知道在阳台说了点什么。任玉绣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砸。我看着不忍心,抽了张纸巾凑到她身边递给她:“别哭了。”
任玉绣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一边抽噎一边跟我较劲:“我……呜呜,我哭又怎么了?碍着你们什么了?”她似乎不解气,又狠狠的踢了旁边的旅行箱一脚。可就听“卡”的一声,任二小姐的脚趾头似乎伤到了……
她心里似乎更气,哭的更凶,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摔上门,再也不理我们这些人了。
我摇了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更显得疲惫的任先生。
的确像任玉绣说的一样,这一段日子,这位精明干练的商人变得苍老了许多。我坐在任先生身边和他说:“任先生,你不要着急,总有办法的。”
任勇苦笑摇头,抬眼看我的时候,他眼底那抹青色让他整个人更显老态:“我只想要玉锦好好的回来,钱没了还可以挣,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至于任绣……我只希望她能像她姐姐那样懂事一点,让我和她妈妈更省心一点,这就够了。”
我点点头,有些黯然。
“丁宣同志。”他抬头,言语里有掩饰不住的恳求意味。
丁宣抿了抿嘴角,也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您说。”
任勇脸上有一丝浓浓的无奈,他问:“私藏是不是犯罪了?”
见丁宣为难,毕竟是他发现了任玉绣的枪,他似乎不想告诉任勇这件事的处分方式,我只有开口接过这个话题:“刑法有这个规定,也许会被判刑。”
任勇转头看我,似乎有些失落:“小周律师,罪行严重么?”
“一般来说,违反管理规定,非法持有藏匿的,要被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如果情节严重,也许会判七年……”
任勇彻底沉默下去,他看向丁宣,似乎在考虑事情转圜的余地。
我的眼睛就在他们两个之间转悠,明明只是任玉锦被绑架了的案子,怎么又平白搞出那么多事呢?
“任先生,现在先解决绑匪的事情吧。我怕在这么下去,任玉锦就危险了。”丁宣很巧妙的讲话题带开,省的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就尴尬。我想丁宣也在考量,到底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任勇的眼睛在丁宣腰间的枪套上扫了一眼,然后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提起精神问:“嗯,丁宣同志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