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早上还整整齐齐的家具现在已经东倒西歪的了。柜子里和厨房什么的被人翻的乱七八糟,还有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仍的满地都是。
难道说我家遭了贼了?!
我赶紧冲向电视柜的小抽屉,老娘的身家财产可都在里面了!万一这个贼顺手牵羊把老娘的积蓄都卷走了,那我下半个月还咋活呀!
拉开抽屉,我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那破信封还在。
我顿时有种再世为人豁然开朗的感觉。
马克思爷爷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过我多年的理解和反思,几乎所有的事都能套用这个模式来说事儿。比如你就说这工资收入和这个花费能力,那绝对是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要是我的工资被人偷了,我就真的不想活了。
进来的时候脑子里光想着家里遭了贼,可却没发现今天舒冬的房门竟然是关着的——早上我出来的时候特意将家里门窗都打开通风,除非……那死女人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回来了?
我推开舒冬屋子的房门,里面黑漆漆的,平常路灯就能照亮的屋子异常的黑。
“舒冬?”我喊了一句。除非有人把她屋的窗帘挂上,不然屋子里不可能这么黑。
屋子里的空气像是凝结了一样,有股浓浓的烟味往我鼻子里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520。
手指在墙面上摸索,找到那个按钮按下去,屋子里瞬间亮起的灯让我的眼睛有短暂的不适应。
舒冬坐在窗台上,手里的那节烟蒂早就已经熄灭了。她就一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一语不发。
我走过去将她手指上的那节烟蒂取下来叫她的名字:“舒冬。”
舒冬像是刚刚从梦中醒过来,见我回来了,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抱住我。
她的身子很冷很冷,手指冻的像冰一样。
我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巴黎之行不顺利么?”
趁着她抱着我的时候,我匆匆的扫了屋子里一眼。窗台上数不清的烟蒂,凌乱的衣服,衣衫不整的舒冬,还有她眼底的那抹青色。
“别问。”舒冬在我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后埋头在我肩上,紧紧的抱着我。
这是怎么了?
我伸出手环抱住舒冬瘦削的身子,她的呼吸声很重。
抓过头的时候看见她正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眼睛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我不敢出声打扰她,可却也心疼。
这天夜里我一直陪着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大早上醒过来看见舒冬熟睡的脸,有那么片刻的恍惚。
我记得大学最后两年我被分出了原来和舒冬住在一起的那个宿舍,有的时候我的寝室里没有人,我都会抱着枕头去她们寝室和舒冬挤在一张床上睡。学校的床不宽敞,我们这一夜总是不能睡的安稳。每天早上醒过来都能看见舒冬乱糟糟的头发,搭在我身上的胳膊腿,还有那只屁股朝上被踹到墙角去面壁思过的小猪布偶。
想起来,好像和现在一样。
我悄悄的从床上下来,动作很轻,生怕吵醒舒冬。
把她那一地的衣服捡起来堆到旁边,什么时候有空了就逼着这个懒女人洗一洗,不然衣服只穿一次就扔的话太浪费了。
我从床脚意外的捡到一条蓝色斜纹领带,奇怪了,舒冬这里好像从来没有这种男士领带,这是谁的?
没有多想,我把这条领带也捡起来放到一边,万一舒冬有用呢。
昨天夜里没换睡衣就睡着了,早上醒来就觉得肩膀疼。
回自己的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去厨房煮了粥,又煎了两个鸡蛋,烤了两个香肠。
正忙着做饭,舒冬就从屋里面冲出来,都没和我打招呼,呼啦一下冲进厕所,不知道怎么那么急。
难道飞机上的吃的太差了?
没可能呀……要拉肚子的话昨天就已经拉肚子了。
怪不兮兮的。
舒冬出来的时候厕所里涌出来一股什么东西烧着了的味道,我赶忙冲过去,要是舒冬这死女人在厕所里抽烟又把没熄的烟蒂扔进纸篓里,还不得着火呀!
她从里面出来以后整个人就正常许多,见我要冲进厕所里,伸出手来拦着我:“你不是怕烟味么?”
我白她一眼,反问一句:“干嘛呢?别把咱家给烧了!”
舒冬贼贼一笑,跟我保证:“放心放心,我就是烧点东西,绝对安全。”
我有点不信这个女人:“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在冲水马桶里烧的,剩下那节被水弄湿的也能顺手冲走,多好。”舒冬说的一脸得意,像是她自己多聪明似的。
“丫丫的死女人!”老子怒!
“干嘛干嘛。”舒冬不屑的看着我,对我的大惊小怪充分鄙视一下。
我拉开厕所门,看着已经被熏得黑黢黢的白瓷马桶,还有那个有可能已经堵了的下水管道,有种想要立刻死过去的冲动。
舒冬好像知道自己惹祸了,老老实实的站在我身后不敢跟我顶嘴。
“舒冬……”我要忍耐,这死女人刚从外国回来,如今也已经成了半个盲流了,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啊,干嘛。”舒冬一脸无辜。
“你丫给我把马桶刷干净。”刷了我就原谅她,我人品好,决不食言。
舒冬撇撇嘴,很干脆的告诉我:“我?不干!”
好吧,她无情别怪我无义:“那就把下水管道给我通顺了,不然不许吃饭!”
“周未末,你没人性!!”
“我要加利息了!死女人!!”
这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