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早就听说过牟融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从昏睡中醒过来的牟融不发一言一语,他一醒来时就全身软绵绵的不着半分气力,心知中了敌人的暗算。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妇,年纪不太大,约莫三十出头,明眸皓齿,气质娴雅,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套衫,再加上肤若凝脂,有如一朵墨菊灿烂开放。
牟融缓缓地闭上眼睛,他城府本深,又j明过人,自知虎入狼x,不得善终,早已不存生还的念头。只是心中一直存有对爱妻的内疚,真不知脆弱如许的她将会如何度过往后的日子。
少妇仔细的观察着他,轻轻一笑,”早就听说牟先生的爱人关昭雄美若天仙,是京城一绝,不知是怎样美丽的一个尤物真想当面好好瞧瞧……”
她话一说完,见牟融虽然面色不改,但左手小指头仍是轻微颤动,显是内心有所触动,于是走近几步,贴着牟融的耳朵,”牟先生就不想知道,你的爱妻现在如何吗要知道,现在门外的那些男人们可是如狼似虎哟……”她语带双关,似有所指,却又不明言关昭雄现状,显然是故意在摧残牟融的意志。
牟融慢慢地张开眼睛,眸子里露出厌恶和愤恨的目光,他心知这伙人无恶不作,做起事情来不择手段,龚开他们未必能抵挡住他们的下三滥手段,此时的关昭雄就算没有落在他们手上,也是情势危急。
“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少妇见他终于开口了,知道击中了他的要害,妩媚笑道:”牟先生果然是伉俪情深,真是男子汉大丈夫呀,我真是羡慕你家太太,好贴心的小官人哟……”
她这一发嗲,声音柔柔腻腻得要渗透进人的骨髓里去,秋波流转间更是媚眼如丝,”我就不信牟先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她的手轻轻抚m着牟融的x部,小指指甲划刮着他的x毛,自上而下,然后逗留在他的肚脐眼慢慢地搓着。
饶是牟融身经百战,意志刚强,被她这么轻轻地一拨拉,仍是全身一震,暗呼不妙,今日看来要糟,真是遇上对手了!
这时,挂在墙上的鸟型壁钟伸出了舌头,响了一下,已是晚上六点半了。牟融猛然一惊,见窗外灯火星明,霓虹灯的巨大招牌发出耀人眼目的光芒,心想,这却是在何处
少妇嫣然一笑,”牟先生,我跟你说,咱们现在正在天地大酒店。
你肚子饿了吧,刚才我就听到你肚子在咕咕叫呢,嘻嘻……”
牟融大吃一惊,心想,这伙人真是胆大包天了。要知道,天地大酒店距市公安局仅百米之远,也是公安局定点饭店,他们把自己关在这里,摆明了是不把公安局放在眼中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牟先生,你以为呢”少妇手上端了杯咖啡,神态自若地呷了一口。
牟融长长地吸了口气,心道,这女子好生厉害,竟似能看透了人的心思,自己心中所想,全被她一一道出答案。闻着那淡淡细细的咖啡香气,他真感到有些肚饿,已近一天没有进食了!
此刻,莲花吊灯自天花板上流泻下瑰丽的光彩,照在那少妇身上,更是给她蒙上了一层美丽的外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此时,她着咖啡杯的小指翘将起来,用葱葱玉指来比喻绝不为过,虽是淡淡着装,也让人觉得她浑身珠光宝气,这份雍容华丽简直是与生俱来的,g本不可能训练得出来。
少妇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窈窕的身材更是款款生姿,如风摆杨柳。”牟先生,你不认识我,我却早就认识你了,打从你一进入江城,我就盯上你了。”她缓缓地蹲在牟融身前,半躺在沙发上的他仍旧英气勃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初时我以为你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酒囊饭袋而已。没想到,你却能挖出姚迦来,真是了不得呀……要知道,像她这种老牌间谍……唉,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我最后的结局,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她原本淡雅从容,却忽然语气萧索,显是想到了间谍的下场,心有所动。
牟融心知此女乃是劲敌,见她突然委顿,却无丝毫松懈之意,也不搭言,眼光所注,只是桌子上的一尊红木弥陀佛雕像。
少妇也是不再言语,沉默许久。”牟先生文武双全,小女子试弹一曲,请您评判如何”她忽而感伤,忽而矫情,情绪变化之快速,也是出乎牟融意料之外。
少妇也不理会他不置可否的神态,从墙壁上拿下琵琶,就坐在一把小凳上,不经意地拨了一下琵琶,顿时划出一道清音,玲珑悦耳。
牟融早已看见墙壁上的这把琵琶,刚开始还以为是个摆设,没想到这少妇真是个中高手,不禁心下一凛。
“唱什么呢嗯,请牟先生听一听这支曲儿吧。”少妇自言自语,在琵琶上调了调音,自弹自唱起来:”想当初不相交其实妙,也无愁也无恼也不心焦。到如今作事多颠倒,误了奴家一片情,一去不来了。奴为情憔悴甚受尽折磨,却不曾博得你说半分好。“
她以”挂枝儿”的调子唱出来,悠扬情调里掺着些许哀怨,些许忧伤,再加上喉音婉转温润可人,牟融原本紧蹙的眉头在不经意当中舒展开来,心想,这女子也是个多情种,可能是心灵曾经受过重创吧。
曲音嘎然而止,少妇已是泪流满面,不着脂粉的脸上呈现出凄楚的神色。一时间,房间里气氛凝重起来了。少妇却展颜一笑,”让牟先生见笑了。”
她的破涕为笑来得突然,恰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牟融见她忽悲忽喜,实是让人无法捉m,心下正在感慨之际,却没想到那少妇更有惊人之举。
只见少妇把琵琶放在桌子上,然后正面对着牟融,缓缓地脱下穿在最外面的套衫,露出了大红色湖绣r罩,接着又解下了腰间的裤系,丰腴秀美的双股上刺着两朵色彩斑斓的牡丹。
牟融急忙闭上眼睛,倒也不是非礼勿视,他什么阵仗没见过,但今日这少妇行事之诡异实是出乎人意料,他是实在不得不防。然而,虽是闭上眼睛,但心中仍然激荡着刚才那少妇哀回的清音和那绝世的容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世间情事,终是难料……牟先生,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少妇慢慢地蹲了下来,玉手轻拂,已是按在了牟融的下体上,鼓鼓而起的y部掩饰不了牟融已被挑起的qingyu,虽然意图扼杀,却是徒呼奈何。
牟融长叹一声,不敢正视自己生气勃勃的阳物,张扬在少妇的面前。
蓦地一股温热紧紧地包裹住了牟融昂扬玉立的阳j,这j体通硬,直直足有二十公分,硬生生地顶在了少妇的咽喉深处。少妇哽咽一下,把那蟒首含入了喉管,美目顾盼,见牟融脸色通红,呼吸急促,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要知道,这koujiao功夫,大抵还要看所纳深喉之功,咽喉吞吐之际,似有无穷引力吸纳着g头马眼,任你柳下惠再世,也要欲海翻波。
牟融平日与关昭雄夫妻恩爱之际,虽有koujiao,却也是浅尝则止,毕竟关昭雄并没有练过这等”吹箫”神功,最多只是把他的阳j吸舔一番,饶是这样,也足以让他欲仙欲死。今日,让他碰上了这少妇的吸功,是他平生第一次领教了koujiao的神妙。
少妇并不着急,双手的小指甲轮番在牟融的两颗睾丸上浅刮慢划,忽紧忽松,忽快忽悠,不时地,还把他的y毛轻扯数下,这一套”组合”之功,果然不同凡响。牟融的脸上沁出了细如朝露的轻汗,高挺的鼻梁渐渐放大,喉管变chu,chu大的双手突然按捺在了少妇的脑袋上,只是他双手无力,原本想突袭的劲道好象变成了抚m一般。
他的x口好像被什么巨大的硬物哽住了似的,想吐又吐不出来,而有一股股无法言喻的感受狂风骤雨般袭来,这感觉又是那样的舒服畅意,一bobo地自x臆间渗透,然后,蜿蜒前行……
牟融原本如鹰隼一般的眼神失去了锐利的光芒,渐渐地,变得柔和温存,他的心慢慢地敞开了,因为,此时的他早已把这少妇当成了自己的爱妻,那温柔可人的关昭雄!
他shenyin着,不加任何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能量和激情,任丹田内滚滚浊流狂泄殆尽。少妇猝不及防,几乎被牟融猛然倾泄的激流呛住,所幸她训练有素,仍是沉着地将这些粘稠的jy尽数吞下。
少妇吐出了那犹自刚硬的阳j,轻呼一声,左手频摇,仍是执着它的j体。
右手手指轻轻一勾,neiku哗然掉落,露出了j也白似的y部,通体无毛,洁白如雪,中间一滴樱红点缀在一条长长的狭缝上,端的是艳丽无边。
此时,牟融半躺在沙发上,仍然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只是心底清楚,自己再也不是往日的牟融了。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一股浓稠的暖香沉沉地纳入了他的刚强。”啵”的一声,间杂着少妇低回的娇呼,整个房间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响声。
牟融的内心在颤栗,如风中的松针,在寒风的凛冽里,脱离母体,下坠成泥。
既然,硕大的阳物已然滚烫如火,那么,是否还需再戴上那顶黑漆的面具
yuwang如烧,豁然燃开了冷酷的松林——那些死了的,活着的,牺牲和冷漠,都使得他怦怦心跳。
少妇的身姿袅袅地腾挪着,就如一道乡间的炊烟,悠悠地,飘成红色的浪漫,缕缕幽香自齿郏间dangyang开来,弥漫在这片欢情之中。对于这场x爱,她是用心去陶醉的……牟融的阳物热情饱满,几乎要顶破了她y牝内的蚌r娇柔,这种感觉是很难描绘的,似乎极脆、极薄,却又充满了原始张扬的伟力。牝间的jy化成纯色r白的凝脂,正丝丝缕缕地浇灌在牟融清朗的x器上,橙黄如蜜,错彩镂金。
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出少妇的r房并不大,秀气玲珑,配合她j致纤巧的身材,不啻于是造物主完美的搭配。情深处,少妇搓摩着自己的r房,仿佛在这种自我陶醉间,她能细细感受到情爱的欢愉和畅意。她能深深地感觉得到,身下的牟融正在配合着她不急不徐的节奏,x器与x器交合时的咝咝作响只是前奏而已,还有那条漫长的征服过程!
耳边,飘浮着少妇细若游丝的shenyin,好象带着晨霭打湿的薄霜,披着冬季的清冷,沉重地压在了牟融的心头。
牟融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快意。他的内心在挣扎,这种命运残酷的捉弄!当少妇的那种温热重重叠叠在他的硬物上时,他先是听到了x口间好似金箔撕裂的声音,在枯涩中,透着尖锐的清脆,又似寒风中的稻草,随着风,随着阳光的远去,纷纷坠落。
少妇粉嫩的tunbu在抬放之间,呈现出一种近乎完美的冷色调,长长细细的y缝如一道涌,剧烈地变幻摇荡,让你感觉到,身处于茫茫汪洋之中。
而群山波浪翻涌无穷,直至生命的海岸线。她颠簸着,像一闲的样子。只是她凤眼斜睨,若有所思,目光所及却是介于一楼与二楼之间的一个小夹层上的玻璃窗。
那扇玻璃窗从外面看,就是一张镜子似的,里面的紫衣少妇风情万种,略微染色的秀发在朦胧的灯光下,更是显得艳丽多姿。站在玻璃窗后的闻于斯冷冷的看着她,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坐在另一边的那张桌子。
她没有变。如果说有变化的话,就是数十天不见,她显得憔悴了,隐隐中,闻于斯感到有些心疼。自己是对不起姬晓凤的。
可是,身处黑暗之中的自己,尚且在生命的大河中载浮载沉,不能自己,又何暇顾及于她呢。更何况,再长此下去,唯有拖累她耽误她的份。前程一度光明闪耀的她是被自己一步步拖到目前这种境地的,如果说有一天,姬晓凤坠落到万丈深渊的话,自己无疑是那双把她推向深渊的手。
闻于斯长长地叹了口气,忧郁的目光凝注在姬晓凤的脸上。符载音说得没错,一个走上了不归路的人,是不配谈情说爱的。有了心中的挂牵,就算是浪迹天涯,他的心头也会蒙上一层y郁的色彩。
他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姬晓凤时,她穿着一件以黑灰为基调、前x缀有淡紫色花纹的呢绒外套,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g发夹别着,在料峭的春寒中容光焕发,少妇的风致在她的身上尽览无匹。随着岁月的增长,她越发的具有女人味了,总是亭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如一剪泣露的幽兰,又如一朵堕影的芙蓉,凌波凝伫,暗香袭来。
整个中国都在捕捉他。闻于斯苦笑。
偌大的中国,竟容不下一个闻于斯吗难道,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做个大学教授,传课授业,非要拚个你死我活不可吗这没有答案,也不会有答案。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在人生的长河里,毕竟只是浪花一片,就算是微微漾起波澜,也终将隐没无痕。
正是下班时分,餐厅里渐渐地来了许多顾客。姬晓凤很快就和那个新任不久的公安局长走了。闻于斯听到了身后轻轻的步履声,轻盈如雪花零碎飘落,然后,有一缕幽幽的清香浮动,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怎么样闻先生,见到老情人的感受如何”紫衣少妇淡淡地笑着,有如一朵紫菊恬静地舒展着腰肢,正合时下初春的清秀可人。
闻于斯心中一凛,转过身来。他并没有感受到这份恬淡,在这张白皙细腻的脸上,他却看到了冷光浮浅,看到了未化的残霜和冰棱,仿佛有一股剪子风正袭向心头。”雏君,你听到了什么”雏君扬起脸,慵倦地伸了伸腰,”我累了,闻先生帮我按按摩如何”她顾左右而言他,似乎是在吊闻于斯的胃口。美目斜睨,若有若无地闪烁着调侃的意味。
闻于斯笑着拉着她递过来的小手,纤指柔软,肌r饱满,典型的贵夫人的手型。突然,只听得雏君惨叫一声,她的手指被闻于斯拗向反方,身形顿时向后仰,脸上露出痛苦之极的神色。
“金雏君,你给我听着,在我的面前不要嚣张。惹恼了老子,叫你尸骨无存。
“闻于斯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意,他冷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雏君的脑中猛然出现了一只桀骜的山鹰在峭岩上空久久盘旋,那摧颓的毛羽闪动着铅灰色的孤冷。
难怪上峰曾交待过,这是一个不能轻易招惹的亡命之徒,已经穷途末路至此了,依然这样的飞扬跋扈。
“不要就不要嘛,干嘛动手,人家的手好痛……”金雏君的眼中闪着粼粼的泪花,虽在痛楚之中,声音仍是嗲嗲的骚媚入骨。
闻于斯y沉着脸,凌利的目光里透着一股杀气腾腾,”我平生最恨汉奸卖,你卖身投靠外国,要是早落在我手里,哪有今日你的小命在。”他的语气虽然凶恶,紧捏金雏君的手也放松了,毕竟现在还不是容许他翻脸的时候。
“呸!老娘可不是汉人,想当汉奸也当不成。何况老娘也不是你们中国人,从小到大就是喝着北海道的水长大的,说什么卖。闻于斯,你别不识好歹,就凭你单枪匹马的,能成什么事”金雏君也撕破脸皮了,顿时斯文不再,一口一个老娘的骂了起来。
闻于斯不怒反笑,哦了一声,”嘿嘿,老子忘了你是旗人,还入了日本籍。”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不得什么好汉。”金雏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显得异常的楚楚可怜。
闻于斯暗暗地吸了口气,舒缓一下自己的神经。眼前这个面容凄艳哀怨的少妇并非常人,他曾有所耳闻,有过不少男人死在她的面前,还恳求她在他们死后不要忘了他们,可谓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笑了,带些诡秘。”你是弱女子吗嘿嘿,雏君,如果是的话,那么你就是站在男子汉肩膀上的弱女子呀。听说你前些日子拿了一个高级军官,折磨得人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不知有没有捞到些什么”
“闻先生真是高人啊,这也瞒不过你。我听说我有一个师姐死在他手上,就想看看是何等惊天动地的人物,是不是当真长了三头六臂不成,谁知只不过如此而已。不过,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骨头还真够硬!颇有点我大和民族武士道j神。我给他打针吃药威逼色诱,几乎要淘空了他的五脏六腑,也没能从他的嘴里撬出任何关于军事基地的情况。
闻先生,要不要试一试,如果真能帮我们搞到些什么,小女子感激不尽。”金雏君媚眼如丝,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她的紫色旗袍,婀娜的身影如一抹轻烟的流痕,撞击着闻于斯的眼。
闻于斯看着她披上了蝉翼般轻盈素洁的翠绡睡袍,点点头赞道,”雏君,你好漂亮,气质高雅,超凡脱俗,不愧是一个有皇朝血脉的女人。”
眼前这个女子出身满清皇族,要是爱新觉罗氏没有失去江山的话,她就是一个格格。当年她的祖父将她送给日本国重臣大江久住做养女,其后,在日本当局的调教下,竟成了日本国内举足轻重的人物,年纪轻轻就常常成为皇族豪门的席上客。一个女人如果只是美貌并不值得害怕,再加上心机狡诈,就是一个让人无比畏惧的角色了。
“很是抱歉,本人这次另有重要任务,明早就要起程了。不知,雏君可为我准备好了吗”
“是呀,真是可惜。不过我们这次不能合作,并不意味着将来不能呀。关于徐子平全家人的资料我已经全部传到你的电子邮件了,希望闻先生马到成功,雏君在此焚香遥祝。”
金雏君从桌子的花瓶里拈起一朵水仙花,清香袅袅,裸露在绡衣外面的肌肤胜雪,垂腰的青丝在暗香中颤舞。
“你不想见见那人吗他的老婆关昭雄可是个大美人,依我看呀,比你的老相好可漂亮多了。”
关昭雄
闻于斯乍听之下颇有些意外,难道竟是他的丈夫牟融被人捉了听说牟融不过是个普通的推销员,原来竟有这层身份。世事难料,人心莫测。闻于斯不禁感到心凉,只是他虽是心中惊疑,脸上仍是似笑非笑,”不会吧,一向自负的雏君也会称赞别的女人,那这个女人可真是不得了了。”
“可不是。我原本想看看这个关昭雄的真身,叫人去弄她来,没想到那些废物竟然没办成功。听说闻先生一向好此道,要不要亲自尝尝滋味,凭先生的身手,还不是手到擒来。”金雏君一双妙目滴溜溜地盯着闻于斯,她的嘴角含着一朵诡秘的微笑。
“嘿嘿,这个我倒是有些兴趣了。咱们先去看看她的老公是何等样人物,配得上这个美人。”闻于斯故意舔了下嘴唇,做出一副垂涎三尺好色的模样,把手放在金雏君的细腰上挠了两下。
“雏君,要不,咱们在这儿先试一试”
金雏君斜乜着他,秋波流转,恍若朝露,简直要滴出水儿似的。”啐,你就不怕死在我的xiaohun功下吗”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闻于斯轻轻地啜了啜她尖巧的耳垂,淡淡的香气仿佛起于青萍之末,悠扬婉约,在静室里绽放。
“我看算了吧。今儿个我看你也没有兴致,何况,我与人zuo+-ai讲究气氛地点的,像这种近乎野合的方式可是不符我的胃口。嘻嘻嘻……”金雏君俏皮地笑了笑,然后当着闻于斯的面脱下了睡袍,换上了一件大桃红色羊绒衣。
闻于斯帮她披上狐皮大衣,系上了一条浅紫色丝巾,退后数步欣赏着,嘴里啧啧称赞不已,似乎在欣赏一件宝贵的珍玩。
“闻先生就是这么讨好女孩子的吗难怪咱们江城第一女强人姬晓凤被你弄得神魂颠倒的,连家庭事业统统可以弃之不顾。只是,真不知你有什么好”
闻于斯叹了口气,”唉,这或许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我更相信缘份天定。每个人的命里都有一个魔,注定要成为你今生今世的冤孽,就算它对你再坏,你想忘了它,丢弃它,可总也是割舍不下它。大概,你就是她姬晓凤命里的魔吧。闻先生,从这方面来讲,你真幸福。”说到这里,金雏君的脸顿时黯然,原本灵动活泼的眼里泫然欲泪,似乎触动了某一g心弦,脆弱,如风雪中,疏枝间,簌簌凋落的花瓣。
一时间,室内的空气幽冷凝滞,有一滴泪珠自金雏君的美腮边悄然滑落。
第三十八章隐形杀手
江城市北部靠近秦岭山脉,崇山峻岭,绵延数百里,山谷幽深,森林密布,是同一纬度中国大陆仅存的原始森林。峡谷y暗狭窄,树木形成一个奇特的坡度细细的小溪在山岩间潺潺地流着,照不到一丝阳光。在舒缓的山坡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农庄,矮矮的布满青苔,chuchu的烟囱已经倒塌,低低的复檐屋顶之下隐隐约约传出了气若游丝的shenyin。
牟融并不敢奢望自己能够活着。然而像眼前这种惨烈的遭遇也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敌人的酷刑层出不穷,着实让他痛不欲生。
已经几度从阎王爷那儿走了几回了,却又被打发回来,重新遭罪。这个世界在眼前摇摇欲坠,而自己身在深渊里承受着种种非人的折磨,虽然他不曾叫喊过虽然他只字不吐,等待自己的将是死亡之神的降临,他渴盼着它的亲吻。
森林里寒风呼啸,尖利而又哀怨,如少妇的啜泣与悲鸣。牟融此时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爱妻,他更多的是在思考人x的善良与邪恶。此刻,他的下身传来一阵阵的痛楚,阳j的马眼被掼入了一g铁钉,而屁股更是被捅入了一条烧得滚烫的铁棍,因为伤口没有经过处理,已经严重发炎,他也大小便失禁许多天了。
牟融苦笑着。但是仔细看却看不出来,脸部肌r的神经可能早就失去了功能有时,他会不停的掉眼泪,泪水淌进嘴里,苦苦的,涩涩的。脚筋被那个混蛋抽去了,那个混蛋叫什么来着,对了,他算起来应该是自己的战友。至于为什么会与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恨,他不知道。只知道,每次那伙人来蹂躏他的时候,那人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嘴里叨了g香烟,还不时的啜口绿茶,显得很是悠闲。直到那些人琢磨着要抽他的脚筋时,楞是没抽出来,那人骂骂咧咧的就自己亲自动手。
他的手法真是干净利落,所用的刀子锋利尖锐,凛凛发着青光,牟融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德国慕尼黑汉克姆斯兵工厂生产的u-13型军用猎刀。”我老爸以前是杀猪的,你知道吗“那人嘴里唠唠叨叨的,手上却没闲着,然后顺着后跟的跟键轻轻地往上一划。
牟融“嘣”的一声,已是咬断了自己的牙齿,这种切骨的疼痛绝非一般人所能抵挡的,饶是他意志如钢铁般坚硬,也是一下子昏了过去。
”真想好好的睡一觉呀。“牟融空洞的双眼望着蛛密结的木形穹顶。被他们转移到这里已经十来天了,他们似乎也放弃了要他叛变的念头,那个蛇蝎般的美少妇也不曾到过这里,每次都是用电话联系,遥控着那些家伙。
他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会死在敌人的手里,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事情迅速的变化发展以及对手的无情狠辣远远超乎想像,他早已不敢设想,要是爱妻落在他们手中会是怎样的惨景。他隐隐觉得,有一股极其强大极其可怕的势力正在试图渗入中国,并且迅速的遍及每一个角落,而自己的无助与无能,使得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黑色的毒菌在异化,并且产生严重的效应。
在极度的自责中,牟融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窗外,逆风冽冽,隐隐约约,有人语在风中浮动。
天色已经略微发白,清冷的晨曦投s在丛林间,周围的景致显露无遗。闻于斯透过窗户,看着奄奄一息的牟融,不发一言一语。
”还是得承认,还是有些硬骨头的。我们这么弄他,愣是没从他的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金雏君把视线转向闻于斯,”你说,该怎么处理他“
“我敬重有骨气的汉子!雏君,还是给他个痛快吧。”
闻于斯冷冷地看着她,”另外,告诉你的人走开,我不喜欢背后有一把枪指着我。“他自站在农庄前,就感到有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在后面窥伺着,伴随着一股浓冽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