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穆欢见他绝口不提方才的人和事,又见他头顶愈发稀疏的头发以及干瘦的身子,莫名其妙地又有些难受,抿了抿嘴,嗯了一声,等坐下来后,还是道:“你出去应酬的时候也记得少喝,反正现在也没什么重要任务需要你必须陪酒了。”
听了女儿别别扭扭的关心话语,俞新德别提多受用了,连着“唉”了好几声,还真的让廖阿姨换了小酒杯出来,还真是小酒杯,容量只有半口的那种小杯子。俞穆欢这才高兴了,跟俞新德说起了话,倒是一下子将做新姑爷的某人给晾在了一边,俞新德原是想着考验考验这个毛脚女婿的,但是还是没有女儿重要,于是也暂时放过了。不知不觉中,徐偃过了最难过的岳父关,等到俞新德下次想起来的时候,却是发现女儿真成了人家的了。此事后话,暂且不提。
而一块儿吃了晚饭,又陪着俞新德看了会儿电视,俞穆欢就说该走了。俞新德有些不舍,忍不住挽留道:“家里也不是没有房间,欢欢你也看过了,你房间也是能马上住人的,要不……”
看着偌大的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许多个房间,还有一个一天天苍老下去的父亲,俞穆欢的眼睛干涩干涩的,喉间动了动,最后道:“这里去公司不方便……我下周五过来。”原本是想着直接拒绝的,可是说到一半终究还是改口了。俞新德很高兴,连声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晚上躺在床上,俞穆欢已经昏昏欲睡了,徐偃却还精神奕奕,搂着她碎碎念:“老婆,你睡了吗?”
“已经睡着了。”
“我都已经去过你家了,下周换你去我家好不好?”
“……”
“老婆?”
翻了个身,将空调被拉高改过头顶,表示真的睡熟了。徐偃再去拉她:“我盖什么啊!”好不容易抢过了一个角,可怜巴巴地改了点儿胸口,不依不挠道:“那就这么定了啊!老婆,真睡着了?”
“……”继续不理人。于是某人用上绝招,五指变换成爪子状,哈气,正准备挠她痒痒肉,就见她憋红了一张脸掀掉了被子,气呼呼地等着他:“还让不让人睡了啊!”
徐偃笑:“你不是睡着了吗?”手还没放下。
俞穆欢嘟着嘴,撇了眼他还没得逞的怪手,同样使出绝招,两手一张抱住了他的腰,耍无赖道:“你要是敢恼我我就咬你!”
谁知今儿个徐偃却是不打算让着她了,嘿嘿笑了两声:“当真?”然后就不客气地哈起了她腰间的痒痒肉,俞穆欢连忙躲,可惜这会儿还能忘哪里躲,只是更往这个恶人的怀里挤罢了,腹背受敌,真是失策,俞穆欢心下懊恼,可是却是忍不住地又夺又笑又挣扎,最后领子也送了,头发也散了,某人作怪的大手已经伸进了衣服里面大吃豆腐了,却仍然不放过她,只问她肯不肯。
玩闹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了,然而俞穆欢今儿个姨妈造访,徐偃自作孽不可活,只能紧紧抱着老婆喘息着平复,一边装委屈:“老婆,我难受……”
刚才被欺负地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的俞穆欢可不会这么样就被他给弄心软,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伸手扯他的脸皮:“我困死了,你一个人自己玩会儿好不好?”还是没有回应他那个问题。关了灯躺好,徐偃将手从她的腰上挪开,两手交叉垫在了自己的脑袋下,盯着黑沉沉的天花,半响才暗暗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伸手将一直没变换睡姿的俞穆欢揽进了怀里……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睡好,各自有着各自的猜忌和烦恼,却又要在彼此的怀抱中取暖,只是两人都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一层隔阂,平常看不见,但是一有什么事情,它就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将心中都有着对方等到两人远远地隔开,想要穿过,却又无能为力。
……
“笃笃笃——”
秘书开门进来,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的小姑娘笑的一脸八卦地将怀里的花束捧了进来,问:“俞总,又有神秘男士送花哦!上周一到今天,都一个多星期了哦!”
正握着铅笔抱着速写本的俞穆欢抬头看了一眼,笑道:“什么神秘男士,我怎么不知道?搞得好像我总是能收到花似的。”一边说一边结果了花束,里面夹着章卡片,上书“手有余香”,字体一板一眼,看不出笔锋行迹,应该是花店员工代写的,照样没有署名,倒还真是个神秘人,“神秘倒是神秘,不过可能是女士也说不定哦!”
小秘书呀的叫了一声,故意做出十分夸张的表情道:“不会吧,还有女人喜欢您呀!那徐先生可真是危险了哦!”糟了俞穆欢一句骂:“事情做完了没?小心扣你奖金啊!”
小秘书吐了吐舌头出去了,只是脸上还是带着促狭的笑,轻轻地给她阖上了门。俞穆欢看了看周围,没有地方插花,想了想还是放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