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中坐在床边,楚秀梅和冉青山一脸担忧的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看着。
刘郎中伸出右手给冉文月号脉,过了一会儿,眉头微皱,换了一只手接着号脉,看着刘郎中眉头一皱,楚秀梅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出声询问,“刘郎中,我女儿没事吧?”
刘郎中没有回答,而是聚精会神的把脉,过了片刻,他起身检查了一下冉文月的身体,问了一些问题,接着又把了把脉,才起身开口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检查了一下小文月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她的身体损伤了元气,有些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补充营养。”
听到刘郎中这样说,冉青山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刘郎中,那小月儿怎么不认识我们了?她的脑子……”说到这里,冉青山停下了。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刘郎中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接着说道:“至于她现在的这个情况,应该是伤着脑子,颅内瘀血堵塞,造成了创伤后遗症,暂时失去了记忆,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也就只有看缘分了。不过小文月受了那么重的伤,只是失去记忆已经是万幸了,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刘郎中说的是。”冉青山也赞同的点点头,只要不死不傻,失去一点记忆算啥,反正孩子还小。
楚秀梅一听冉文月没事,也是高兴的笑了。“没事了,没事了!”
“哈哈,娘,我没事了!”冉文月看着爹娘喜笑颜开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是好了,跟着笑了出来。
“嗯,没事了,娘的月月,吉星高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楚秀梅抱着冉文月,她这她稚嫩天真的声音,看着那纯洁无暇的笑容,心里柔软一片,眼角有泪水划下。
“娘,不哭,不哭。”冉文月伸手去擦眼泪,连连说到。
楚秀梅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微笑着说道:“娘没事,娘这是高兴。”
一旁冉青山还在询问着刘郎中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边正说着,那边冉沈氏就闹了起来,就在院子里撒泼大混,骂骂咧咧,“这天杀的哟,挨千刀的不孝子,忤逆不孝啊!气死老娘了,就那么一个死丫头片子,一天天的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不过是一个贱皮子,赔钱货,早晚都是人家的。还花钱请郎中,那钱是大风刮来的啊,说话就花,这不是没死还活着的嘛,还花那么多冤枉钱去请郎中,怎么就不死了她啊!这么个害人精。”
楚秀梅听不下去了,走出门反驳到,“娘,你怎么能这样说,那钱还不是青山挣来的,我们花自己的钱,又没有花公中的钱,凭什么就不能请郎中了。”
看着楚秀梅还敢顶嘴,冉沈氏被楚秀梅这话堵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难受的要死,可是她的话也没有毛病,冉沈氏不占理,再揪着这一点不放也没多少用,立刻就调转枪头,对上了冉青山。
“一天天的,一个个的,都不将老太婆我放在眼睛里了,冉青山你个不孝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了,就任由你媳妇这么欺负你娘,小欺老啊!没天理啊!有没有人来评评理啊!”
看着冉沈氏这样,冉青山不好意思的对着刘郎中说道:“麻烦刘郎中了,让你见笑了,这是诊金还请收好。”
刘郎中收下诊金,收拾好药箱就出去了,冉青山跟在后面一路相送。
看着在院子里撒泼大混,蛮不讲理的冉沈氏,刘郎中也不多待,只是微微谈了一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原本刘郎中出来后稍稍收敛了一丢丢的冉沈氏,看着刘郎中走后,又放开了在哪里骂,骂声传出好远,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只是院门禁闭,篱笆又密实看不透彻,听着冉沈氏那骂骂咧咧的声音,透过缝隙看着院子里撒泼的冉沈氏,院子外的人是垫起脚脚的想看看里面发什么了什么。
院子里,看着冉沈氏这样,冉青山无奈的说道:“娘,你这是干什么!?地上凉,你身体不好,快起来吧!”
“你还知道我身体不好,这都是被你们气的!”冉沈氏继续胡搅蛮缠,冉青山要去扶她,被她一巴掌打开了,“你别碰我!我消瘦不起!”
“娘,你这说的什么话?”
……
院子里骂声一片,院子外的人也是议论纷纷。
这老冉家最近很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