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娘更加通情达理,她大手一挥:“去了京城学也不迟,阿喑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真的是亲娘,邢夫人,你是我的神!
恐怕是因为我身体不好,我娘看着我小病不断,干脆任我发挥。
所以我在渠州开开心心到了十二岁才去了京城,这期间阿父来过很多次,但多数带的都是京城时兴的玩意儿。
其实主要是为了陪我娘,顺便督促我学习。
行程两月有余,中途我们还遇到了打了胜仗回京的二舅舅,于是一同行程,时间又推迟了半月。
京城的确繁华,但是我不太喜欢,一入京我就上了火,每日只能吃清淡的素食,我娘在一旁幸灾乐祸,说我总能管住自己的馋嘴了。
“阿娘,我觉得我不适合待在京城,这地方克我。你瞧瞧,我一来就生病了。”我拉着我娘的手,如今京城正值冬日,有着渠州见不到的大雪,空气过于干燥了一些,让我的上火还没好。
我娘笑眯眯得轻轻打了我的头:“不要说这些浑话了,天子脚下自然是人杰地灵,你又不是什么猫精鼠怪克你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呢?
我反驳不了我阿娘,只能昂着头表达我的愤怒。
阿娘甚至不看我,甩了甩手,潇洒离去,留下一句话:“后日同你阿父一同去清褚院学习去吧,你的学科用具阿娘我已经备好了。”
救命,你曾经不是这样的阿娘!
我瘫在床上,侍女月河过来为我盖上被子:“女公子,加油!”
谢邀,完全不想去。
我阿父,就在清褚院教书,他的唯一一个徒弟,就是太子。
我觉得皇帝怪怪的,一面让太子去众多世家呆的地方读书,一面又给他单独的辅导老师,怪哉怪哉。
当朝皇帝与皇后伉俪情深,后宫只有皇后,只生下了太子这一个儿子,这太子也不负众望,是个颇有盛名的储君。来的时候连我娘都称赞他风光霁月,容色惊绝却不孱弱,是难得完美之人。
能得到我娘这样的赞赏想必这太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不过我眼下还是担心担心我自己的安危吧。
我自觉我在渠州没学什么内容,这下到了书院,有点怕给我爹丢脸,毕竟我爹还算是个有名的老师什么的。
月河给我支招,说只要这两日我恶补一下知识,入学时应该能好好活着。
我承认我挣扎过,可是我第二天就被我娘抓去看望外祖父,夜深才回家。
于是我怀着忐忑的心,一觉睡到我爹叫我起床。
清褚院的衣衫都是统一发放的,不允许学生自己穿衣服,这合着跟现代的高中极其相似。
也不允许私自出院,吃住不管,都是高门大户的贵族子弟都有自己的家。
换句话说,这里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交往圈,没意思。
“容老夫介绍一下,这位是程外傅家的女公子,如今和水字号的同学们一同受礼,大家都认识一下吧。”我分配的夫子是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女先生,眉眼柔顺,声音也温柔。
“看来这位同窗成绩不怎么样啊,只能来水字号读书。”
后面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我抬眼看过去,梳着奇怪头型的男子吊儿郎当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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