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人自爆家门,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这可是张辽啊,在整个雁门郡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甚至在整个并州都是大名鼎鼎家喻户晓的人物。
甚至有好事之人将张辽与那威震塞外的飞将军吕布并列。
事实上,这张辽也的确有这份能耐。
三年前,鲜卑大汉膻石隗率领三万大军进攻雁门郡。
那鲜卑大汉膻石隗善使一柄萱花大斧,有万夫不当之勇。连斩雁门数员大将。
在当时,雁门兵微将寡自然不敌三万鲜卑大军,被鲜卑大汉膻石隗率军攻进城内。
众所周知,边关之地,塞外胡人寇边劫掠,嗜血成性。三万铁骑攻进雁门,眼见城内一场生灵涂炭再所难免,就在那时年仅17岁的张辽一人双刀一骑绝尘,于万军丛中杀向膻石隗。
只十个回合,就将膻石隗一刀斩落马下。
余者三万鲜卑铁骑尽皆降服于雁门城下,甘愿沦为雁门百姓。
只此一战,张辽之名威震塞外,被天下皆知。
可以这样说,张辽在整个雁门就是战神一般的存在。
而且自当年雁门之战后,那张辽又拜师刀神张道陵。经过这几年武艺想必更是达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如今连这样的人物都反了,这对昭家众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其他人反我也就罢了,没想到文远你也要反我。”
昭仁无不叹息着说道。
事实上,这张辽当年不但是昭仁麾下的从事,亦是他的义子。
可没想到外出学艺三年归来,昔日的义子已然不在,而是变成了带领族人一同反他的张文远。
这让刚经历独子一顿暴打的他,此时脸色不由又白上了几分。
“辽此次前来并非想与郡守大人为难,而是想为家母之事讨回一个公道。”
张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之色。事实上身为昭仁的义子,他并不感到羞愧,反之,昭仁这个义父待他极好,当年不仅将他升任都尉,甚至待他如同亲子一般。
可如今要他与昔日义父反目成仇,这并非是他愿意的。
但他又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下一刻,张辽双眼直接越过昭仁,死死地盯着昭昊,双眼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狗贼,枉我张辽与你结义兄弟一场,称你一声哥哥,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殴打吾母,吾母今年六十有一,已是高甲之年,拜你一顿拳脚所赐,已是卧床不起。”
“你说,今日吾若不一刀将你斩首,又如何对得起这些年吾母对辽的养育之恩,我张辽堂堂男儿又有何颜面生存在这天地之间?”
巨大的怨气,使得张辽的胸膛起伏不定,今日他刚从师门赶回,本来是打算替义兄抵抗城外的黄巾贼寇的。
哪成想,刚一进城,就听闻自家族人来报,说他义兄暴打生母,还将其打至吐血,卧床不起。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好似都炸开了。
生为人子,家母被人暴打,打人者还是自己的义兄,不将其碎尸万段,那还是一个男人吗?
所以,他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带着族人往郡守府赶来。
昔日的结义之情有多深,现在的仇恨就有多重,他恨不得用手中双刀将昭昊这个狗贼碎尸万段。
张辽说完,一旁的张氏族人也纷纷义愤填膺起来。
“连自己的义母都打,这种人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文远你务须跟他多做废话,似此等恶贼,一刀杀之都是为民除害!”
“不错,似此等不仁不义之徒活在世上,简直是有损我雁门男儿的脸面,一刀杀之太便宜他了,我看不如把他活活烧死!”
“我看还是腰斩,听说人被腰斩之后,不会立刻死去,而是在巨痛中挣扎十几秒才会断气,用此等方法对付这等恶贼在适合不过。”
……
张氏族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用什么方式来处死昭昊。
在他们看来,他们今天是携带大义来讨伐恶贼,又有张辽这尊战神再此,这往日里骄横跋扈欺压百姓的狗贼是必死无疑。
至于怎么死,那都是罪有应得的。
“果然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小淫贼,你往日里好事做尽,今日这帮人找你寻仇就要将你抽皮扒筋,你可是吓软了腿,快尿了裤子?哈哈,痛快!”
那任红昌见昭昊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还以为他见了这种大场面被吓傻了,不由趁机讥讽落井下石一番。
“唉!”
见此,昭昊不由叹息一声,事实上这具身体的前主昨日下毒掳走任红昌之时,的确殴打过一名老妪,也知道这名老妪是自己的义母,张辽生母。
但他当时只是用脚踹了一下,他发誓,真的只是踹了一下。
可…没想到伤势会这么严重。
人才啊!人才,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打谁不好,偏偏要打自己义弟的老母。
要知道这张辽在三国历史中可是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在古今历史中更是被称为六十四名将之一,五子良将之首。
合肥一战,更是名震天下,被世人尊称为张八百,打得孙十万抱头鼠窜,江东人士肝胆俱裂,小儿夜不能啼。
可就是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将帅之才,这具身体的前主竟然殴打其母,与之反目成仇。
好好一场王炸开局,竟硬生生被打成了地狱模式,不,是绝境。
要不然,雁门郡守之子,雁门首富之子,世之名将的大哥,要兵有兵,要粮有粮,要人才有人才,虽比不上四世三公的袁大帅哥之流,但这样的起点也能让无数的人红透眼眶。
但此事终究是做下了,难不成还有挽回的余地?
昭昊不禁在心中给了前身一个大拇指。
牛掰,真是太牛掰了哥们,你死不要紧,居然还甩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
兄弟我真是太难了我。
“狗贼,为何不说话,今日我若杀你,你可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