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儿……”
“我不管,我就是要当表哥的新娘子。”小浣儿边哭边说著。
(bsp;“好,好,你们都别吵,也别哭了,这样好了,就让浣儿当表哥的新娘子。”
扬溥凡爱怜地用衣襟替小浣儿擦拭眼泪,瞧她哭成泪人儿,让他好生心疼。
“那姐姐呢?”小浣儿大大的眼眶里还噙著泪水,怀疑的问著。
“那就不要姐姐了,表哥就只要小浣儿当新娘子,好不好?”扬溥凡俊俏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眸光温柔地看著她。
小浣儿泪眼婆娑的望向姐姐,有点担心被姐姐责骂。
李净儿一向很疼妹妹,也不想妹妹这样哭得如此伤心,便说:“那好吧!就让浣儿当表哥的新娘子好了。”李净儿含糊地答应著,她心想著,只是骗骗妹妹罢了,表哥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你看,姐姐也说要让小浣儿当表哥的新娘子了,不哭了,嗯?”扬溥凡细声地说著。
“嗯!”听见姐姐这么说,李浣儿终于破涕为笑,在扬溥凡怀中开心的点头。
“那我要跟娘说去,说表哥要浣儿当他的新娘子。”忘了刚刚还哭闹著,小浣儿开心的直嚷著要去找娘。
扬溥凡的嘴角不觉地微微上弯,将李浣儿自怀中放了下来。
“娘!”李浣儿开心的跑著回厅堂里找她娘去。
“表哥,刚刚我说要让浣儿当你的新娘子,其实我是在骗她的,你也一样吧?”
“是吗?”他也一样吗?年少的扬溥凡,眼里迅速闪过一抹辉芒,觉得自己似乎比较喜欢小表妹李浣儿,因为她真的长得好可爱。
望著李款儿离去的小小身影,他内心起了一种强烈的悸动!
扬成一家人在离开李元布庄后,便往目的地山西太原县前进。
他们一行人在太原县停留了近一个月,然后顺沿著山西境内的汾河,转往陕西的长安。
“老爷,前面躺著一个人!”一名走在前头的随从说道。
“是吗?”扬成上前察看,并救起了那名昏厥的男子。
那人看似中暑的模样,因此扬成让他喝了些水,待那名男子苏醒后,得知他也是欲前往长安城,因此扬成让他跟著他们一起走。
几个时辰后。
“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吗?”被扬成救起的男子说道。
也好,反正天气这么热。
“停,我们先在这里歇会儿。”扬成向大家指示著。
黄河一带,夏天的天气是又乾又热,让来自江南暖湿气候的一行人,都大感吃不消。
若不是为了让夫人也见识一下中国黄河之壮美,以及让儿子学习做生意,扬成是不会带妻儿一同前来的,而且他也没有料想到天气会是这般酷热。
再几个时辰就可进入陕西省了,相信那里一定热闹多了,不像这儿,一眼望去净是乾旱,方圆五百里,不用说住家了,连间过路的休息客栈也没有。
在休息的当儿,只见那名刚加入他们的男子,一个人跑到前方,从腰际间掏出一个小火炮来,迅速地点燃后,抛向天空。
在他们一伙人还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时,一阵吵杂且急促的马蹄声向他们这边来了。
扬成心头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么多的马蹄声,莫非是强盗?难不成自己刚刚救起的人是他们的同伙?
他们在山西停留时,曾听说陕西境外一带,盗匪充斥,不但集体出击的抢夺旅行或生意人的财物,有些强悍凶猛的盗贼,甚至会杀人灭口。
扬成紧张的立刻往前察看:没错!
有一群蒙面的人冲著他们而来,很显然的,他们是土匪,而那名男子是故意假装中暑让他救起,来做内应的!
一群高头大马、蒙著脸的队伍,正快速往他们的方向来。
“快,大家快上马车,往回走!”扬成大声的叫嚷著。
三辆马车同时驱车前进,扬氏夫妇在马车内紧搂著儿子。
很快地,那群盗匪已追上了他们。
约有十五、六个的盗匪,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全都下马车来,站到一旁去!”一名盗匪用著粗厚的声音,大声吆喝著。
“我的物品以及所有银两,大爷们尽管拿去,但请饶了我们!”扬成抖缩著身体,只求保住性命。
“你好可恶!假装昏倒让我们救你!”在一旁的扬溥凡,年少方刚,生气的对那名让他们救起的内应大喊著。
“哈哈哈,不可恶怎么当强盗!是你们的好心害了你们的,下次记住,别再那么轻易的相信人心!”那名首领嘲笑地说道,“不过,没有下次了!”
那名首领奸邪地笑著,然后拉起缰绳,转过身来,说道:“把他们全都杀了!”
“不要呀!爹——娘——”
“啊——”一个少年凄厉的惨叫著。
“堡主,您快看,前方似乎有商人被抢了!”
近几年来,山西、陕西一带,经常有强盗出没,起先都还只是抢夺物品,但最近的盗匪,不但抢物品,还绝不留活口,真是泯灭人性。
天龙堡的堡主——天刚,与其堡内的总管石贤,正在回天龙堡途中。
“我们快过去看看!”天刚策马前进。
天龙堡在陕西省内,是拥有最多农耕地的一座城堡,依附于城堡的佃农将近上千人,近年来更经营进口买卖,做起沙漠往来的运输生意。
天龙堡的堡主天刚,年近五十,在其两任妻子皆难产而亡后,便未再娶妻,以致虽有庞大的家产,但却无子嗣,这也是他晚年的遗憾。
“堡主,他们全都被杀了,没有活口。”石贤下马察看。
“唉!我们慢了一步。”天刚坐在马上,摇头叹气。
“仔细地再察看每一个人!”
“堡主,这名少年似乎还有气!”石贤突然惊呼道。
“真的吗?我看看!”天刚矫健地从马背上跃下。
天刚扶起了满身是血的少年,“他虽然身中两刀,但都未深及要害,我们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