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河和他不一样,北星河对于成为源使的执念,源自他的一个愿望,或者说是他活着的其中一个意义。
“北哥,咱们先回家吧,月儿妹妹还在等咱们呢。”
北星河一听到自己妹妹的名字,脸色更是难看,咬紧牙关握紧双拳,半晌之后才缓缓点头。
宽子点点头,正想上去扶住北星河,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哎呦喂,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咱们学府曾经的天才北星河吗?”
宽子一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瞬间露出嫌恶之色,他大吼着转头道:“古风,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来狠狠嘲笑你们的!什么学府的天才,你有源脉吗?你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你拿什么跟我这个‘源使’比北星河。你现在在我面前连个屁都不是哈哈哈。”
宽子听后一脸震惊道:“什......什么!你居然能觉醒源脉?”
“啧,小胖子不会说话就闭嘴。我堂堂古家少爷,觉醒个源脉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倒是你们这些贱民,没有觉醒源脉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你骂谁贱民!”北星河的怒火被瞬间点燃,双眼死死瞪住古风道。
“除了你们还能有谁?你俩不过是贫民窟的两只老鼠,哦对,你们是,你们亲人也是哈哈哈哈......”
“你!”宽子满脸愤怒地握紧拳头,下一瞬,一道身影从他身边冲出。
“古风你在找死!”北星河快速冲出,竟是直接一掌拍向古风。
“贱民,还敢向‘源使’动手!”古风也不示弱,回击一掌。
两掌相撞,北星河被震得后退好几步才停下,接着实在没有稳住身形,吐出一口鲜血半跪下来。
“北哥!”宽子急忙向前去搀扶北星河,此时的北星河,脸颊上不满汗珠,嘴角的鲜血看起来分外可怕,他一只手扶住攻击的那只手臂,显然受了不小的伤。
“北哥,你怎么样?”宽子恨死自己刚才没有同北星河动手的勇气,现在北星河挂彩自己起码有一半的责任。
北星河吞咽一口唾沫,喘着气道:“不碍事宽子,倒是古风......”
宽子听后一愣,接着看向古风。
此时的古风也好不到哪去,他那洁白的华服上布满了灰尘,与北星河对击的手臂明显受了伤,鲜血此时已将其染白。
古风只感觉自己痛的连腰都打不直了,他的眼中充满愤怒与杀意,看向北星河二人道:“北星河!你很不错啊!你给我等着,不杀你,我古风誓不为人!”撂下这句狠话,古风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宽子见状,终于是松了口气,接着兴奋地看着北星河道:“我去北哥,你真的太牛了!以凡人之躯竟然能硬撼刚觉醒为源使的古风。”
北星河摇了摇头,接着用衣角擦了擦嘴上的鲜血,对宽子说道:“咱们回去吧,今天我打架的事,别跟星月说,她会担心的。”
宽子点了点头,接着用肩膀撑起北星河的身体,二人慢慢向家里走去。
北星河与宽子皆是住在翠竹城贫民窟的百姓,二人因为家离得不远,而且又曾一起在学府上学,所以日子久了便成为了朋友。
“哥?是你回来了吗?咦,宽子哥哥也在吗?”
刚一进家门,房间的里屋内便传来一阵娇弱的询问声。
北星河看向宽子,眼神示意他先帮自己看住北星月。
宽子心领神会,接着一边回答“是我是我”一边走进里屋。
而北星河也趁机撸起袖子,看了看受伤的手臂。
虽然不像古风那般惨烈,但却肿了起来,皮肤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明天就没法去砍柴了。
北星河打心底庆幸。
缓缓把袖子放下,北星河微微整理了一下情绪,也走进了里屋。
“哥,你也回来啦?今天的觉醒仪式顺利吗?”
床上,一名柔弱少女坐起身体,她有着一头美丽的银发,紫色的眸子满是笑意地看着北星河。
北星河听后,本想老老实实告诉妹妹实情,但到了开口时,嘴唇微张了半天硬是挤不出一个字。
北星月瞧见北星河的模样,也瞬间明白了结果,她只是笑着对北星河道:“没关系哥哥,即便是普通人咱们也能活的......咳咳!”
“星月!”北星河赶忙上前,抚着北星月的背替她舒气。
北星月捂着嘴,一脸歉意道:“对......对不起,哥哥,我......”
“说什么呢!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说,是我没用没钱给你治病,害你常年只能在床上度过。”
北星月摇了摇头,在北星河的搀扶下缓缓睡下了床。
“好了,你好好休息,其他事哥来想办法。”说完,北星河就招呼着宽子要往外面走去。
“哥哥!”突然,北星月叫住了北星河,北星河也停住了脚步。
“对星月来说,现在只要能和哥哥平平安安生活下去星月就很满足了,所以哥哥,咱们就,放下那件事吧。”
宽子看了看北星月,又转头看向北星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是他们兄妹的事,自己无权插嘴。
北星河愣了愣,没有说话,走出了房间。
人要放下执念,何其困难!
尤其是,放下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