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实事求是罢了,我们年岁已高,不能容忍苏家败落在我们这代人手里!那是对不起祖宗!”大长老叹息道,拿祖宗来压苏清天,他又补了一句:“总而言之,继承人的位置必须早日定下,我推荐我孙苏元,体质独一档,且“能够修行””
最后这四个字,仿佛是有意讥讽苏清天。大殿内的气氛很微妙,仿佛随时都会引起爆发,各个长老心怀鬼胎,居心叵测,对那府主之位觊觎颇久。
“我儿不过是受伤了,我会为他寻到妙药的。”苏清天说道,声色威严无比,愁眉似锁难开。
大长老冷哼一声,直言不讳:“清天!太过自负矣!试问,当今这九阳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苏尘服用暴骨丹,已是一阶凡人,再无仙缘,何来妙药一说?难道当真要让苏家交给一个废物不成?”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刻意提高,好似故意让别人听见。
“你!”苏清天闻言,额头青筋暴露。
“是啊……”
“大长老言之有理,推举苏尘乃是上策。”
“苏尘早已没落,不适合苏家府主之位,还望清天准时三月之后举办继承大典。”
几位长老相视一笑,好似早就约定好了一般,他们咄咄逼人,恨不得将苏清天从宝座上推下去。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攘外必先安内,如今这几个长老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就在这时,洪腾喊话,主动在前方引路:“府主,少爷来了。”
““爹,有何事要议?”
苏尘精神抖擞,眉开眼笑,步伐稳健而有力,一步迈入大殿,在座的长老纷纷投来目光。
他们顿时愣了一刻,还不由相觑一眼。
昨日还很落魄,怎么今日变了样了?
“尘儿,你今日状态颇好,莫非是道伤痊愈了?”大长老蹙眉,脸色明显不对劲。
“只是服用了些药丸,暂时好些了。”苏尘摇头叹气,故作此态。
“哦!那便好……我的意思是只要能成为修士就好。”大长老嘴角忍不住上扬,暗中窃喜。
这一排长老眸子混浊,反复打量苏尘,以他们的眼力界儿绝对看不出空寂丹的效用。
“爹,到底出什么事了。”苏尘问道,主动寻了一把玉椅坐下。
“孩儿,道伤难以痊愈,服用那些药丸又有何用?你要的不是状态,而是修复丹田啊!”苏清天语重心长说道,能从他的眼神中看见几分惭愧:“这苏家继承人的选拔需严肃筛选,时间尚未定下,不得更改!”
“清天!莫非要违背祖训吗!”
“苏家自古以来,府主之位皆是三月选拔,愣是被你拖了半年!!”
二长老脸色阴沉,直接站了出来,他们保举苏元,无疑是想要夺取府主之位,而苏尘这次被废,更是给了他们可趁之机。从前的长老在门内悉听尊便,有那心也没那胆儿。
“三月?好啊,就三个月呗,反正也不是啥大事儿。”
关键时刻,苏尘耸了耸肩,笑着开口,还抿了一口茶。
“好!哈哈,尘儿不愧是明事理之人!”
大长老心中暗喜,还鼓了鼓掌,表示这才是应有的规矩。
“孩儿,你这是……你难道不明白为父的苦心吗?”苏清天怔了一怔。
他想要为自家苏尘拖延时间,一旦寻到神药便能令孩儿痊愈。殊不知,就在昨夜,自家孩儿已然蜕变,三月乃是最佳之日。
“爹,我都明白,三月时间再合适不过,总不能冷落了长老的一番“好心”吧?诸位长老说是吗?”苏尘讪笑道,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几名老者,老家伙们听到话后,嘴都咧的跟荷花似的。
“我们走!”大长老拂动袖袍,洒落一抹白辉,消失在了殿内。在他们心中,这个府主之位是势在必得了。
殿内,凝重的气氛终于有了缓和的余地。
“孩儿你受苦了,为父说来也惭愧,没法助你找到神丹妙药……”苏清天捂着额头叹息,这是一种自责。
苏尘抱拳向前,说道:“爹,请你放心,不需太久的时间。”他的眸子璀璨般的闪烁了几下。
苏清天叮嘱道,声色颇为沧桑:“日后在城内需小心谨慎,他们还会针对你。”
“为父之言,谨记在心,孩儿先行告退。”
说罢,苏尘离开了苏家大殿,阔步来到了后花园。
园内,百花绽放,清香扑鼻,被光雨浇淋了后,充满了勃勃生机,景色无比瑰丽,堪称一处洞天小福地。
张泽杵立在此,他眉头紧皱,余光瞥到苏尘后,急的手忙脚乱的,在那里与一侍卫细声碎语,好像叨咕着什么。
“张泽,你搁哪儿偷偷摸摸的干啥呢。”苏尘不解,笑着走来。
“尘,尘哥……没没什么。”张泽刻意掩饰。
他眼神儿飘忽不定,神神秘秘的,像是藏匿着什么宝贝不想被人发现,行为举止都很怪异。
“手里捏着什么呢?拿给我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