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那是超乎人的想象范畴的。

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漩涡的中央。只是一张脸，但应该是一整颗头颅，其余部分，陷入在海底的泥土中。

但这张脸除了巨大无比外，更加恐怖之处在于：它是残缺的。他的脸只是一张皮，皮下的骨骼已经不见。而嘴的地方，则如纸上的一个洞，黝黑不见底，牙齿也不见了踪影。

外人不知，可沈之行心中清楚知道这张脸的是主人是谁。

伊米尔——传说中早已被神杀死的霜巨人。

传说中最厉害的霜巨人。

影像结束，显示屏关闭，会议厅重新亮堂起来，荧蓝色的光温和落在二人身上。

沈之行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方才因得惊异之感，呼吸紊乱，汗液也已浸湿了上衣。

“我想知道，拍摄者是谁？或是，这段影像的由来。”沈之行望向奥斯特，平静地说到，调整后的他，此刻精神清醒无比。

“我并不知道拍摄者是谁，但我猜测这或许来自一个人的眼睛。”奥斯特走下控制台，朝沈之行走近，抬唇，“由来，很有意思，它是凭空而来的。”

“那你自翊坚若磐石的中心网络是已经失效了吗？”沈之行带有丝嘲讽意味勾唇说到。

“哈哈，不，这不属于科技的力量。我能担保，在目前，凭科技力量是不可能做到凭空投入一段影像数据到中心网络数据库的。”

“那，你想说，是什么力量？神的力量？”沈之行直接点破了奥斯特的话语。

“没错，来自远古的神的力量。”

“那你说的一个人的眼睛，我想，应该是奥丁吧？”

“不愧是整块大陆上最了解北欧神话的教授。没错，我想只有奥丁能做到精准观察伊米尔的最初埋身之地。”奥斯特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影像的后段，伊米尔应该是察觉到了强大的神的力量，所以使得整片空间开始震动。”

来自最原始的本能的恐惧......

“他给我们看这段影像的目的是什么呢？”沈之行说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稍等。”说罢，奥斯特手一抚衣领，传话器启动，“这里是大脑，请把绝密档案09传送至大脑。”

话语刚落，控制台上微弱的光晕一闪即逝。

办事效率真高......

沈之行心底感慨。

奥斯特拿过传送过来的一卷档案，递给沈之行。

纯纸的质感是沈之行很陌生的，对于如今的人类而言，接触到的所有资料都来自于中心的数据库，他们所有的表现形式都是电子数据。

原因嘛，先前的优秀文明总归是要传续的，而且对于保存的安全性而言，纸质记载确实更胜一筹。

沈之行粗略地看了一遍就已明白了奥斯特的用意。

档案里记载到中央监视器在前些日观察到的奇怪景象：在大陆至南端，本应气候稳定的森林却被一场大火烧毁。不存在人为，那是中央禁止人类踏足的禁区。

烧毁后不久开始飘雪，南端整片陆地被封冻。而且伴随着强度极大的震动，使得大亚新陆南端沿海地带遭受波及。

此种种异象堆叠不能不引起中央重视，加之无法解释缘由，这些记载被封为绝密。

沈之行有自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