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机会,我想把萨冈写的,《给让-保罗·萨特的情书》的最后两段写给你看。”
如果俞寻捷能看到这句话,那他一定会懂的。
“这个世纪疯狂,没人性,腐败,
而你您却一直温柔,清醒,一尘不染。
愿上天保佑您。”
这是我在青春年少时,对您的敬仰,对您的爱慕。
李老师这段时间住院,虽说是差不多好了,但纪长虞仍然想看望她。
至于其中有几分因为他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惜的是,她再没见到过他。
办公室的张老师又在训陆清。
“说了你这么多次,这两天你到底用心了没有?你为什么还是毫无长进?!”
“老张,我都说了,我真不是学习的料,你就别盯着我了。”
“陆清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告诉你家长,请他们到学校好好谈一谈。”
纪长虞此时正抬头往这边一看,清晰地看见陆清低着头的瞳孔露出一抹深黑,藏着些危险的气息,但很快就隐藏了下去,并没有人发现。
“那你就告诉他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纪长虞微微拧眉,总觉得这个陆清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上午上物理课时,教室里仍然有些哄闹,一抹身影很快地从后门跑了出去,而江池流的手上恰好拿着一杯果茶,一看就是女生送的。
但她也没太关注,随便想过之后就忽略了。
抬头时便正好对上了江池流的桃花眼,对方像是就等她看过来,风情万种,还朝她做了个口型,“要么?”,还指了指已经被他放在桌上的果茶。
纪长虞没搭理他,只是在教室安静以后,说了声“上课”。
下课后,纪长虞刚走出教室门口,江池流也立马从后门跟了出来,还把果茶带了出来。
纪长虞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老师,喝么?冰冰凉凉的,很不错。”
“不了,既然挺好喝的,那你怎么不喝?”
“诶呀,没事没事,我特意托我朋友帮我带一杯,就是给您的哦。”
“为什么要给我?”
“老师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倾国倾城的容貌让我为之一动啊,想搏一搏老师的开心颜。”
“嗯…谢谢”,说完这句又立马接了一句,“赶紧的,到底什么事儿?”
江池流桃花眼向上挑起,比春风和煦,温暖。
“没想到老师如此了解我啊。”
不过江池流没多久就收起了风流的样子,“今天我看到老张把陆清叫到办公室了,老师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么?”
纪长虞瞟了他一眼,这年头怎么回事,怎么都藏着那么多事儿。
“听到了一点。”
“是什么?”
“你怎么自己不去问陆清?”
“他那不是肯定不肯告诉我么,我看老师如此的好相处,一定会告诉我的。”
纪长虞莞尔,“但这有关学生的私事,我也不好乱传啊。”
“我保证,老师,我绝不外传。”
纪长虞扛不住江池流这么胡搅蛮缠,看他也不是个多嘴的,随便应付了几句。
而江池流在听到“家长”这个字眼的时候,略微一滞,随便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纪长虞隐隐猜到了一些事,但并不打算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