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单看一两个数据就能很轻易地得出“此人已死”的结论。
所以他们都是将各种数据结合在一起考量。
而现在他们看遍所有的数据,念了一遍遍公式,得出的结论还是那样。
专家是被带走他的那些人杀的……
否则难道是他们全都掉河里被淹死?
随后疑难杂症小组的组长副组长被调去了别的地方,他们剩下的人有些去教书了,有些去专心当学者,还有的在以前的病患介绍下,去一家口碑不错的不孕不育医院就职了。
疑难杂症小组虽然没有被正式解散,却名存实亡。
成员分散到各地,甚至有人去了别国,而他们小组的资金补贴全都不再下发,却没有任何通知出来。
组长他们也打过电话问,但却发现自己被拉进了黑名单。
他们干脆换其他归属地的电话打,但对方一听是他们,就立刻挂断,或者推说自己也不知道,你去问a吧。
他们好不容易截住了海滩度假的a,a又说他已经卸职不管这些事了,他也不是很清楚。
辗转多次,毫无结果。
于是组长咬牙,卖了组里的仪器设备,领着大家吃了顿散伙饭,分发掉了那些变卖仪器设备的钱。
谈及日后倘若被纠责……组长举着酒杯说:“都是我一人做的,你们不知情,这些钱是餐费,他们只能查到我请你们吃饭,我有后路,无需担忧。”
……事隔多年,加尔谈及时,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或许是因为当年他们都以为要翻篇的事情,有了新的变化。
加尔一副恍然又痛心的表情:“那件事情过了一段时间,我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索莱勒姆以‘某秘密研究院’的名义邀请我过去……现在看来……”
那位海滩度假的a还给他致电来证实“秘密研究基地”的可靠。
加尔虽然想找事情做,但a曾经那样…虽然也无可厚非…但他心里就是有疙瘩。
正好乔比回来,加尔就提起此事,乔比说了索莱勒姆附近的治安不好,这好像就是个理由,完美地劝阻了加尔前往索莱勒姆就职。
他如释重负地选中那个邮件,然后点击删除,没有回复。
隔天乔比整理邮箱,在一大堆邮件里,发现了一份积压了很久的纸质版的……
毫不留情的,乔比将它丢了。
加尔没有看邮箱的习惯,也不收发纸质邮件,他们家的邮箱基本都是乔比用,那里常常塞满了从世界各地寄过来给乔比的信,有时候会满满当当堆满院子,他们为此还扩建了一次院子。
一些夹带着特产,一些夹带着刀片或者死蛇和腐烂的海产,甚至被割得七零八碎的乔比的照片或者丑化过的其他队员。
加尔住家里的时候,有一次突发奇想去整理箱子,嘴里还咬着上一个小朋友夹带来的小饼干,就捏了一手难以言喻的东西。
这事他没给乔比说,但乔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然后就给加尔在外头租了房,让他搬去那里。
这间房子就落了锁,乔比有时候会回来,从一大摊的信件里拣出那些友好的文字和礼物,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坐在老屋里一个一个的回复。
加尔似乎很少在家,他都有自己的住所,上学住学校,工作就住外头。
而他在家的那些年月,乔比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要瞒起来的,也许只有写给别人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