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去的警察头子已经回来了。
他径直走到秋夕面前,手里攥了一沓纸。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秋夕,眸光很深:“你是杰忠的学生不假,但你却早在三年前就该毕业了,为什么现在还逗留在学校里?”
领头的警察将手里的纸张捏在手里展开给秋夕看。
那似乎是刚刚才打印好的,纸墨都很新。
这架势像是来质问的。
但秋夕比他还迷茫。
她不晓得自己是不是杰忠的学生,更不晓得自己在三年前就要毕业,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回来这里做什么?
秋夕灵机一动:“警官,也许你手里档案上的,不是我呢?”
她猜测道:“也许当年在杰忠,有一个人疯狂地爱慕着档案上这个人,却爱而不得,就把别人整成了那人的模样,还选择了杰忠这样一个对他来说具有意义的地方。”
:“但他没想到,被他整容的人,也依旧如同当年的人一样并不爱他,于是这个人恼羞成怒,杀害了他‘爱慕着的人’”。
:“但他依旧不甘心,于是又物色了一个人,说不定现在在杰忠还有其他受害者。”
警察们都转头过来听秋夕讲故事。
领头的警察将手里的纸片收了回去,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那你是什么?”
他问秋夕。
秋夕毫不忌讳给自己安排履历:“也许我被催眠了,我对过去的一切都不清楚,我的记忆是混乱的,是那个凶手新的实验品。”
她甚至还提出来几个可能性:“没准凶手现在就还在学校里,也说不定……就在这间屋子里看着我……们。”
秋夕原只打算说看着她,但胳膊上竖起的汗毛,让她多加了一个字。
周围的警察面面相觑,像是疑惑,又像在看着彼此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模样,毕竟凶手整容的手段挺高明的不是。
她不过胡诌罢了,那领头的警察却分析起来:“你说的也不无可能,我会考虑进去,但无论是哪种可能性,接下来你都会很危险。”
秋夕看着那领头的警察搬来凳子坐在她旁边,和她讲道理:“所以我们希望你积极地配合调查,同时接受我们适当的监视,你明白的,那同样也是保护。”
秋夕向来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她目前唯一担心的是自己胸口没有洞这件事情,会不会暴露出来。
其次才是不知在哪里的凶手。
说起来谢润生说要给方舟准备能量,却没讲没有了能量捕捉仪器,要怎么收集能量。
她真是个蠢货,竟然没有问个清楚。
秋夕抿唇看着领头的警察,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下,为难道:“但我没钱请你们吃饭,也没地方给你们住。”
领头的警察笑了起来:“这没关系,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他们的食宿哪里需要秋夕操心了?
秋夕却腆着脸皮嘿嘿了一声:“那你们能顺便把我的食宿也处理了吗?”
领头的警察有些没想到她这么讲,脸上的惊讶一览无余。
这可真是为难他了。
:“这似乎不太好吧……”
秋夕破罐子破摔,坦白道:“我是无业人员,存款少得可怜,只能睡在公共场所,到处领免费的食物吃。届时跟着我的人,即使能加餐,但总不能也跟着我睡公园长椅吧?”
那更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