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把戏,她还是随当年进宫献艺的一位波斯商人学的。
江湖上流传着各种玩色子的小把戏,云外楼楼主的把戏她见过。
可她见过的,未必他也见过。
云外楼楼主眯起眸子,冷意四射:“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灭口?”
“阁下尽管杀。”秦昭昭瘪瘪嘴,笑的更欢快了:“我在来的时候特意绕了一趟花柳巷,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有一位公子来云外楼打赌,若是明日人没了,外面会怎么传阁下呢?”
“你倒是挺有心计。”
那人冷哼一声,摆摆手,吩咐道:“去拟契书,从今往后,云外楼一半归她所有。”
他目光透过秦昭昭,仿佛看向别处,这眼神儿让秦昭昭极其不舒服。
柔姑拿了契书过来后,秦昭昭收好契书,看了眼男人,笑着问到:“那么身为云外楼的半个主子,我可以发布我的第一条命令吗?”
那人一怔,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问出这话的同时,那人已然朝着柔姑使了个眼色,
然而没等柔姑动手,秦昭昭便忽的开口说道:“你放心,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所以,你也不必起杀心。”
柔姑一顿,当即与那人对视一眼后,老实退下。
秦昭昭这才继续开口:“我的第一条命令就是,我需要一个身份,能够参加今年的秋闱。”
“你说什么?”
那人惊呆,可如今秦昭昭已经是云外楼的半个主人,他也只能认命。
从云外楼离开后,天色已然快亮了。
秦昭昭回府睡了个回笼觉,为了今日不被罚抄书,秦昭昭倒是起了个大早,便赶往国子监。
国子监本就鲜有女弟子,尤其是墨世子执任以来,从前那些王公贵族单开的班更是被他除名的所剩无几。
如今除了丞相府千金,京城第一美人儿姚可卿外,便只剩下几位名动京城的才女。
秦昭昭是唯一一位被墨景寒召入国子监的。
昨日罚抄书抄了一天,秦昭昭还没去见过这些人。
今日一早过来,便听见知学堂内传来的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长公主这样不学无术的人都能入国子监,咱们的脸面往哪儿搁?”
“谁让人家是长公主呢,独得宠爱十八年,岂是咱们能招惹的。”
“我听说前些日子,墨世子突然闭门谢客,就是被她逼婚不成,直接下狱了!陛下下了命令不准声张,这才给压下来呢。”
“真是不知廉耻!堂堂长公主,竟做出这种被陛下做的事儿。”
秦昭昭原本也不把这些人的话当回事儿,可就在她准备离开时,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长公主虽然嚣张跋扈,可既然她是墨世子亲自召入国子监的,想必定是得了世子的青睐,咱们人日后好好同她相处便是。”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一众女子一声嗤笑。
“她早些年为了勾引墨世子,无所不用其极!好在墨世子定力极好,这才没着了她的道。我们才不会与她为伍呢。”
“就是!从前她就为了入国子监大闹镇北侯府,这次说不定也是。”
“真是不知廉耻!她要是敢来,我定要将她撵出国子监!”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突然,秦昭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哦,你们打算怎么把我撵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