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储藏室,从她的行李箱中,找出一套蓝色米奇的睡衣,不过,一想到她穿着米奇睡衣的模样,应该很可爱吧。他阅人无数,早就明白,从一个女人的衣装上,来分析其真正的心理。
她虽然表面坚强干练,但是内心里,其实还是尚不成熟的女孩吧。毕竟,她一夜长大的经历并不万能,那一颗心,往往还有弱点。
拿出睡衣,尹子煜走入房间,打开衣柜,抽出来最后一层抽屉,随手翻着。
叠地整整齐齐的毛巾下面,蓦地摸到了什么,尹子煜把视线投向最底下的角落,直到拎起那一个东西,慢慢打量着。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套全新的的黑色蕾丝内衣裤,精致的剪裁,柔软的布料,关键是……它的款式,实在是太挑逗了。
难道,自己被温吞吞纯良的外表欺骗了这么久?
她的睡衣是清一色的可爱卡通,只是这内衣,居然有这么大的差别?
“如果不是她习惯独立,她本可以不必出去工作,我也有能力养活她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再度回响在尹子煜的耳边。温吞吞她,该不会真的成了富商的地下情妇了吧。
眼前,蓦地浮现她令人怜惜的眼神,掩盖很深,像是曾经悲伤的过往,难道这一切,都是她为了摆脱贫穷,而作出的牺牲?
尹子煜眼神一沉,抓起手中的内衣,就急急走向浴室。
“你的。”等温亲亲小心地打开了门,却只剩下一条缝,尹子煜把手中的一包衣服塞入。该死的,一想到她会穿着这套性感的内衣,出现在某个男人的面前,他居然再也按耐不住。到时候,怕是一幕血脉喷张的场景吧。
尹子煜冷着脸,瞥过视线,冷言冷语道:“温吞吞,没有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妩媚性感的内衣。”
温亲亲微微蹙眉,不解地打开手中的衣物,蓦地愣在原地。“等等!那套内衣……”
尹子煜双手环胸,了然地打断她的话:“你是想说,不是你的?”
“当然。我敢发誓,绝对不是我的。”温亲亲望着这一套黑色诱人的蕾丝内衣,也觉得疑惑,自己从来都只买淡雅颜色的内衣,而且自己也不敢挑战这么若隐若现的款式啊。
但是,这是自己的家,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套如此挑逗的内衣?温亲亲蓦地想起了什么,言有所指,眯起双眼地望着尹子煜的脸,满怀揣测。“我看,说不准是你的,尹子煜,你是不是有恋物癖?”
尹子煜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气急败坏:“该死,你说什么?”
温亲亲眉间的褶皱,更深了。“这不是我的衣服,家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不是你的又是谁的?”
“温吞吞,如果我尹子煜想要女人的话,勾一勾手指,不知有多少女人送上门来。”这个古灵精怪的温吞吞,脑子里装的东西,倒是的确不少。尹子煜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只是不知,她还会反咬自己一口,行为实在恶劣透了。“我又何必用这些东西?”
温亲亲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像是心理医生一般,分析着尹子煜的罪行。“这可不一定,这是精神方面的疾病,与你现实中得到与否不存在想对的关系。”
“温吞吞,我再说一般,这不是我的。”尹子煜不想再争执下去,怀着满腹怒火,走向沙发。“如果不相信,你大可不穿。”
“不穿?”温亲亲的眼珠子,就要掉下。不穿的话,岂不是便宜了他,吃亏的人是自己?自己才不会这么傻呢。
狠狠地关上门,这内衣的标签还没有除去,看上去的确是新的没错。而且,虽然款式大胆,但是用料和剪裁,都是一等的,而且居然是名牌货。
她不想太多,再犹豫下去,自己迟早会冻伤。穿好所有衣服,小心地打开门,挪动着脚步走向沙发。
“温吞吞,你选择伴侣的要求是什么?”
嗯?尹子煜为何无端问起这个问题?温亲亲沉默着,看不清楚,到底他在想些什么。
尹子煜看她沉默着不回答,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是不是非要有钱不可?”
温亲亲的眼底,映入他冷厉的眼神,小声地回答。“不是。”在他面前愈发的不自在,仿佛感受得到他的视线,可以穿透自己厚厚的大衣,都停留在自己的内衣之上,真是糟透了!
尹子煜黑眸一沉,没有任何该有的表情,“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早应该和过去交往过的男人,一刀两断。”
过去的男人?听得温亲亲一头雾水,到底他在说什么?
尹子煜站起身来,望向温亲亲的脸,认真不过:“当年你的日子,过的很辛苦,对不对?感受得到只有无力无助,是不是?”
温亲亲的声音,已经变得好无情绪。“那是我的过往,你没有权利干涉。”对,那段日子再黑暗,再穷困潦倒,她都挺过来了,不需要任何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需要到那个地步吗?”
眼看着她有些排斥抗拒的反应,尹子煜更是加深了自己认定的想法。
“非要,做男人的情妇吗?”
不知为何,他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居然无法再像平常一般,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得呼吸也跟着痛。
“是不是只要有钱,就可以把你买来当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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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恶劣的男人
“是不是只要有钱,就可以把你买来当情妇?”
温亲亲不敢置信地抬起眉眼,望着眼前这一个男人,感受得到他黑眸之中汹涌而来的气焰。那一刻,她居然很想哭。
但是,出现在她脸上的,只是淡然的笑意,她从容面对:“是吗?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女人?”
尹子煜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温吞吞此刻脸上伪善的面具给撕扯下来。“你还想瞒着我?今天你出门的时候,那个男人来找你了。”
置之一笑,温亲亲坐下来,敛下眉眼,淡淡问道:“喔?哪个男人?”
该死,自己不单没有让那个男人进屋,更没有问他的名字,偏偏周特助还没有把消息传过来,自己又怎么知道他是谁?
尹子煜自觉有些理亏,早知如此就该把罪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