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檍洁望着腕上玉镯,喃喃问着茱儿「茱儿你说,若是女子大肚要男子留着他与旧人定情信物,是真心真意吗」
茱儿转转眼珠,不以为然道「是我,那大肚定是装的,实则想着男子自愿丢去信物以示断情。」
「是女子都难,何况男子」檍洁小声自语,失魂苦笑。
茱儿没细听这前後关联,反误会急问「是姐夫还念着旧情人,让姐姐难受」
「傻茱儿,姐姐只是比喻,你姐夫身为国君,要什麽女子没有,何须睹物思人。」
茱儿差点脱口而出『他就得不到茱儿!』旋即又想,姐夫其实压根看不上她,那时软禁她,也不过权谋之需。於是换个说法抱不平「那也不能要姐姐视而不见,欣然接受他见一个爱一个。男子生性好色,得不到时当宝,到手当草。」
「你姐夫不是那样的人。」檍洁蹙眉,提醒茱儿该有的尊重。
茱儿嘟嘴翻眼,全然无所畏惧,继续说着「可他那麽多嫔妃,一个月才分给姐姐几晚。要我说,姐姐也多找几个男子陪着,让他嚐嚐什麽是嫉妒。」
茱儿的无心气话正中檍洁痛处,她想起曾对展丰示好,这才引发接连的事端,懊悔之情化作两颗豆大泪滴,眼一眨,不偏不倚滴落腕间玉镯。
茱儿自觉说错话,惹檍洁难过,赶紧思想弥补,又是拾帕为她拭泪,又是轻握她双手,歉声安慰「茱儿一时玩笑话惹姐姐伤心,茱儿知道姐姐对姐夫一心一意,决计不会见异思迁,茱儿是为姐姐抱不平……」
檍洁眨眨眼,挤出微笑回「不关茱儿的事,兴许是你姐夫这阵子对姐姐太好了,这才无端伤感……」
茱儿放心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幸福「茱儿明白姐姐感受,这两日,沛冉对茱儿也是百依百顺,如胶似漆,茱儿沈溺这虚幻甜蜜,多少也有些莫名不安。」随後茱儿撒娇地投入檍洁怀里,问她「姐姐,你说女子是不是很傻,不得爱人疼时怨,宠溺时又怕。」
檍洁感染茱儿酸甜心思,打趣道「若茱儿不傻,沛冉怎有福份娶到你。」
茱儿离开檍洁怀抱,一脸较劲望着她道「姐姐莫笑茱儿……呐,论傻,姐姐对姐夫可是天字号的,真金不换。」
「胡说什麽。」檍洁口吻似斥,脸上笑意却未止过。
茱儿趁胜追击,想一口气扭转檍洁悲伤情绪「姐姐笑了,笑了,茱儿便安下心。姐姐,你还有什麽不痛快的,统统说给茱儿听,等等茱儿定要羽蝶姐为姐姐主持公道。」
檍洁释然摇头,提醒她别多话惹事,末了方细看茱儿今日新妇妆扮,绾发使得额线腮廓明显,天庭饱满,下颚尖秀,衬出水灵大眼,小巧翘鼻,粉嫩樱唇带着掩藏不住的娇羞笑意。檍洁於是笑问「不谈你姐夫,茱儿给姐姐说说,妹夫沛冉对你怎麽百依百顺,如胶似漆」
茱儿面带羞涩,要姐姐附耳,细声说道「就姐姐梦里经历的那登仙快感……」
之後茱儿兴奋说着惊奇过程,檍洁听着,觉得那相似的欢愉似近又远,在心上来去,化成难以磨灭的印记,隐隐幽幽刻划着她与他俩复杂的贪嗔痴恋。
檍洁略过茱儿与沛冉恩爱部份,只将她误会玄平多情,和转醒时察觉白玉镯在腕的惊慌说与玄平听。说完又恐所言与玄平在太后那所闻有所差异。於是反问玄平,见到茱儿时,可是这麽听她描述
玄平朗笑答「茱儿朕没见着,母后说她啊,风风火火,急着天黑前回安女阁,想是要与沛冉生个胖男娃。」
「你又知道」檍洁歪头问。
玄平挑眉回「怎麽,这不是中土人的习俗麽」
檍洁想起王嬷嬷确有说过,本想笑回玄平『当时两人成亲也没归宁,不也为他生了胖娃儿,还一次两个』,但她随後想起盛儿离奇身世,反堆起愁容,试探口吻问着「盛儿与盈儿……谁得玄平缘多些」
檍洁唐突一问,玄平回得小心「自然是……盈儿多些……」檍洁眨着眼等理由,玄平续道「盛儿有你这做娘的盯着省事,做爹的不对盈儿好点,怕她吃醋呢!再说是爹爹都喜欢女娃撒娇,偏心也是自然。」
檍洁想想又道「可你也得看着盛儿,他心性质朴良善,我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