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明是极怕疼的，只是一点点往里都已经冷汗涔涔，顾从宜看见苏却真疼得嘴唇都咬白了。

他不太高兴，皱着眉头撑起身。

“若是每次都这么痛，我倒觉得没什么继续的必要了。”

苏却真却只关心，睁开朦胧的眼，“成功了么？”

“没。”

“为什么？”

他哪知道为什么！

苏却真又道：“我还以为都——了才这么疼，你到底会不会？”

“……”

顾从宜轻咳一声。

“熟能生巧懂不懂？再说了，又不是非要做。”

他爱怜地吻去她眼角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安抚道：“你先缓缓吧，下次再…”

“今天非做不可。”

苏却真打断他，神情肃整不似玩笑。

顾从宜装没听见，收回胳膊准备撑起身结果半路就被她伸出的藕臂揽着脖颈勾回，再对上她带有迷蒙又看得出尚且清醒的眼，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无奈。

“我的祖宗，你就消停会吧，我可比你难受多了，又不会死。”

她郑重道：“我会死。”

勾着他的脖子，用曲线蹭他，唇凑近他线条清晰的嘴角，用他最喜欢的娇软声音唤他。

“从宜哥哥。”

床下连名带姓毫不客气，床上就知道喊哥哥了。

再松开时两人都喘着粗气，苏却真眼睛湿漉已成常态，半眯半睁透着数不尽的风情。

顾从宜哑声道：“迟早死在你身上。”

说完便微微俯身，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紧咬的唇松开，从里蹦出不成调子却比世间任何乐曲都好听百倍的娇声。

在胸前流连一会，路过平坦的小腹，察觉到他还要往下，苏却真赶紧阻止。

“你想什么呢？”

“还不是你非要做，”他在她腿前掀起眼皮，深邃的眼里带了点蛊惑的意味，“试试？”

苏却真垂下眼睫，她知顾从宜的洁癖严重到什么地步，只低声说了一句：“脏。”

谁知顾从宜直接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惹得苏却真一阵毛骨惊然，鸡皮疙瘩全体竖立，惊叫道：“顾从宜！”

“在呢。”

他漫不经心又游刃有余。

再抬眼时，泛着水光的唇勾着一贯桀骜痞气的笑，“什么感觉？”

苏却真满脸涨红。

能是什么感觉，那一瞬间简直醍醐灌顶，爽得要死了一样。

但这浑话她怎么可能说出口，偏偏他还用那样的戏弄眼神看着自己，她羞得直接拉过被子盖住脸。

顾从宜失笑，继续埋头苦干。

悬空的腿直发软，要不是他一直撑着她能一开始就缴械投降。

还故意惹她做出反应，还故意问她。

“什么感觉？”

真的好坏啊。

她还只能在被子里嗡嗡道：“还是有点疼，但是。”

顿了顿，她终于道出。

顾从宜轻笑出声。

苏却真又羞又恼，想推开他，可是他越靠近一分，越显得停顿的空隙是那般空虚漫长。

她是想要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