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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风光无限第八章太子殿下
众人一齐下楼,来到楼下一间位置僻静的房门前,门口还有随从携了兵器守卫,见是吴风带人过来,都是恭敬行礼。
这个吴风,怪不得对自己态度有些倨傲,原来还是个侍卫队长一类的角色。
推门进去,只见屋中又立有几名随从,正全神贯注盯着屋子靠墙方那周身绑满绳索之人,其中一人正在喝问:“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刺杀的”
半晌,那人都是沉默不语。
“看你能倔多久......”那人举起长鞭,一鞭子朝他身上招呼过去。
那人哼了声,咬牙没发出声来。
见他如此,抡鞭之人毫不留情,一鞭一鞭,力道凶狠凌厉,打得那人皮开r绽,不一会,就痛得昏过去。
有随从在一旁提了一桶水起来,刚要倾倒在那刺客身上,凌宇洛微微蹙眉,唤道:“等下,这是什么水”
那随从转头过来,见得一名其貌不扬的少年发问,愣了一下,又见得少年身后站着的姬钰微微点头,赵紧放了水桶,有些无措。
吴风不屑哼了一声,淡淡说道:“自然是清水。”
清水,有个屁用!
凌宇洛转头朝姬钰说道:“公子,若是换成盐水,效果更好!我提个建议,以后直接用浸了盐水的鞭子来抽......”
姬钰皱眉,道:“凌五,这未免太过歹毒了吧......”
她歹毒若是当时被那人的暗器s中,她便是当场毙命,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跟他说话!
凌宇洛瞥他一眼,道:“公子,你说我歹毒,难道这刺杀之人就心地善良吗不同的心思手段,对付不同的人,如此而已。”经过这些日子不同寻常的经历,她渐渐明白,这人x善恶,世上好人多,坏人也不少,与人为善固然是不错,但是对付那些恶狗豺狼,g本无所谓光明磊落,量小非君子,五毒不丈夫,这句实在有道理。
“也是,就按凌五说的做吧......”姬钰叹息一声,便是失了声音。
一桶盐水淋将下去,那刺客周身一震,啊的一声惨叫,猛然睁眼,见得面前站立的少年,一时痛得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这盐水的滋味,好受不怕是有些记忆深刻吧”凌宇洛轻笑。
刺客仔细看她,认出是前来搅局之人,恨声道:“你,你是谁”
“我么”凌宇洛嘻嘻一笑,大言不惭道:“普天之下,最是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少年侍卫,凌五是也!”
英俊不凡,风流倜傥
在场之人一见那又黄又黑的面容,皆是咬着唇,忍俊不已。
只有姬钰借着那越来越亮的天色,静静看着那少年的容貌五官,黄黑交织,那只是肤色,斑痕点点,那只是肤质,仔细端详这个凌五的眉眼鼻唇,越看越是j致细腻,越看越是顺眼耐看......
“你若是说出这幕后主使之人,我可以在公子面前为你求情,保住x命,过往不究,否则......”凌宇洛说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她手持一把钢刀,刀锋贴在刺客面上,蹭来蹭去:“我这刀,可是不如我这个人这样好说话。”
一旁,吴风的腰间佩刀,转眼只剩了个空荡荡的刀鞘。
“你杀了我罢!”那刺客眼睛一闭,便是不动了。
“我怎么会杀你”凌宇洛的声音,却是又温柔,又清冷:“杀人是最笨的法子,于我无用,相信吗,我有至少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说着,手指在他身上并指重重一点。
那人面色惨白,身体如风中落叶一般颤抖着,只觉得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在吞噬着自己身上血r,痛苦得连叫娘的力气都没有。
天机门的功夫,只这一招最是残酷无情,一般是用来对付极奸极恶之人,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回用上,想不到效果竟是如此之好。
凌宇洛在那人痛晕过去的前一刹,伸手解去了他的痛苦,笑道:“招了不”
那人身上压力稍缓,咬唇别过脸去,对于她的问话,仍是不理不睬。
“呦,还真是个硬骨头!”凌宇洛瞟他一眼,面色凶狠道:“我之前对那些不听话的人用过一种刑罚,叫做剥皮,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渐渐地,肌r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的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那个口子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批留在土里......”
见周围之人听得目瞪口呆,眼露不忍之色,凌宇洛暗笑一声,心道,这样看着她做什么,倒像是在看妖魔鬼怪一般,她不过是记x好些,将以前在现代看过的古代酷刑资料复述一遍而已,哪里真的做过!
这个时候,没忘自己是有主子的人,走到姬钰面前,恭敬抱拳道:“公子,我还有一个办法对付他,既简单,又不凶残......”
“你安排便是。”姬钰摆了摆手,兴致盎然走过去,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眼眸亮晶晶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凌宇洛得了指示,便是叫人找来店小二,送来一碗蜂蜜,又想法找来一只山羊,在众人一片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对着身旁的两个侍从比划示意一阵,那两人点点头,过去将刺客手脚捆得牢牢的,出去鞋袜,在他的脚底上涂满蜂蜜,再牵来山羊,让它尽兴得大舔那脚底上的美味涂料。
那刺客只觉得脚下奇痒难忍,无法克制,一开始还是一个劲地大笑,直至笑出了眼泪,接下来笑声愈发狂乱,渐渐变成凄惨嚎叫。
众人先前见得涂抹蜂蜜,皆是有丝好笑,这个新来的小子,尽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没有铁链烙铁,没有刀剑棍b,就这,也算是刑罚吗
直到那山羊上场猛舔,刺客的笑声逐渐变成为嚎叫,一声惨过一声,直叫得人寒毛耸立,心里发颤,那些看向场边少年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敬畏起来。
凌宇洛口中不说,心里却是明白得很,没花什么功夫,自己就在这同僚之中树立了威信,今后办事什么的,自然也就方便了。
“哈哈哈......饶命......”终于,此刻忍受不住,开了口:“我......我招......”
凌宇洛过去,将山羊牵开一点,然后功成身退,静立一旁。
“说,是谁人指使你来刺杀主子”吴风冷冽问道。
那人身子抽搐一阵,软软瘫倒在地上,有气无力道:“是......是......二殿下......”
姬钰闻言,冷冷笑道:“二弟平时与我交好,怎么会派人刺杀我,是谁教你这样说的”
二殿下......二弟......刺杀......
凌宇洛甩了甩头,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绪,自从下山以来,她似乎变笨了,听起来很简单的事,半天反应不过来——
二殿下是二弟,那么他这做哥哥的,不就是......太子!
不会吧,这误打误撞的,居然撞出个太子殿下来
“千真万确,是二殿下......”那刺客喘了口气,又说道:“二殿下说,不能让太子殿下回楚京参加皇上的寿宴,要么截住这贺礼,让太子殿下空手而归;要么截住人马,最好是让太子殿下挂点彩,受点伤......”
“放肆!胡言乱语,你以为我会信吗这乱嚼舌头,离间我兄弟感情之人,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姬钰说完站起,拂袖走了出去。
一阵棍b之声响起,那刺客被打得哀声不断,惨叫连连:“小人说得都是真话啊,句句属实!那幕后主使,是二殿下,就是二殿下......”
凌宇洛听得那声音,终于回过神来,拉住身旁一人,问道:“我们这柱子,是哪一国的太子殿下”
那人方才见识了她的威风,神色恭敬,呐呐道:“自然是咱们金耀国的太子殿下......”
金耀国,太子殿下
她才认下的主子,居然是当朝太子殿下
哦,太子殿下的随身侍卫,身份又提升不少,再怎样,也是个主管级别吧哈哈,赚了,有这样的主子做靠山,自然比齐越家开客栈强,重建天机门必为时不远了。
站在一旁的吴风见了她的本事,服气了不少,这会听得两人说话,过来一步,解释道:“殿下无意中得到一批宝藏,价值不菲,此番正是要押送进京,作为皇上下月寿诞的贺礼,这本是秘密行动,也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给人以可乘之机,欲加害殿下,我们在遇上你之前,就已经碰到过几批了......”
怪不得看到自己身手好,就四缠烂打要自己当他的侍卫,原来他身边一直危险重重,不得不加强防守。
想起那刺客方才的供词,凌宇洛叹道:“公......殿下又何必难过,自古以来,为了这权利富贵,而手足相残的事,何止在少数呢!说穿了,是人心中的yuwang在作祟,这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帝王家中是非多,而太子,从来都是站在风口浪尖的,要承受的东西,比起普通人来,不知多到哪里去了,不是么
吴风没有说话,目光s向窗外。
凌宇洛随之看去,只见姬钰直直站在院中庭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相貌出众,风度翩翩,聪明绝顶,无与伦比......”
凌宇洛瞥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被那个什么二殿下收买了的”
吴风闻言一笑:“我弟弟在二殿下手底下做事,这是他说的原话,与我无关。”
呵呵,要奉承主子,也不是这样说话,什么相貌出众,风度翩翩,哼,用来形容她的几位师兄还差不多,这雇人行凶之人,也配这般评价吗
......
当晚,凌宇洛舍弃了那只装耍猴道具的大箱子,将自己的行囊简单收拾一下,搬去和大队人马挤在一起,次日起,就换上了与其他侍从一样的银色衣装,吴风给她发放的是最小尺码,穿着也还是有些偏大,用那腰带一束,倒也显得j神十足,神采奕奕,若不是那张黑脸碍眼,却真算得上是个英俊小伙了。
她有意笼络人心,嘴巴甜,x子又随和,手脚也勤快,这不多时,便是和众人混熟了,凌五凌五叫得自然而然,答应得也是毫不含糊。
而那只灵猴小白,与她步步紧跟,经常闹出些趣事来,逗得众人哈哈大笑,那原本单调的生活便是有了新的亮点,变得越发轻松自在,笑声不断。
接下来的日子,车队整装而发,浩浩荡荡,继续北上。
这一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骚扰阻碍明显少了,偶有零星的小贼,不用她动手,早有其他侍从予以处置,她也乐得轻松,这闲来无事,也不想白拿月俸,便是给姬钰端茶倒水,打点起居,说话解闷,这些事情原本也是轻车熟路,再加上人又机灵,自然是比其他人做的细致周到,姬钰看她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喜欢。
与这一大群男人终日呆在一起,昼夜赶路,几乎没有照镜子的时候,是以凌宇洛少有看到自己的脸,对于那张脸上的斑斑点点渐渐脱落,黄黑色泽越来越淡,都是丝毫不知。
数日过后,在又一个市镇停下歇脚的时候,便是大队人马奔过来行礼,但见盔甲森森,铁骑凛凛,这一回,却是皇帝亲自派来接应与保护的御林军,也就是说,离那金耀国的都城楚京,已经不远了。
这天,日上三竿,阳光直s下来,令人有丝头昏目眩。
“小白,你别把我缠那么紧,我都透不过气来了!”扯了扯那只死死搂住自己脖子的白猴,有丝郁闷,这小色猴,近日总是爱钻进她的怀中酣睡,赶都赶不走。
扯住缰绳,懒懒抱住那马脖子,她都是昏昏欲睡了。
“前方便是驿站,先行休整,一个时辰之后整装进城......”一听那姬钰的声音,便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城外驿馆到了,那楚京也是近在咫尺了吧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下山之后,最先见到的人,会是齐越和纪云岚......
随那侍从们一道,在驿馆稍作休整,凌宇洛在院子里找了一个无人角落,抱着小白悄悄打了个盹,地上是软软的草坪,正好前方一处假山挡住,倒是睡得香甜,忽然觉得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脸上拂来拂去,吱吱喳喳的声音响起,又听得脚步之声传来,似是有人边走边说话,那声音走动一阵,便是停住了。
“吴老弟,你说那此刻的招供,属实么”
“这个不好说,我们给主子办事的人,不宜在下面妄加评论,不过,主子心里一定是有数的......”
“只是二殿下,看起来那般潇洒飘逸的人物,居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唉......”
凌宇洛睡的正高兴,没有睁眼,心里却是一片清明,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笨。
待得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凌宇洛这才缓缓坐起,抱着小白从假山背后转出来,一面拍着身上的草屑,一面寻找着同僚们的身影,咦,规定的时辰快到了,这些人,都跑哪里去了
“凌五,快过来洗把脸,马上就出发了!”有人唤道。
“来咧!”清脆答应一声,疾步走了过去。
水井边上,好几名侍从正打了一大桶清水,飞快擦着脸,梳理发髻,凌宇洛也不客气,蹲在那水桶旁边,捧了清水浇在脸上,随意怕了几下,忽然觉得不对,脸上怎的如此光洁,那些刻意贴上去的斑点怎么m不到了
愣了下,赶紧凑到水桶上方一看,糟了,不仅是那斑点,就是那黄黑的肤色,也是掉得j光,大致恢复了白净,这些时日众人都是满面灰尘,是以没有被人发现,而现在这一洗,就洗出祸事来了......
幸好她是低着头,旁边的人自顾自洗脸,也没有发现她脸上的蹊跷来。
一只爪子伸了过来,抓着几团事物,在她眼前晃了晃,依稀是那之前贴在脸上的东西,咦,怎么到这猴儿手里去了
凌宇洛想起方才睡觉时脸上的异样感觉,顿时醒悟过来,这该死的小白,如此调皮,竟是将自己脸上原本已经不太牢固的斑点给揭了下来!
“小白,回来!”凌宇洛大惊,愤怒喝道,朝那白猴抓去。
小白却以为她是跟自己开玩笑,裂嘴嘻嘻两声,一下子蹦到旁边的树上,朝她伴着鬼脸。
这死猴子,对它好些,它就姓什么都忘了,骑到她头上拉屎拉尿,想不是
凌宇洛捂住脸。朝那大树扑了过去,一个纵身,却是撞上来人的x膛——
“凌五,你那猴儿又惹恼你啦”姬钰的声音响起。
“殿下!”凌宇洛唤了一声,赶紧低下头去,想了想,又放开了双手,垂于身侧,一直不敢抬头。
姬钰看了看不远处已经洗好脸,正站得笔直的侍从们,再看看面前垂头不语的银衣少年,声音不大,却是让在场之人都能听到:“凌五,我们都知道你脸上的恶疾已经痊愈了,你又何必藏着y着,大大方方亮出来吧!”
什么恶疾
凌宇洛只微微一怔,立时明白过来,自己易容随行,原来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句话,却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了......
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慢慢抬起头来,高束的发髻之下,一张还凝着水珠的小脸呈现于众人眼前,唇红面白,秀眉挺#,眼波流动#,说不出的俊俏夺目。
“我就说,我的眼光是没有错的!”姬钰越看越是满意,哈哈笑着,声音渐渐远去:“走吧,我们该启程了!”
众人都看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纷纷道:“好你个凌五,说说,怎么回事”
“以前那么黑,现在又这般白,你涂了面粉是不是”
凌宇洛扁了扁嘴,顺着姬钰的意思,随口编道:“殿下不是说了吗,我之前脸上长了怪东西,每天都涂着药膏呢,黄黑黄黑的那种,现在已经好了,就不用再涂药了,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再侧头去看姬钰,却已经渐渐走远,也许是感觉到她投去的目光,头也不回,轻轻出声:“凌五,希望你还有更多的惊喜在等着我去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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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风光无限第九章意外惊喜
金耀国当朝圣上惠阳帝六十寿诞在即,整个楚京城都是张灯结彩,喜庆非凡,适逢太子殿下亲自去往雍西边境,在一片崇山峻岭之中,历尽千辛万苦,寻得一批前朝异宝,以作为皇帝寿诞贺礼,风光凯旋。
锣鼓声声,欢歌阵阵,大街上人潮如织。到得城门方向,都是自动站到街巷两边,中间让出一道宽阔大道来,以夹道欢迎的形式,来迎接浩浩荡荡回城的车队人马。
先是一队数百人的兵马开路,高头大马,盔甲加身,骑骑神骏异常。不用看那将士面容,只从那玄铁色的j钢铠甲,头盔上飘舞的墨绿穗子,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不是普通兵士,而是京城著名的j锐军队,惠阳帝直接号令管辖的御林军。
接下来,一骑白驹翩翩驰来,正是这回立下奇功的当朝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头戴镶着明珠的玉冠,身着绛紫金边的锦缎华服,x前是威风麒麟脚踏五彩祥云的图纹;另有j致花叶刺绣从领口一直延续到衣袖,白玉腰带上星星点点,却是缀满了数不清的细碎宝石,十分耀眼夺目。衣衫华美,更映出那马上之人面如冠玉,容貌俊逸,目光所到之处,欢声雷动,喝彩鼓掌之声不断。
太子殿下身后,又是一队骑马之人,玉带束发,银衣裹身,都是清一色的年轻男子,这便是由当今圣上默许,多年来不断扩充雄壮的太子亲兵侍卫队,人称御神卫。
御神卫之后,缓缓驶来的,便是那数辆大车,由彪悍大汉押着,整整齐齐,满载而归。
那街道两旁的百姓先前见得太子殿下的俊美风采,皆是欢呼雀跃,而后又看到传说中的御神卫,哥哥面色冷峻、英姿飒爽,犹是啧啧赞叹不已。
偏偏这一队冷面侍卫之中,有一名少年侍卫表现得似乎有些异常,东张西望不说,一见得街边那些姑娘媳妇投来的仰慕目光,更是频频点头,报以微笑,再加上这脸蛋生得又是俊俏得不像话,直把那些女儿少妇惹得手握成拳,jiaochuan连连。若不是隔着前方层层叠叠的人群,只怕已是蜂拥而上,将那少年侍卫团团围住,拆吃入腹。
呵呵,这楚京百姓真是热情,一看那rela辣的眼神,听得那声嘶力竭的呼叫,自己也是受了感染,兴奋得脸上发烫!
“凌五,你收敛点!”旁边,吴风不悦道。这个愣头小子,没见过世面吗看那两眼放光,脸颊发红的窘样,真是丢人。
“吴大哥,这个叫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人家对我微笑,我自然要更加热情地笑回去,礼貌互动嘛!”凌宇洛嘻嘻笑道,嘴巴咧得大大的,一口洁白贝齿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吴风哼了一声,侧田过去,懒得理睬,心里却是不由自主颤动了一下,可别说,这个小子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有些勾人!
凌宇洛四处张望,哪里注意到他的那点小心思。忽然,一道金光自眼前晃过,那大道边上一块牌匾上的四字一闪而过,天恩客栈。对了,就是这个名字,齐悦家开的客栈,没想到位置这样醒目,地方这样气派,连招牌上的字都是镀了金粉的。嘻嘻,这小子家底殷实,肯定有钱得很!
等下散了值,就出来逛逛,找到那天恩客栈,给他们个惊喜……
一路行去,前方红墙金殿,高大巍峨,只远远望去,便觉气势非凡,美轮美奂,想必便是皇城所在了。如现代见过的皇城一般,那城门处,一道窄河几处拱桥,幡然呈现眼前。
“皇儿一路辛苦了!”g城门口,金碧辉煌的龙辇停靠,无数g女太监簇拥下,那头戴紫金冠,身着蟠龙袍,仪表不凡,气度非常之人一见车队过来,便是亲自举步来迎,身后几名妃嫔,数位王公大臣也是纷纷跟近。
所以马上之人,早在走上拱桥之前,就是下马步行,此时一见此等情景,皆是整齐下跪,山呼万岁。
“儿臣参见父皇!”姬钰跪下行礼。
“好皇儿,此番艰难,朕已经得知,你受苦了!”惠阳帝将他一把扶起,极是欢喜,想起一事,又问道:“朕闻皇儿在路上遇到刺客行刺,可有受伤那刺客擒住没有”
姬钰目光朝惠阳帝身后轻轻一扫,随即摇头道:“谢父皇关心,儿臣并未受伤,那刺客倒是擒住了,可惜当场就畏罪自尽了。”
惠阳帝闻言应了一声,似是颇感欣慰,又显得有些惋惜,半晌,才道:“你母后也是很关心此事,等明日一定记得给她请安。”
姬钰点头称是,随意问道:“父皇,怎不见二位皇帝这数月不见,儿臣还真是想念他们。”
“诚儿一直在g中陪伴他母后,鲜有出去,昨日是陪你们母后到静居寺上香,要今日晚些才回来,至于越儿——”惠阳帝微微蹙眉道:“听说他师门出了点事情,一直在外奔波,你走了没多久,他也是挑了快马西去,据沿途驿站所报,一连骑死了十几匹千里良驹。这个皇儿,朕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姬钰一怔,眸光闪烁一阵,喃喃道:“原来二皇帝一直不在京城……”
惠阳帝点了点头,忽又笑道:“你们兄弟,也算是心有灵犀,在你回来前一日,越儿却也是马不停蹄回来,这回朕没让他好过,替朕招呼下月宴会前来贺寿的客人去了,那水月国的两位公主,都是貌美如花……”
“水月国公主也来了楚京吗”
“没错,这水月国的女子,风俗举止与我金耀大不相同,女儿家抛头露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惠阳帝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有这等女子。儿臣也想见上一见呢!”
“这个事自然,越儿看样子颇不情愿,朕气他不告而别,故意以此惩罚他,你这一回来,便去解救他吧!哈哈哈……”
两人说着,相视而笑,携手步进龙辇,朝皇g之中行去。
有暗红服侍的太监过来,领了军队往g中而去,这欢迎仪式便是宣告结束,各路人等纷纷有序散去。
凌宇洛立在原地,心道方才距离甚远,又是跪着不敢动,前方人又多,连那皇帝长什么样都没看到,真是有些可惜……
正想着,一直手掌拍上肩膀,回头一看,却是吴风。
“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上队伍走了!”
抬眼一看,那些御神卫的兄弟们,已经跃上马背,列队朝g门驰去。
“那个,我们也是住在皇g之中吗”语气之中,带着说不出的兴奋。
“废话!我们是殿下的亲兵,殿下住哪里,我们自然跟着住哪里!”吴风摇了摇头,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这么个……土包子!
“那进g之后,就不可以随便进出了,是不是”想想也不好,那g门一入深似海,自己岂不是没有自由了那可不行,不说以后如何,就是今晚,她都必须去一趟那个天恩客栈,见见故人,那个冰山,也不知长高长胖了没有,娶媳妇儿没有……
哼哼,那冷酷模样,一定找不到媳妇儿!
还有纪云岚,她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未婚夫,那块玉佩,她当初可是宁愿耍猴赚钱,都没有拿去当掉……
“当然不能随便进出,须知这是皇g重地。又不是寻常酒肆饭馆!”吴风不屑地看她一眼,冷冷答道。
“吴大哥,你肯定有办法的,是不是我今晚想去城里看一个表哥,我们很多年没见面了,想念得很,你人好,心也好,本领高强,前途无量,帮小弟一把,好不……”见他眉间逐渐舒展,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不住游说,不住哀求。
“好了,吴兄弟,凌五那样求你,你就把你的腰牌借他一回吧,他来趟京城也是不容易的!”一个声音加入进来,却是那负责押车的侍卫总管向霖走了过来,手上一道白光朝凌宇洛甩去:“凌五,你的猴儿!”
“谢谢向大哥!”凌宇洛接住小白,脸上笑开了花。
这个向霖,真是好说话,这进了京城一路上,自己随队骑马,带了小白实在不方便,又怕被主子责骂,幸得有向霖出主意,将小白藏在那大车之上,随意找个与箱子同色的布巾盖住那一身耀目的白毛。就这样掩人耳目,倒也安然无恙。
“吴大哥……”又转头去看吴风,低低唤了一声,便无下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望着他,下唇咬得死死的,甚是可怜。
“只此一次,你要在子时之前回来,我届时就在这g门处等你,若是迟归,我就禀报殿下,让殿下重重处罚……”见向霖都是帮着说话,吴风的口气也是渐渐软了下来。
“绝不迟归,否则就让殿下罚我月俸,整月俸禄全部扣光!”凌宇洛一口接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吴风终于笑了,这个凌五的爱财如命,是整个御神卫出了名的,他既然这样保证,自己也就放心了。
“多谢二位相助,等我晚上回来请两位大哥喝酒!”从他手里接过来那银色腰牌,凌宇洛眉开眼笑,想着带个猴儿在身边有些碍事,无视小白的声声哀叫与抗议,将它又交回向霖手里,翻身上马,一抱拳,便是纵马远去。
方才对那天恩客栈只是远远一瞥,如今走到门口,定睛细看,光看那外观,已经是富丽堂皇,不同于普通屋舍的青砖碧瓦,那墙面是通体玉色,嵌着各式金箔银线,漆黑大门上印制有彩绘图纹,里面摆设也是极为考究,朱漆圆桌,缎面锦凳,就连那楼梯扶手,都是镶上了青铜奇兽,店堂正中一副巨大的水墨屏风,亦是华贵异常。
这个冰山,当初在山上也没见他怎样,却不想,家里这般阔绰,哈哈,重建天机门有望了!
“这位公子,请问是住店还是……”那肥胖憨厚的青衫掌柜本是在柜台处算账,见一位银衣少年大步进来,东瞅瞅,西望望,这里看看,那里mm,止不住地笑,于是过来询问道。
凌宇洛转过头去,抱拳笑道:“我是来找人的,找你们客栈的掌柜,哦,不是,是找你们掌柜的公子!”
那青衣掌柜看清楚她的衣着服饰,有丝愕然:“原来是御神卫……”
凌宇洛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下去,瞥见自己的衣衫,倒是有些明白过来,自己赶时间,出来得匆忙,这身御神卫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下,这也算是吃皇粮拿官俸的角色,也难怪别人如此打量自己,老百姓与官差本来就说不到一堆去。
正要解释,又听得那青衣掌柜说道:“小人便是这客栈掌柜,家里只有两个丫头,并无儿子,官爷是否弄错了”
什么他便是这客栈掌柜看他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有冰山那么大的儿子
凌宇洛挑了挑眉,道:“莫非是这冰山骗我……”是了,说不定他爹只是这客栈的厨子,或是工匠,怕她看轻他,便说是客栈掌柜,哦,就是,从头到尾都是她在猜他家开客栈,他可从来没主动说过,所以也不算骗她……
哼,臭冰山,以为她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么
她当然不是,不过,心里有那么一点失望倒是真的,她还想找他借大把的银子呢……
眼里的光线瞬间黯淡下来,扁了扁嘴,直接问道:“请问掌柜的,这里有没有一个名叫齐越的小子”这身份降低,自然不能叫公子了,称作小子应该合适吧。
“齐越……小……小子……”那青衣掌柜顿时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那模样,显然是没有的,不过至于那么怪异的表情吗
齐越啊齐越,他家怎么这般衰劲,连个客栈厨子都混不上,害她白跑一趟……
“那么,纪云岚呢有没有一个叫纪云岚的”凌宇洛没有完全放弃,又改口问道。
“你……你怎么是……御神卫……”青衣掌柜惊诧莫名,又朝她打量一阵,喃喃道:“不对啊,你怎么是太子殿下的人”
怎么又是同鸭讲,凌宇洛懊恼拍了下额头,眼见天色不早,无奈道:“算了,多半是我听错了,没有就算了,告辞!”该死,这御神卫是不是在楚京名声不好,问个人都不受待见,看来下回要换身寻常衣服出来,再行询问了。
“齐越……纪云岚……灵山来京……”青衣掌柜还在自顾自低声念叨着,忽然见那少年疾步出门,便是翻身上马,想着那方才所见的身形相貌,与之前主子所形容一比较,有些醒悟过来,此时也不管什么御神卫不御神卫,奔出门去,高声喊道:“错了,错了,方才弄错了,公子请留步,进店一叙!”
凌宇洛策马前行,远远听得喊声,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声音嘈杂,也没听得太清楚,只隐约听得什么错了,什么进店,还道是这掌柜追出门来挽留生意,于是略一回头,朝那跌跌撞撞追来的青衣掌柜抱拳,稍用内力,将声音送了出去:“多谢掌柜好意,我已经有住的地方啦,下回再来光顾你的生意!”
那青衣掌柜闻言,自是叫苦不迭,又怕弄丢了主子辛辛苦苦在找之人,遭受责骂,便是提起衣摆,手臂挥动,全力朝那骑马少年追去,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边跑边喊:“公子,公子,等下,等下!回来,快回来!”
那街上的路人一见有人骑马过来,纷纷让道,又见一名圆滚滚的胖子在后面发力狂奔,一时弄不清状态,皆是驻足观望,心想着胖子真有毅力,居然与这骑马之人比赛脚力,实在令人佩服。
那青衣掌柜追了一阵,已经累得够呛,眼见那少年越来越远,哪里还追得上,心急之下,脚底一滑,一跤摔了出去,那胖胖的身躯伏在地上,没忘自己的使命,拼命抬起头,情急大叫:“南湖,南湖,齐越那小子在南湖!”
见得四周之人围了过来,无数双眼睛直直盯着他,青衣掌柜这才惊醒过来,嘴巴张得大大的,老天,他刚才在喊什么他竟然在大街上喊出殿下的名讳,还说是那小子……
“南湖是把,听清楚了,多谢!”凌宇洛听得喧闹,本事想转回来看他摔伤没有,正好将那南湖二字听得真切,人在马上,遥一抱拳,便是去了。
原以为南湖又是一个客栈名,在路边找人一问,才知道是楚京一处风景胜地,奇怪了,齐越在南湖做什么游湖还是做工这冰山,到底是富家子弟还是穷人小子,都把她给弄糊涂了!
顺着那大道,愈行愈远,由马儿代步,也不觉得走了多久,就来到一处山清水秀之地,湖边芳草萋萋,鲜花怒放,湖中烟雾萦绕,碧波dangyang,果然是风光宜人,美不胜收。
放眼望去,湖边上几乎没什么游人,到处空荡荡,策马跑了一圈下来,并没有找到要找的人,抬眼看那不远处,一艘巨大j美的画舫停在湖边,仅以一块狭长的木板与岸边相连,距离尚远,只见得舫上两层阁楼,其间隐有人影,男声女音交织在一起。
好家伙,这样的画舫,相当于现代的豪华游轮了,看这架势,只怕是什么纨绔子弟携了女伴,在此寻欢作乐。
凌宇洛瞅着那画舫,有些羡慕,也有些眼红,转念又想,湖边周围g本没人,这个齐越,莫非是在那画舫上做事
眼见那画舫上的人抽去木板,船桨齐动,缓缓朝湖心驶去,凌宇洛来不及多想,一咬牙,便是弃了马儿,在岸边一阵助跑,提气一个纵身跃起,脚在船舷一点,轻飘飘落在甲板之上。
“大胆!”刚一落下,近处便是一声怒喝,随着珠帘响动,眼前一花,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瞬间袭来,身上压力顿时猛涨。
老天,这人好强的内力,但是,这股内力也好生熟悉!
凌宇洛本是顺手挑起那甲板上的船桨,以桨坐剑,攻了过去,斗了不出三招,已是弄清那人的武功套路,一时间,心中狂喜,再行攻出一招,便是姿势又在,力道全无。
下一瞬间,手中的船桨已被那人轻轻夺了过去,身上骤然一紧,却是被人用尽全力抱住,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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