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_师兄个个都好坏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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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1 / 2)

卷三倾世之恋第十六章永以为好

被颜青拉着,一路疾走,一直走到远离那院门的角落,才停下脚步,轻轻放手。

“大师兄,到底什么事情,如此神秘”凌宇洛一把搂过那猴儿来,笑着问道。在师门之中,与这个大师兄相处时间最短,说话却最是随意,大概也是因为在除齐越之外的这三名师兄之中,他对自己仅有同门之谊,却无男女之情的缘故罢,这相处起来,便更是让自己觉得轻松自在。

颜青朝她上下打量一阵,叹息道:“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当日的小丫头,一转眼就已经当了人家俊俏媳妇了,老三真是好福气!”

“是啊,他运气还不错。”凌宇洛看他一眼,笑嘻嘻道:“大师兄,你别光顾着说我,也说说你自己,你在火像当大将军,一定风光得很吧,娶了几位嫂子了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颜青眼神黯了下,随即便是一笑,道:“我长年都在边境驻守,顾不上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也没谁敢把女儿嫁给我,叫你给我找媳妇,你又失职……”

凌宇洛瞟他一眼,摇头道:“我不信,你那么老了,怎么可能还没娶亲!就算是没将军夫人,侍妾总是有的吧”

颜青微微笑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来楚京之前,皇上赏赐了两名侍妾给我,还呆在荣城将军府中,我走得匆忙,连样子都没看清楚……”

“你那皇帝对你不错啊,就是人生得古怪些。”想起那金光闪耀的面具,火红如炙的衣袍,以及那满眶晶莹的眼眸,不由得有丝怔愣,大半年过去,自己竟是对那个老处男记忆犹新。

“皇上确实待我极好,这样的主子,值得我为之效力终身……”颜青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好啦,知道你是忠臣,不用显摆……”凌宇洛摆了摆手,问道:“对了,这回我成亲,小翔怎么没来”难道又像上回那样,对自己避而不见

颜青答道:“小翔已经升职做了校尉,军中事务繁忙,无法抽身,我也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他在众人之中可以例外,而且,他听说你与老三大婚,在营外大醉一场,被我关了禁闭,三月之后,方获自由。”

哎,这个小翔,她原说是在此异世与他终身为伴的,最终,还是辜负他了,他伤心难过,也实属正常。

颜青见她神情黯然,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因为这感情挫折就爬不起来,小翔是g好苗子,这个我不会看错的!”

凌宇洛轻轻点头,却见他面容一整,又说道:“小洛,我这回来楚京,还给你带来一件新婚礼物。”

“什么礼物”奇怪,既然有礼物,为何昨日不拿出来,却要私下赠予

颜青没有说话,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个布包来,一层一层打开,剥去最后一层朱红丝帕,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火红的物事,只半个巴掌大小,看起来像是一只……令牌

“大师兄,你送个牌子给我做什么”接过来仔细一看,牌子通体血红,似铁非铁,似玉非玉,当中还嵌了一颗莹光闪闪的红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

猴儿小白眼中发光,抢之不得,嗷嗷直叫。

颜青并不明说,只道:“这个东西,你一定要妥善收置,说不定哪天就有用得上的时候——”他犹豫一阵,却是道,“这个物事,其中却有苦衷,你自己收好,暂时不要让老三知道,等过些时候,大局稳定,一切明确下来,我自当详尽说与你听,到时候,你还须跟我回火像一趟,见见故人……”

不让齐越知道

是了,这个冰山。对别的男子送给自己的物事十分在意,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不知会计较成什么样子,这个令牌如此特别,更容易引起他的怀疑,自然是不能说的。

从来都不是一个多嘴之人,虽然不甚明白,但见他面色凝重,也就懒得再问,避过猴儿小白兴奋伸来的猴爪,只收了那令牌入怀,笑道:“大师兄送的礼物,我自然珍视收藏,牌在人在,牌亡人……”这话,说得真是顺口,险些就乱来了,嘻嘻一笑,又道:“好啦,礼物也送了,话也说了,我们这就回院子去吧,师父该等着急了!”

颜青见得她的动作,竟有些如释重负,笑道:“不知是担心师父等着急了,还是担心老三等着急了”

“两者都有啊。”凌宇洛拍那猴儿一掌,将之甩上肩头,笑着拉住他的手,大步朝院门走去,语气兴奋,边走边说:“师父行踪不定,你也是事务c劳,还有二师兄,你们都难得来一回楚京,这一回一定要在府中多住些日子!”

不想颜青却是摇头道:“我原本也想,但是火像国中内乱不断,纷争四起。若不是皇上执意……我实是不该来的,明日一早,我便要火速返回,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凌宇洛见他态度坚决,职责所在,也不好再劝,想到他为了参加自己与齐越的婚礼,如此辛苦周折,心中确是感动不已,只说了句:“今晚我们给大师兄饯行,一醉方休!”

在跨进院门的刹那,忽又听得他低声问道:“老三,他对你好么”

凌宇洛愣了一下,不假思索道:“很好啊。”

颜青长长舒了口气,道:“如此,也就放心了,不虚此行,不负所托。”那最后两句,声音压得极低,似是自言自语。

凌宇洛听得迷糊,正要询问,忽然看见前方天机老人与齐越并肩而立,心中一喜,便是拉着颜青大步过去,当即拜倒。

几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谈笑风生,说起别后情景,都是欢喜不已。

当晚,王府设宴,款待贵宾,纪云岚署事结束,散值之后,亦是早早过来,唯独秦易之一直未归,齐越差人去皇g询问,却说是与皇上相谈甚欢,要留宿皇g,不予归还,甚是愧欠。

天机门人齐聚,独独缺他一人,齐越虽极力调剂,这气氛,仍是一下子黯淡下去,天机老人也不勉强,吃了会菜,浅饮两杯,便是唤声不早,及时散了。

见得师父离席,这师兄弟几人也失了兴致,对月小酌一阵,纪云岚便是起身告辞,其余人等也是各自回房歇息。

凌宇洛被齐越拥着,昏昏朝悠然园行去,猴儿小白紧随其后,本是缠着她不放,被齐越一脚踢去,吓得溜之不吉。

一路上,想到秦易之此番行径,心中怅然,见得月色当头,不觉喃喃念道:“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齐越眼中光芒一闪,低声道:“甚好,这下句是什么”

下句自然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了。

那二师兄,就是这样的心态吗

心中一惊,酒意顿时清醒,这个下句,哪里还敢念出来!

多心了,一定是自己多心了,这回见面之初,他不是还对自己微笑吗,虽然,笑容只在面上,未能入眼,更未进心,但毕竟是在微笑啊。

抬眼看去,只见齐越一眨不眨望着自己,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微微一吓,赶紧转换话题道:“对了,师父在院里单独跟你说些什么”

“师父,有些隐忧……”他说得两句,话锋一转,却是朝她抛了回来,“大师兄呢,他又对你说了些什么”

想套她的话,岂是那么容易!

凌宇洛低笑一声,道:“没什么,只是问……你待我好不好”

齐越有些紧张,问道:“那你,怎么回答”

凌宇洛忍住笑,看他一眼,正经道:“我说,还好,将就吧。”

“竟是还好将就看来我今晚要再加把劲才行……”眼见已经到得悠然园门口,齐越身子一低,忽然将她一把抱起,边走边道,“我原说早日娶了你,他们便是早日死心,不想竟然还变本加厉了,连大师兄也掺和进来,难道非要再生一堆孩儿出来,这事才能真正消停”

“啊——”凌宇洛防备不及,低呼一声,道:“越,我开玩笑的,你快放我下来。”

齐越却是不理,一直把她抱进屋子,放在榻上,低头便吻。

凌宇洛总算有丝清醒,想起那怀中之物,伸手推他,叫道:“这满身酒气,我闻着头昏,先洗澡吧”

“你!真是麻烦……”话是如此,他还是依言放手,出门去叫人准备物事。

凌宇洛趁此机会,赶紧起身,拉开箱柜,将那令牌在那些他不屑一顾的礼物中一齐放好,这才又坐了回来,心中暗自得意。

不一会,沐浴器具备齐,齐越又是亲自动手,香囊暗解,罗带轻分,彼此身上衣衫尽除,抱着她滑入水中,温柔洗浴,亲密接触,时间流逝,水温却是不降反升。

不知何时,战场却已经转移,你来我往,纠缠合欢,一遍又一遍,一回又一回。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洛……”齐越一声喟叹,带着情事过后的低哑,身躯犹是微微颤抖,神情满足得无与伦比。

他,所言不假,果真是加足了劲!

凌宇洛一阵好笑,躺在他坚实的x怀,小手轻轻抚上那清俊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完美的唇辩,光洁的脸颊,再行向下,在他身上各处不住游移,没有半点害羞,却是满心欢喜,这一回的感觉,真的又好了太多,慢慢沉迷其中……

“这下不痛了吧”齐越侧躺下来,与她抵额相对,坏坏笑道,“对你的夫君,还满意不”

凌宇洛手足无力,懒懒应着,有了一丝困意,忽又听他低低念道:“真是好快,这就已经过了一日,这三日之期,便只剩下两日了……”

两日又如何,未来的日子,不是还长吗

次日一早,一齐用过早膳,颜青便是收拾了行囊,拜别天机老人,又与两人道别,秦易之尚在g中,纪云岚去了礼部署事,都是未能相送,齐越与凌宇洛挽留不得,只得殷勤相送。

一出府门,颜青便是笑道:“你们正值新婚燕尔,老三平时又是事务繁忙,好好做你们的事去,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又不是一去不见面了!小洛,尤其是你,新媳妇,哭什么鼻子,回去,快回去!”

他越是这样说,凌宇洛便越是心中难过,叹道:“大师兄,你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什么时候才停得下来我们实是盼你多住些日子,好好相聚一回。”

颜青想了想,大笑道:“若我真是赖着不走,老三心里该不乐意了,说我跟他抢媳妇,我们两个,非打架不可!”

齐越闻言,淡淡笑道:“你武功比我高,我可打不过你。”

颜青瞟他一眼,摇头道:“武功高没有任何胜算,你已经占尽先机,我是一败涂地。”

说罢,推着两人退回去,自己跨上骏马,挥鞭而去。

劲风呼啸,尘土扬起,浑厚的男声随之传来:“老三,好好待她,否则我决不饶你!”

眼见那一人一马已经消失不见,齐越才轻轻叹道:“这个大师兄,我真是低估他了,却原来,他也是如此心思……”

“你在念叨些什么,整日疑神疑鬼的,告诉你,我和大师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话,说得的确是理直气壮,秦易之与纪云岚倒也罢了,但是颜青,整整大自己一轮,那样威武雄伟的男人,怎么可能对自己一个小丫头产生什么想法!实在不配啊!

齐越笑了笑,也没再反驳,只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

两人回到西院,走去天机老人房间,却是房门紧闭,久敲无声,廖管家急步过来,说这老人家留了个口信,只说去楚京城中寻访一位旧友的故居,说不准何时回返,叫两人不必理会,自行安排。

齐越怔了下,忽然笑道:“师父如此体恤我们,自然是不能辜负了,走吧,我们回悠然园去,换身衣服,这就出门去!”

“去哪里……”凌宇洛问得一句,便是被他拉着一路疾走,“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装衣物的箱柜,被他一阵翻找,总算是找出一身稍微满意的轻便衣衫出来,递到她手里,道:“你穿这个罢,我也去换身清爽一些的。”

两人相互协助,换了装束,齐越又唤来荷然园中,随意翻看着用度账册,听着廖管家报着府中各项开支,请示各类事务,亭台需要修葺,油漆需要翻新,花草需要再植,厨娘需要另聘……

担起一个小小的家园来,说起来简单,琐事却是繁多;若是管理一个泱泱大国,指不定会劳累成什么样子。

齐越。他作为辅政王,年纪轻轻,肩担重任,也真是够不容易。

廖管家走了之后,又在屋里坐了一会,这才带着荷然园出发,自西向东,慢慢转悠,这府邸占地实在太广,直到晌午,也就转了个大半,听得丫头来报,说是午膳已经备好,这才径直回去。

这午膳菜式丰盛,大多是自己喜欢的做法口味,据说其中几样却是齐越专门吩咐厨房为她准备,看这架势,一心要把她养得又肥又壮才肯罢休。

没有他在身边,心中有些空虚,一人吃饭哪里会香,唤了荷然园走去,边走边转头道:“我和萱儿去房里说说话,你自己先去安心园呆着,好好批你的奏疏,我们等下晚膳时再过来叫你。”

齐越见两人携手远去,一阵无奈,辛苦抱了大堆奏疏回来,她却不在一旁,这王府之中批阅,与那皇g之中批阅,又有何区别

凌宇洛拉了齐萱进了园子,便是直接问道:“那风雷堡少堡主秦易之,你真不喜欢吗”

齐萱瞥她一眼,有丝气恼道:“你就那么想我喜欢他”

“咳,咳,这个,也不是了……”凌宇洛轻咳几声,生怕她又说出什么骇人的言论来,赶紧道,“其实秦少堡主人不错的,长得又好看,品x更是没话说,能嫁给他,真是女子的福气,你也就不要拒绝了,好好把握吧。”

齐萱听她说得兴起,不禁道:“他再好,有我二皇兄好吗”

这两个人可怎么比凌宇洛干笑两声,道:“嘻嘻,各有千秋吧。”

问了半天,也没问个所以然来,看来她与秦易之见面并不多,接触程度却只在点头招呼这阶段,怕是连手都没有牵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过听那语气,她对秦易之倒是也没有恶感,好的开始,也就是成功的一半,就不知秦易之的心思如何,找个机会一定当面问问,这桩婚事,说不定有戏……

晚膳之时,齐越不经意提起,说是第二日携她进g,参加g宴,顺便看望母妃,听了这话,不知怎的,突然不安起来。

到了第二日,早早起来梳妆,荷悠,随意走动,偶尔对望一眼,说不出的安宁。

忽一人匆匆过来,上前禀道:“报,皇上宣王爷到利华殿候驾,有要事商议!”

不会吧,才出来没多久,难道宴会就结束了看着时辰尚早,殿中又无异声传来,应该不会。或者,是有什么突发事件,皇帝须中途离场处理

齐越见得那太监神色焦急,尚在一旁等待,只得朝凌宇洛歉意一笑,道:“我过去看看,你自己回宴席上去,若是宴席结束,你就随纪夫人一道出g,我忙完之后再去纪府接你。”

自己有手有脚步,哪需要他接送

凌宇洛刚要反驳,瞅见他正经颜色,便是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齐越略一点头,随那太监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凌宇洛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又继续向前走去,那殿上人又多,空气又不好,个个都是心思不定,却不如这星空夜色,花香幽幽之地来得舒服自在。

走出几步,忽然听见有人轻声唤道:“小洛。”

那嗓音无比熟悉,回身一看,只见秦易之站在一株树下,静静望着自己。

凌宇洛怔了一下,惊喜奔了过去:“二师兄!”

奔到近前,仅几步之遥,脚步却是慢了下来,想到齐越的忽然被召,他的忽然出现,这其中,是有什么联系吗

刹那间,心思紊乱,停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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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倾世之恋第十八章埋下祸g

见她迟疑不动,秦易之轻轻叹了口气,道:“外面风大,你早些进殿去吧。”说着,转身欲走。

凌宇洛心头一颤,脱口而出:“二师兄!”

暗骂自己小人心态,如此温和宽厚的二师兄,怎么可能算计自己,齐越的离开与他的出现,只是碰巧罢了!

秦易之身形微动,却不回头,凌宇洛赶紧走上前去,站到他身后,低低说道:“前日师门聚会,独缺你一人,大家都很失望……”

一说到此,却觉他后背一僵,轻声问道:“你呢,你也会失望吗”

“我……”凌宇洛微微一惊,不及多想,答道:“我自然也是一样。”

秦易之低笑一声,转过身来,叹道:“你们皇帝执意挽留,我婉拒无果,这几日事务繁忙,我……”见得那闪动不止的明媚眸光,知她聪明过人,也不愿再过多解释,停了下,又问道:“师父和大师兄呢,他们在楚京还习惯不我明日就去看望他们。”

凌宇洛老实答道:“据说火像朝中不稳,大师兄已经着急赶回去了,至于师父,留了口讯,说是去访友,几日没有回来。”

“大师兄走了”秦易之呆了呆,叹息一阵,又道:“师父一向自在随意惯了,在你王府之中总是呆不住,你也不必担心,他老人家的武功已经趋于化境,又擅观星占卜,这世上再没人能为难到他。”

凌宇洛接口道:“我倒不担心师父,只是你……”

秦易之眉间一展,淡淡笑道:“我没什么,只要你过得好,就够了。”

“二师兄……”这般心x宽阔的男子,自己却是辜负了,心中歉疚良多,不知该多说些什么才好。

秦易之看了看天色,却是说道:“今晚夜色真好,总让我想起在山上的日子,小洛,你如今贵为王妃,我们也难得再见面,这会陪我在花园里走走,说会话,可好”

凌宇洛怔了怔,想起自己答应帮齐萱问的事情,便是答应一声,随他缓缓而行。

此时夜色如水,树影婆娑,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花木香气,四周一片幽静,只隐有虫鸣之声,两人沿着树影,并肩而行。

“小洛……”

“二师兄……”

没走出几步,两人停了下来,几乎同时出声。

凌宇洛不禁笑出声来,气氛又随和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秦易之也是笑道:“你呢,你又想说什么”

见着他沉静的目光,心中一动,莫非他也是想说这个事情凌宇洛清了清嗓子,坦然问道:“你对七公主齐萱怎么看你喜欢她吗”

秦易之怔怔望着她,低声道:“原来你是问这个,我还以为……”

凌宇洛听他语气,似乎有些失望,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但是话已经问出。又哪里能够收回,再说,想起齐萱那梨花带雨的小脸,莫名有些焦虑,不禁又道:“二师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秦易之叹了口气,道:“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你是为了老三,硬要给我做媒吗”

凌宇洛摇了摇头,轻声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只是觉得萱儿是个好女孩,你若是有心于她,我会很开心,替你们祝福;若是无心,就早些说明,免得她再度伤心……”自己已经伤过她一次,便是不想让她再经历第二次,而眼前这个男子,条件出众,品貌双全,绝对有这个能力!

秦易之却是笑了:“我却听说,你男装之时也曾经招惹过她,她还对你念念不忘……”眼光一转,却是轻声问道:“小洛,你觉得呢,我应该喜欢她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怎么又把问题抛回给她了这喜不喜欢,可不是她能够说了作数的。

忽然觉得,自己这心直口快的x子,真不适合做红娘,猜测人的心事,是最累,也是最费力不讨好的!

看了看他,没好气说了句:“我若是要你娶她做少堡主夫人,你会愿意吗”

想他多半是一笑了之,不料,他却认真思索一阵,道:“若是你想,我便是愿意。”

什么叫她想,他就愿意!

凌宇洛气得跺脚,道:“你是我二师兄,是我那么尊敬热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而强要你去娶自己不喜欢之人!况且,婚姻必须以感情为基础,岂可当成儿戏,随意许之!”

“婚姻……感情……”秦易之看着她,眼神明晦不定,半晌,才轻轻说道,“你已如此,我娶谁,还不都是一样……”

凌宇洛顿时呆住,没有想到,真如齐越所言,他的确有退而求其次之心。如此优秀的男子,竟是被她所伤,从而心灰意冷,一时间,除了憎恨自己处处留情,害人害己,却不知如何是好。

“二师兄,我对你不起……”如果一个人可以分做几份,那该多好,一份给他,一份给纪狐狸,一份给小翔。

秦易之轻轻摇头,道:“不关你事,错不在你,而是……”叹息一声,又道,“今晚我喝了些酒,说话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我……我已经出来太久,也是不好,我先回席去。你自己小心些,别在外面呆太久!”

说完,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出,走了两步,终于还是舍之不得,折返回来,又叮嘱道:“如今做了王妃了,这x子可要收敛些,学会圆滑,方不易吃亏。”

凌宇洛心中感动,只低头道:“我记住了。”

“小洛……你一定要过得好……否则我……”秦易之却是不动,一串低叹之后,双臂张开,将她揽入怀中,瞬间,便是松开,没有再回头,大步离去。

凌宇洛呆呆立在原地,眼眶一热,却是掉下泪来。

泪过之后,便是深深叹气,若是他的心还在自己身上,那么,又怎好劝他去接受别的女子,可是,自己是真的希望,他能够得到幸福。

叹息一阵,正欲离去,忽然听得身后有人一声冷笑:“王妃真是厉害,先前与朕那皇弟在g宴席上恩恩aiai,这会又与别的男子在这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竟是齐愈!

凌宇洛大吃一惊,猛然回头,恍见一片明黄衣袍朝自己走来,尚未看清他的面容神情,心悸之余,便是跪拜下去:”叩见皇上……”

齐愈抢先一步,将她扶起身来,那托住她手臂的大手,却是迟迟不予收回。

凌宇洛微微蹙眉,唤道:“皇上,请放手!”他身上隐隐有着怒气,让她只想立时逃开。

齐愈依言收手,未待她松口,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怒道:“你竟然与秦易之有私!”

凌宇洛气息受阻,暗自运功,竟是挣脱不得,一时惊疑不定,这个皇帝竟然有武功,而且还相当不错!是了,第一次见面,他就是忽然出现在自己奔马前面,若不是心有所恃,以那太子这尊,断不会如此贸然行事!

“皇上误会了!”他在一旁到底看了多久,看到些什么,重要的是,齐越在利华殿候驾,他为何却会出现在花园之中

“朕误会真是误会吗你让他抱你,还为他流泪,如此眷恋不舍,当朕是傻子吗!”

齐愈怒意更甚,力道增强,令得她痛楚难耐,情不自禁低叫:“我若是红杏出墙,齐越自会管我,用不着皇上来教训!”心底已经动怒。便是言语中体现出来,连谦称都省了,管他如何!

“你!”齐愈怒极,语调冰冷,“朕不管是殿下,还是皇帝,都是你的主子,难道还不够资格管你吗”

凌宇洛仰起脸,与他对视,毫不畏缩:“这是我的私事,是我和齐越的家务事,不劳皇上费心,皇上要管的是天下,是苍生,是国家政权与黎民百姓!”

“这一张小嘴,还是那般伶牙俐齿,说话振振有词,总是让朕不由自主相信——”齐愈瞪视着她,似在咬牙切齿,恨不能除之后快,奇怪,他对她,怎么那么大的怨气

正疑惑,却听得他一字一顿,冷冷说道:“凌宇洛,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罪可伏诛”

“昔日女扮男装,迫不得已,皇上亲口说过不予追究……”随意应答着,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到底是什么事情又欺骗了他,惹怒了他,自己可是丝毫没有印象啊!

“你,你竟然自称与他身心皆许,以此为借口不愿进g!”齐愈低吼出声。

原来是这个!就算他有所怀疑,呵呵,过后可是不认了!

凌宇洛无奈道:“我婚前不贞,配不上皇上,这是事实……”

“事实哈哈哈……”齐愈冷笑几声,怒道:“好个婚前不贞!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骗朕,你情愿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朕问你,既然是不贞之人,新婚之夜为何却有落红!”

这一句话,却如一枚重磅炸弹投下,炸得她脑中昏沉,耳目失聪,他是什么意思他究竟知道些什么王府之中,如此隐晦之事,他是从何得知

月光下,齐愈的脸近在咫尺,眼眸幽深,气息沉重,y郁得吓人,天子之威已经释放到极致!

凌宇洛吸一口气,尽量平缓语气道:“我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不明白”齐愈冷冷道,“你可是要朕拿出证据绣有辅政王府印徵的白绢”说到那最后两字,x口起伏,已经是控制不住的愤怒。

凌宇洛脑中轰然一声,顿时反应过来,又是羞恼,又是悲愤,此刻已经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指着他叫道:“你,你竟然在齐越身边安c内线,监视我们!”

这一事件本身,远远不及这个内涵来得让人愤怒,齐越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任劳任怨,鞠躬尽瘁,他却是恩将仇报,既用之,又疑之,他到底在怕什么,怕齐越位高权重,有朝一日会如齐诚一般,生出反心

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颤抖,心里冰冷。

“朕不是……”齐愈见她如此神情,也是有些懊悔,渐渐平复下来,望着眼前之人,哑声道:“朕对他没有疑心,至少现在没有,朕只是为你,洛儿……”

凌宇洛默然不语,又听得他继续说道:“g宴那回,虽以为你已经许身与他,朕还是为你准备了绢花,只盼有一个机会,让你选择,没想到他去抢先一步……”

说到此处,却是恨恨不平,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从那之后,朕心里,就一直没把你放下,直到你们大婚,朕真是不愿出席,但实在想看看你,就忍不住还是去了,直到辰王闹着要看新娘子的模样,朕才惊醒过来,朕真怕看了你的样子,会忍不住生出夺你之心,朕只能落荒而逃……”

“可是,你!”他眼神一凛,冷然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欺骗朕!辜负朕的一番真心!你可知朕为了你,连后位都是一直……”

凌宇洛听得直摇头,道:“我与齐越,相识在先,情谊深厚,在那g宴之前,我们便是如此,已经没有办法分开,而面对皇上厚爱,当时别无他法,出此下策,皇上真要觉得是欺骗,那也是善意的欺骗,我们夫妻二人,对皇上之心,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们对他永远不变,所以,要改变的,只能是他,退一步,万事依旧,岁月不改;而进一步,得到的却是兄弟情不存,君臣之礼崩塌,一帝一王的决裂!

他,年轻的皇帝,可会想清楚,想明白

“善意的欺骗……”齐愈喃喃念道,心有所悟,力道渐渐放松。

“不错!”凌宇洛稍微宽心,趁机抽回手来,重新拜倒,“欺瞒之事,责任在我,请皇上降罪!”

齐愈眼神一黯,静立半晌,方才长叹一声,低声道:“你在朕身边侍候那么长时日,朕几时真心处罚过你你还是男儿身份的时候,朕便是已经舍不得了,更何况是现在!”

“皇上!”凌宇洛心中一软,颤声道,“凌五对皇上之心,如顶上明白,永不改变!”

“凌五……”齐愈轻笑,笑得有些凄凉,眼神却是渐渐清明,“是啊,你是凌五,朕的侍卫凌五!可叹,朕时至今日,方才明白,朕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罢了,朕要再好好想想,你也好自为之……”

眼见那人影仓皇远去,凌宇洛慢慢站起身来,凝望半晌,不知是所气是恨,还是别的什么,定了定神,不敢久留,便是朝来路走去。

刚一抬步,忽觉不对,方才心思紊乱,不及防备,此时风清人静,凝神屏气,却听出一丝不妥来。

稍一思索,便是喝道:“是谁躲在那里,我已经看见你了,还不出来!”

风吹草动,那灌木丛中沙沙作声,chuanxi之声,隐约可闻。

“再不出来,我便喊人捉刺客了!”走开两步,作势欲喊。

只听得啊的一声轻呼,一个人影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出来,险些扑到在地。

凌宇洛伸手一捞,将其扶了起来,抬眼一看,是个面目清秀的小g女,眉眼极为陌生,从未见过。

“你是哪个g里的,躲在那里做什么”凌宇洛往那灌木丛瞥了一眼,上前一步,双目微眯道:“莫非是在会情郎”

那小g女吓得直摆手,道:”奴婢,奴婢不是,奴婢是许妃娘娘g里的小眉,白天的时候娘娘在花园里散步,掉了一只耳坠,一直没有找到,娘娘说明早要是找不到,就罚奴婢不准吃饭,所以奴婢就连夜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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