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买心中不禁对三哥的敬仰到达了巅峰,立誓一定要成为像三哥一般的人。
接着众人开始忙碌又有序地动起来。
患者都及时得到了救治,商户也得到了赔偿。自此人人称颂“袁三公子”。
入夜,看到负伤而归的袁尚,袁绍心痛万分,嗷嗷大哭,刘氏嘤嘤几声,袁尚也哭了起来。倒是小袁买没有哭。
深夜,袁尚伫立在庭中,高山却一脸焦急,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道:“公子,今日惊马之事,依属下看来是有人指使恶徒企图谋害于你。可你适才为何不告知将军,让将军布告缉拿那恶徒,以便揪出幕后主使呢?纵使恶徒已离开邺城,但必然来不及离开冀州。”
“不,他还在邺城。”袁尚淡淡道。
高山一听,惊道:“还在?这怎么可能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袁尚淡淡道。
“对啊。”高山恍然大悟,继续道:“那请公子从速行事。”
“不,纵然进行缉拿,不外乎三个结果。”袁尚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
“成功活捉,且严刑逼供,但他却不会透露一字,此其一也。这可是白做了。”
“若逼迫急了,他狗急跳墙,临死之际,伤害无辜百姓,再行自尽,此其二也。使百姓遭殃,非我所愿。”
“严防之下,他竟然还能逃脱,不过非其有能耐,乃有人襄助。此其三也。没捉住那人,又冒出了新的敌人,还不知道那是谁,难道不会还有其他的敌人吗?”
“以上三者,终究是敌在暗。既不知幕后之人,又打草惊蛇,往后该如何防备?”
“公子说的言之有理。”高山点头道。
“我不动,彼必疑,既疑之,必轻率而动,我等便可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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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微微一笑道。
“这群该死的混蛋!竟敢谋害我家公子。到时我定要叫他们,见识我的厉害!”高山神色严肃,紧紧握拳道。
袁尚见他如此神色,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郭图府邸。
郭图听着窗纱映出的那身影在说今日之事后,甚是气恼,拍案怒道:“安,你一再失败,影响了公子的大业。这是大罪啊,倘若你不是我外甥,不容易收场那。”
“舅舅,外甥让你失望了。”那人泄气道。
“平安归来就好啊。”郭图连忙安慰,叹了一口气,“安,我们统一口径。”
“请舅舅吩咐。”那人拱手道。
“不必说行事失败之事,只说袁大将军给袁尚新增护卫,难以下手。”
“这,这是欺骗长公子啊。”那人惊讶道。
“长公子见不得失败,这是咱们对主人的一片忠诚挚爱之心。”郭图解释道,然后用手指向那黑影:“安,你是我所有外甥里最聪明勇敢的,你的前途无量啊,绝不是当下区区一名护卫。”接着用极为不屑的语气道:“不要像你那没用的大哥。”
那身影点了点头。
郭图继续道:“安,你乔装平民,连夜赶回青州。”
“往后免不得与袁尚再见面,到时戴个面具就是了。”
“我知道了。”那人回道。
说罢那人便悄悄退下去了。
郭图漫不经心地打开了案头上那个精美盒子,取出其中金一两,摸在手中,心里暗自琢磨,露出阴冷的笑容。
次日,袁尚很早醒来,发现昨日的新伤,以及之前受伤未愈的地方,除了只留下疤痕外,居然神奇般痊愈了,不禁惊讶,暗道:“没想到当年的研究竟然遗漏了功能,还会有别的吗?”。便取下红缨枪,来到庭前舞弄起来。去到精妙之处时,高山不禁心里连连赞道。
“有意思。”忽地一声响起。
袁尚和高山寻声望去,只见一人盘坐在围墙盖瓦上,一张长方脸,白发,微须,身上的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干干净净,右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大葫芦。他拔开塞子,酒香四溢,骨嘟骨嘟的喝了几口。这正是昨日在市集里连连道‘有意思’的那位老头。
袁尚不禁心中大惊,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的,他和高山竟然毫不察觉。但想来他肯定也没恶意,不然以他的身手,自己恐怕早已不测。而他仅仅评价自己的枪术‘有意思’,想必他是一位枪术高人,既然遇上了,当然不可错过。
袁尚恭敬地作揖,道:“前辈想来是精通枪术的世外高人,不知如何称呼?”
老头道:“我姓童,叫我老童,就行了。”
袁尚连忙下跪道:“晚辈不才,恳请前辈收为徒弟。”
老童望着袁尚,笑眯眯道:“咱有三个徒弟,是一个比一个强,一来最小的徒弟是我的关门弟子,自然我不会再收徒,二来,你太差了。”
袁尚不禁失望。
高山脸一沉,厉声喝道:“老头,我家公子一点也不差,我看你就嘴巴功夫厉害。有胆量,跟我比试比试。”
老童哈哈一笑:“好啊!”
老童跳了下来,只片刻,便来到袁尚身旁,这让袁尚和高山心里暗吃一惊。
老童对袁尚道:“借枪一用。”
袁尚恭敬地递出枪,老童伸手接过枪,把大葫芦往背上一负。淡淡道:“来吧!”
高山一声冷笑,猛虎般扑了出去,迅速拔刀,挥劈几下。
老童不慌不忙,舞动红缨枪,一霎间,寒星点点,银光皪皪,轻而易举地挡掉高山那几下攻势的同时打掉了高山手中的刀,继而枪尖直抵离高山咽喉仅一个指尖处停下。
袁尚呆了一会儿,赞道:“妙。”
高山忍着痛,抖着手,拱手道:“厉害!”
袁尚想起老童的话,不禁叹息自己终究错过了。
老童仿佛洞悉了这一切,搔头道:“我这人啊,心肠总是软,要是来一壶美酒,或许我会考虑考虑指点你一二。”
袁尚大喜,连忙道:“我家里有的是美酒,定让前辈喝个痛快。”便吩咐高山去取出两坛美酒。
老童不住口的喝完一坛又一坛,一下子红晕满脸。
接着把刚才对战高山那一招式演了两遍,又把运气劲力之法、发招收势之道,仔仔细细解释了一通。这让袁尚受益良多,当下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已得大要。连忙感谢老童。
老童笑眯眯道:“你这小子,还算不错,学得蛮快嘛。不过你啊,一成不变,你对手是棵树,你是能赢。可对手是活人,你咋办?倒是我那小徒弟灵活机变,你差远了。”
袁尚连忙道:“谢谢前辈指正。”
老童道:“我现住在城东那家酒馆旁边的小院,你若有空,可以随时到访,但是记得带上好酒来。”
袁尚作揖道:“一定一定。”
当袁尚抬起头来,只听得豪迈的笑声逐渐远去,老童早已离开了。
袁尚眼光不住向着城东的方向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