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他是我哥哥，怎么会……”

慕容禾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男人固执地打断了。

“就算是哥哥，也是最近才记起来的吧？”

裴离冷笑一声，眼底的凛然清晰可见。

“那在傅殒没记起来的那段时间里，依着他好色下流的性子，做点什么也不足为奇，不是吗。”

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对四哥的不屑。

慕容禾护短惯了，下意识想开口反驳他，不过转念又想到了四哥先前的表现……

算了，让裴离骂几句又掉不了肉，毕竟四哥也的确担得起这些评价。

见她忽然开始跑神，裴离有些不悦地挑起了她的下巴。

“让我检查，你敢吗？”

慕容禾愣了愣。

检查吗……

这有什么不敢，她问心无愧。

“我敢。”

小女人面色坦然，回答得毫不犹豫，这个反应反倒把裴离给弄愣了。

他其实没打算真做什么，不过是想用话诈一诈，借机观察她的反应罢了。

很显然，她当真了。

“怎么检查？我需要做什么吗？”

面前的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纯净无暇的模样让裴离觉得自己的想法如此不堪。

“你……”

他怔了片刻，默默转开了视线。

“算了。”

有她这个反应就足够了，哪还需要真检查什么。

谁料下一刻，直勾勾看着他的小女人忽然踮起脚，毫无征兆地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裴离又是一怔。

她今天的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简直像是在刻意讨好他似的。

“……什么意思。”

他自认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可在她身上，他却迫切地想要追问更多。

慕容禾歪了歪脑袋，认真地看着他。

这个亲吻包含着很多意思。

“对你不顾安危救下四哥的谢意，对我那天没有第一时间给你关心的亏欠，还有……”

她深吸一口气。

“裴离，这里……”

慕容禾顿了顿，带着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心口。

“一直都是有你的。”

毫不夸张，那一瞬间裴离只觉得自己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嗡”的一声炸开了。

他所有的防范和骄傲尽数溃败，片甲不留。

她说什么……

她心里……一直都是有他的。

小女人面色微红，眼底却覆着一层怅然。

“如果当初你没有做过那些伤害我的事，这些话我或许……不会等到现在才说。”

他是她年少时一眼心动的人啊。

少年将军一身战甲，身长如玉，一枪击中了她蠢蠢欲动的心房。

诚然，他对她和哥哥们的伤害无法磨灭，可现在的裴离和从前的裴离，真的是完完全全的一个人吗。

这个世界没有长襄玄武，没有公主和皇子，裴离亦能几次三番舍命去救她的哥哥们……

也许，是真的不同了。

既然这样，她能不能赌一次。

裴离，这次我赌你是个好人。

你千万……

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