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蓟辽镇飞鸽传信,复阳门再遇仇家_铁血双骄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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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蓟辽镇飞鸽传信,复阳门再遇仇家(2 / 2)

琵老三对荣华和纪缈二人,完全不落下风,半柱香的时间,厉婪和陆无双已经解决了半数的官兵,虽然这些士兵没有经历过战场的凶狠,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厉婪和陆无双手臂上皆多了几道伤痕。解决完多数的官兵,二人便一起向琵老三杀来。

“哈哈哈,痛快,你们四个一起上便是。”琵老三见四人合力围攻,并未惧怕,反而愈打愈是兴奋。所谓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虽有一些是强行拼凑而来,附于万仙神教的声威就让很多人不敢得罪,但也并非都是一些无能之辈。四人对上琵老三,刚开始虽未占到便宜,但毕竟人多示众,一段打斗下来琵老三体力下滑,慢慢不占优势,纪缈和荣华也都挨了两刀。

正在几人缠斗之时,琴阮,楚瑟,鲍琶三人带着一群官兵赶来,“我说老三,你可真的是走到哪都不闲着,”鲍琶说道。

眼见来了帮手,四人也都已负伤,明显有些招架不住。

“娘的,跟他们拼了。”纪缈握紧了手中的剑,对其他几人说道。

荣华擦了擦肩膀的血,说道:“可惜咱帮里的兄弟们不在,事已至此,去他大爷的,拼了!”

方仕心见这四人一起出现,掏出怀里的匕首,对李慕白说道:“李叔,是他们。”

李慕白也是恨的手心发痒,低声说道:“心儿,眼下是先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来日方长,他日李叔定当血刃仇人,替你娘报仇。”

这时琴瑟琵琶四人已和众官兵一起将那几人围在一起杀了过去,见那几人已无力招架,李慕白也不再袖手旁观,对方仕心说道:“心儿,你先去前面一里处的树林等我,待会我们在前面汇合。”

厉婪已被琴阮打翻在地,正当琴阮提剑向他刺来之时,嗖的一把剑飞来将琴阮手中的剑挡了回去,救了厉婪一命,随即李慕白手掌发力,又将掷出的剑隔空吸了回来。

“李慕白?”琴阮有些惊讶的说道。

厉婪几人也是一惊,当即就反映了过来,“李慕白?就是传闻死在了烛龙山的问武双绝?”谁也想不到早已数年没了音讯的半个剑仙此时会突然冒出来。

琵老三冷笑道:“正愁去哪找你呢,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那日还未打个痛快,正好,今天咱可要再试试你的身手。”话虽是这么说,可是想到那夜李慕白的场景,琵老三心里还是多少有点打怵。

李慕白依旧是没有与他们过多废话,直接向琴阮刺去,其余三人见李慕白突然出现,便也向他攻去。厉婪,荣华,陆无双,纪缈四人皆以身负重伤,当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自知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些高手的打斗。

依旧是四对一,可这次李慕白已没了顾及,开始主动出击,且招招致命,剑招越来越快,琴瑟琵琶四人不一会便有些招架不住,幸得四人攻守有序,配合极佳,不然今天怕是要有性命之忧。当年烛龙山单挑江鹤游的文武双绝,今天看来依旧风采不减,他出招迅猛,身形又灵翼轻飘,酒仙剑法柔中带刚,刚柔并济,四人虽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对上李慕白也并无办法,只能一味地闪躲抵抗,很快便有些吃力。

李慕白一改往日儒雅形象,他眼神充满杀气,招式凌厉,剑气所到之处皆是道道沟壑,看的陆无双等几人已是目瞪口呆,纪缈叹道:“这就是酒仙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啊。”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胜负便已见分晓,李慕白一剑挑破了楚瑟的胳膊,随即又刺伤了鲍琶的左肩,琵老三也挨了李慕白一掌,嘴角流出了鲜血,还好琴阮相对其他三人武艺更要高出一点,此时也是无从招架,快速败下阵来。

李慕白用剑抵住琵老三的脖颈,逼问道:“说吧,你们是何人,是谁派你们来对方家下如此毒手!”

琵老三道:“呵呵,半个剑仙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今天载在你手里,也不算是丢脸,哼,我琵老三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尽管刺过来便是了。”

李慕白冷笑道:“你的命肯定是要留在这里的,你身后的人是谁,说!”

琵老三道:“横竖都是死,可爷爷就是不会说,看你能怎么着,哈哈...”

李慕白怒气上涌,提剑便向他胸前刺去,楚瑟强忍疼痛挥刀向李慕白砍来,李慕白飞身闪过,转身一脚将他踢出四五米远,楚瑟顿时胸口一阵剧痛,口吐鲜血。

“给我上!”鲍琶捂着伤口,对身后的士兵喊道。

后面的士兵数十口人,一起朝李慕白杀来,李慕白提剑一挥,一道剑气闪过,冲在前面的几人便已是横尸当场,后面的士兵又开始杀来,琴瑟琵琶四人见李慕白一时无暇顾及,趁乱抓紧逃了出去。

李慕白在人群中左劈右砍,不一会就结果了大半数士兵,见琴瑟琵琶四人已经逃走,其余士兵也开始四散而逃,李慕白眼见可以查出幕后真凶,可惜被他们逃走,也是气上心头,想到还有方仕心在等他,也就没有再追。

这时陆无双走过来,抱拳谢道:“在下陆无双,今日多谢李前辈出手相救。”

李慕白本不愿被人认出,便说道:“不必客气,只是碰巧赶上罢了。”

纪缈道:“始终是百闻不如一见,谁曾想昔日的文武双绝被我们兄弟几人碰上,若不是李前辈今日我们几人怕是撂在这了,在下纪缈,救命之恩他日定当为报。”

李慕白也没有必要和他们透露过多,只是简单的说道:“各位英雄不必太过客气,山高路远,没准哪日还需要几位相助。”

李慕白顿了顿,想到方才几人说的话,问道:“几位是万仙神教的人?”

几人听李慕白这么问,互相瞅了瞅,心里也犯了嘀咕,纪缈心想也未曾听说过李慕白与万仙神教有过什么过节,于是回答道:“不瞒前辈,我们兄弟正是万仙神教的人。”

李慕白道:“方才听几位说万仙神教的叶问天要把女儿嫁给张贺年的侄子,这张贺年可是甘肃总兵那位?”

纪缈道:“不错,正是甘肃总兵张贺年,不知李前辈可与他相识?”

李慕白若有所思,说道:“曾经有缘见过几面,几位可知这门亲事是如何成的?”

纪缈道:“这.....这在下就不知道了,叶教主向来很少在江湖上露面,我们兄弟几人也是前不久才收到消息,当下正要去教里凑个热闹。”

李慕白心想:朝廷命官的张贺年与万仙神教结上了关系,里面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想必这几人也未必清楚,日后若打听个什么消息,或许还可用到这几人。

想到这里,李慕白也不再耽误过多时间,说道:“我还有事要办,各位,今日就暂且此别过罢。”

纪缈几人见李慕白这么说,也就不便再多说,几人抱拳道:“多谢李前辈相救,就此别过。”

李慕白将剑收回鞘中,便去寻方仕心去了。

厉婪见李慕白走远,道:“他娘的今天差点把命留在这了,此仇不报真是难解心头之恨”。

荣华道:“不知这几人是何来头,能指挥这么多官兵,武功刚才看来也是不俗。”

陆无双道:“多亏了李慕白,没承想消失多年的半个剑仙今日重现江湖,还救了咱们兄弟几个一命,看来当年烛龙山的巅峰一战,并非只是传言啊。”

厉婪道:“今日算咱欠了他个人情,他日还了他便是,我厉婪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想欠别人的账。”

陆无双道:“等回到教里,召集人马,下次遇到这几人,定要报了此仇。”

说罢,四人也处理了下伤口,继续上路。

见李慕白回来,方仕心上前问道:“李叔,可曾杀了那几人?”

李慕白摇头道:“被他们逃走了,心儿放心,这笔血债顶是要让他们偿还。”

方仕心听被他们逃走了,多少有点失落,道:“李叔,接下来我们打算去哪?”

李慕白道:“心儿,可曾记得你娘临终前对你的嘱托?”

方仕心说道:“记得。”

李慕白道:“这次事件,绝非那么简单,我们要查出幕后黑手,一并解决了他们。”他看了看方仕心,接着说道:“我猜测此次行凶绝对是有朝廷的人在指使,朝廷势力纷杂,远不止江湖上的事那样简单,要想彻底报仇,你务必要努力读书,待他日出将入相,手握大权,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

方仕心握着拳头,坚定的说道:“李叔放心,他日我一定会手刃仇人!”

李慕白说道:“如今先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眼下已快到了浙江地界,浙江文坛颇盛,于你的仕途来说将大有益处,我们暂且就先去此地。”

少小离家老大回,李慕白在外漂泊数十载,他早已把方家当作了自己的家,没想到再次回到家乡竟仍是以逃亡的身份,不过此时已是两鬓斑白,不再是以前那个众人口中的天才少年了,想到此处心中感慨万千,如今他把自己的愿景全部寄托在了方仕心的身上,盼着他能有朝一日乘风化龙。虽然天意弄人,想着方仕心的命运和自己如此的相似,自己当年无人指引一路碰壁,现如今不能再让方仕心重走老路,这也是他为什么拼了命的要把方仕心带到浙江一带,不再被江湖之事朝堂之事所纠缠。带着旧仇而走,如今又携着新恨而归,这或许就是宿命吧,李慕白这样想着。

方仕心道:“不知道我爹现在怎么样?”自方靖天被招去朝廷之后,至今还没有什么音信。

李慕白道:“方帅即便是进了朝廷,我们还有蓟辽两省的方家军,晾他一时半会朝廷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如果方帅还没去朝廷,那就更好了,此时我们不必过分担心。”

虽然李慕白是这么说,但他知道,既然朝廷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动手,想必已经是谋划了很久,背后肯定也是有人在暗中支持,不过方家军可不管你这么多,消息迟早是要传到北边的,就怕那是军中将士们一气之下挥戈南下,到时候可就背上了谋反的罪名,没准正中了幕后指使者的算计,再者万一圣旨是假,方帅半路有其他不测,那事情就更麻烦了。当下还未听说什么消息,应该就是暂时没有什么事,想到这里李慕白稍微松了口气,紧要之事是把方仕心送到安全的地方,自己抓紧到北边军中与众将士汇合,再商议计策。

李慕白看着身边的方仕心,不由得一点心疼,道:“心儿,看到了你仿佛看到了我以前的样子。”

方仕心还未深入了解过眼前这位亦师亦友的叔叔,不解的问:“李叔,为何这样说呢?”

李慕白叹了口气,往事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道:“我离家闯荡的时候,差不多也和你这般大,当年蒙古鞑子占据中原,欺压汉人,四处烧杀抢虐,无恶不作,害的多少同胞家破人亡,我父母被杀害的时候,我也与你这般大。”说着,李慕白眼角泛红。他缓缓地看着远方,接着说道:“此后我便开始仗剑远行,一路寻访名师,提升武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驱除鞑子,手刃仇人。那时年轻气盛,好勇斗狠,以至于险些丧命,幸好碰到了方将军,才得以找回自我,从此便留在军中,钻研治军克敌之道,一晃就是二十余年了。”

方仕心道:“这蒙古鞑子确实可恨,如今鞑子虽已被驱逐,可仍对我们疆界骚扰不断,残害了不少无辜百姓。”

李慕白道:“是啊,所以心儿,你要记得,单凭你自己的能量,完全不足以与之抗衡,现如今内忧外患,你必须要努力站到权利的制高点,那样才会有发言权,才能发挥你的一身本事,彻底赶走鞑子,给百姓们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

方仕心叹道:“可如今背上了谋逆的罪名,不知仕途是否会受到牵连。”

李慕白道:“朝党斗争无非就是权利的斗争,很多人纵使权倾朝野,往往也只是昙花一现,你只需自我沉淀,等待时机,在权利和利益面前,从来都不缺机会,到时你只需牢牢抓住即可。行路虽难,但不至于难于上青天,切勿焦躁才是你当下要注意的。”方仕心点了点头,这样般聪明的方仕心岂不会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李慕白怕是近日这些事影响了他的心气,特意关心的强调着。近期的一路逃亡,反而将方仕心磨练的愈加沉稳,性格愈加坚定勇敢,李慕白一路看在眼里,也是一路欣慰。

李慕白道:”江浙一带清林党甚是活跃,其中关系盘根错杂,人才济济,如今朝廷派系林立,当然也少不了这些人的支持,他们之中也不乏一些正义之士,有机会你要多接触他们,要学到他们的优势长处,更要掌握它们背后的关系背景,日后倘若能有机会从中做到一呼百应,你的仕途也就一片坦途了。”

方仕心认真的听着,点着头。“再往前几十里就是天姥山了,我们暂且先去那里呆上一阵子,等风声过了之后,再准备赶回军中。”李慕白道。

号称“枕护燕蓟为京师屏翰,拥雄关为辽左咽喉”的山海关山海交汇,峭壁洪涛,近些日子蒙古托托的骑兵不断来骚扰,都被方家军一一击退,这天副将方煞心情较好,午时喝了些酒,他刚刚走出军中大营,见一只信鸽飞正朝他飞来,他引来信鸽慢慢打开捆绑在腿上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一如既往,勿急勿动,待李先生归”。李慕白虽为军中大将,但兵法才气过人的他同兼方帅幕僚,大大小小的仗更是赢了不少,比起李将军,更喜欢听人叫他李先生。方靖天的消息还未传到边关,方煞看着纸条上的字,不知道是何人送来的信,也不明所以,只是心想着高兴:看来这李慕白要来了,一别这么久,可想死老子了。

方靖天南征北战,手底有四员大将,一位是文武双绝李慕白,当年为掩护大军撤退,独自率二百骑兵断后,巧用连环计且战且退,多次奇袭冲阵杀敌,前前后后斩杀了八千余蒙骑,最终将整个占据扭转。战争结束后,李慕白也开始慢慢走出军中,跟方靖天回到临水,打理府内府外和军中的大小事务,悉心培养方仕心。

另一位便是镇守辽东令蒙军闻风丧胆的义子血魔方烈,这人年纪三十五六,身高约近八尺,自幼跟从方靖天南征北战。紫荆关一战中,方烈带领一千人马守住了十万蒙古大军的攻杀,硬生生的守了十二天,期间蒙军大大小小强攻一百六十余次,伤亡五六万人,第十二日方煞见蒙军正要准备再次强攻,愣是率仅剩的三百多人冲进蒙古大军,从凌晨砍杀到半夜,蒙军死伤过万,方烈身中数刀鲜血横流,但他越是流血越是杀的兴奋,所向披靡,所到之处尸横遍地。

幸得援军赶到,这才一举歼灭了整个敌军,此番之后军中将士们称其为血魔。另外两位目前在负责蓟州的边防,一个是不管什么战势局面都要一路冲杀到底的无头鹰夏侯震,一个是曾独自上马提枪追杀上万蒙军三天三夜的独狼典杵,这二人不但打仗勇猛,而且脑子活泛心思细腻,有这两人镇守蓟州,方靖天便再踏实不过了。

身在蓟州的典杵,也收到了同样的传信,“夏侯兄,刚刚传来的消息,你看。”典杵走进大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夏侯震,“看这笔迹不像是方帅的,更像是故意写成这样。”

夏侯震寻思道:“李先生要来了?勿急勿动,难道是方帅那边.....”

典杵道:“怕不是方帅那边出了什么事,你最近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夏侯震眉头紧锁,说道:“南京那边离我们太远,估计即便是有时的话,按日子算来,过不了几日就要传过来了,想必是那边发生了大事,我先放出探子去打听打听。”

随后典杵又拿出另一张纸条,道:“这张是李先生飞鸽传书送来的,你看。”

上面写着“稳军心,勿生事,待我归来,切记!李先生”

典杵道:“肯定是府里那边出事了!”他向帐外望去,“但愿方帅那边没事,妈的朝廷这点肚量,当年把方帅调到南边,明显人谁看不出来是为了控制威胁我们,真是让大伙心寒。”

夏侯震道:“眼下咱们兄弟也不用瞎猜了,相信没几日就有消息传过来了,眼下局势动荡,西边的张贺年正变着法子的想着我们的麻烦,还是小心为妙。”

典杵道:“哼,那小子毛都没长齐,倒是天天盘算着想吞了我们,咱哥们也不是好惹的主,十万方家军手里拿的可不是烧火棍,逼急了带兵干脆把他们一块灭了,嘿嘿。”

夏侯震道:“咱们树大招风,盯着咱们的认可不少,还是小心为好,别被人给使了绊子,暂且静观其变,回头等李先生来了再商议,现在先等等消息,别给人拿了把柄正中了别人的圈套。”

典杵道:“血魔疯子那边估计也收到了信,到时候咱们兄弟们通通气,我先去打听打听外面有什么口风没有。”说罢典杵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夏侯震望着营外,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方帅,但愿你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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