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上、镁光灯下,随着松雪家族接班人、独生女等等的介绍、开舞、穿梭于香槟红酒间,我们天生高贵。卸下伪装,我们因压抑到疯狂,谁让我们是松雪家的后代……
少年不知愁,我们拿着家里的钱,灯红酒绿。更曾宿醉不归,被爸妈好一顿惩治。
一朝梦醒,大厦忽倾
夜半,居然没有睡好,起身出了一下房门,隔壁天骏哥的灯光还依稀可见。“妈”,我叫了一声,走廊里一个身影突然停住,“怎么了?又在收拾行李?”昏暗中,她的表情有些模糊,“哦,我,我明天出差。”“我怎么都不知道?”我轻松的笑笑,总觉得她怪怪的。她反应过来,开始严厉,“你快回去睡吧,妈的事儿还用你管吗!”好吧好吧,真是,我在怀疑什么啊,再不疼我也是我妈妈,难道会自己走掉不成?回去睡了。
早上,竟没有佣人来叫我,四周出奇的静,赖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肯睁眼,最后连自己都赖不下去了,一骨碌起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天啊!梦,噩梦,我没有醒!这是什么,我看到了什么!我的家,空了……
没有人,佣人都不见了,我疯狂地翻找,衣服!哥哥们的衣柜都空了,你们去哪了?一夜之间,这个大宅只剩下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一黑,我瘫坐在地上。想喊、想问,不知道问谁。
找累了,我安静地坐回椅子上,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大脑一片混乱,身体,从手指开始变得冰凉。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我觉得可笑,我的那些想法,这是不可能的,可笑不出来。
无意中想到一楼拐角有一个屋子,总是锁着,也不知为什么,我发疯地向那间屋子冲下去,似乎希望发现些秘密、答案。门已经开了,里面是一样的空,在这样特殊的状况下还要统统搬走,想是相当重要的东西了。一些抽屉里还剩下些杂物,随意翻翻,一张照片映入眼帘,一个陌生的女人抱着小时候的我,她很美,激起我心里的一道暖流,想不通。然后,是……dna检测报告。为什么?妈妈,和……天骏哥!他们是亲生母子~!
我大声的质问回荡在空荡的大宅。
我在大宅里胡乱地转,没有时间去理解去接受,我多希望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哥哥,你在哪啊?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右手胡乱地触到了一封信,僵硬地打开,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期盼着一个合理的解释,却发现我的害怕都成了现实。
是哥哥的笔迹。“珊珊,松雪财团遇到了很大的财政危机,事发突然,只能以这种方式通知你,爸妈和我们会去解决问题,为了保护你,我们就暂时不联系,很快回来找你,照顾好自己。”
这算什么!从信封里又倒出一张信用卡。所以呢?松雪帝国,就这么倒了?爸妈抛弃我可以,黎或者瓒迫于爸妈离开也说得过去,那天骏哥、哥哥你呢?就这样给我个什么都没说的说法?身份的事你又知道吗?总是,一直只把我蒙在鼓里,现在要我一个人在无尽的等待疑问中怎么活下去。
我的脑子一下子涌进了太多东西,我不愿思考……
怨恨,滋生,还有恐惧。
公司的董事带着人来把大宅查封了,我平静地接受着这一切,从小生在商场战场,这些事看得还少吗?但松雪两个字,岂是你这么轻易能击垮的,我冷笑,等着吧,爸爸哥哥东山再起的那一天,我要看看你们的表情。
去哪里?只有学校了,学费宿费应该撑得到哥哥回来。他回来了,就都会好起来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我也只能如此麻痹自己。一想到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要我一个人在宿舍孤单地度过了,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还是很难相信,一切是这么突然。不管你和妈妈是什么关系,不管这是怎样一个惊天秘密,哥哥,我等你,等你回答这些问题,你一定要回来。
松林皇家学院,我家的后书房,已经换了主人,那些昔日对我们羡慕嫉妒恨的人可逮着了机会,仿佛对我家的落没比我好清楚,本以为不必再成为他们的核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没想到我变成了他们嘲笑欺负的最佳对象。
我承受着我的孤独,一路头也不抬的往寝室跑,我只想躲躲,永远躲下去。“你没长眼睛吗?往我身上撞!”蛮熟悉的声音,高中时被黎踢出学校的江伊,今日怕是凶多吉少。我不理她,想赶紧离开,即刻被她身后的两个男生抵在墙上。“你现在还能嚣张吗?哥哥们呢?哼!”她笑着对我说,“你等着吧,咱们的帐开始算了。”手骤然松了,他们又迅速走远了,我愣在那里,又是浑身冰凉,往日的骄傲呢?居然被这样几个人弄得如此狼狈!这样的事还要发生多少?我该怎么办!
筋疲力尽的一天一夜,心那么的累,第二天起晚了,匆匆忙忙冲进教室,眼睛还半眯着,迟到了,罚站,要是以前,坐着管家亲自负责的加长林肯,摩托开路,哥哥们的豪华跑车跟在后面,我若迟到,谁敢上课呢!苦笑。这是金钱的世界,不错。
好容易熬到赦免,坐回座位,“啊~!”一书桌的毛毛虫!我被瞬间吓出了眼泪。听见后面细细碎碎的笑声,我忍住了。金钱的世界,没有什么善心,但是,这不过是小孩子整人的游戏,太低级了,连开始都算不上。我轻蔑的瞪了他们一眼。实在无法处理,我满腹委屈,直接冲了出去,我管他记不记我旷课!想起来就又急又气。
论文被偷、考试被污蔑抄袭、东西被偷被翻、说不定再加进去什么,被锁厕所,被浇凉水,到处的指指点点捉弄嘲笑,以前的松雪珊的种种开始向我要代价了。
可惜这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他们,墙头草、随风倒,连报复都只能这么低级,不可能成大器。我所坚守的,只是不被开除等着哥哥回来、身体不垮掉,可以打工挣钱养活自己,就够了。
两个学生会会长也曾考虑过我的处境,提出要帮我,我谢绝了,金钱的世界里,我不相信也不需要哥哥们以外的感情。
鲜花怒马,莫多情
今天是十六岁生日,再没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