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_乔木一世白雪为鉴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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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1)

“珊珊。”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珊珊轻轻“啊”了一声,倏地松了手,衣服终于掉入了箱子里,回过头,看到天骏,她阴鸷的脸化成了温柔,只要,他还在。

“没事吧。”天骏担忧地问,珊珊摇了摇头,说:“你跟我来。”

两人走上阁楼,珊珊打开一个很隐蔽的橱柜,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礼物盒涌了出来,珊珊拾起一个信封递给天骏:“这是清水离开这个家之前写的。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她到底都想了些什么。”天骏先打开一张信笺,里面只有一句日语: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相信我已化为空气,永远陪在你身边。“这是清水走后我在家找到的,清水知道阿星不喜欢收拾屋子的,所以应该找不到。她在信里拜托我,每年阿星生日以我的名义替她寄出一份礼物,这里,有阿星喜欢的,清水觉得会需要的……她预备了三十年的……可今天,这一切都结束了……我真的……”珊珊有些哽咽,这么多年她也没能陪阿星过个生日,每年也都只能寄给steven由他转交……天骏想了想:“收拾收拾寄给清风罢。”珊珊觉得也好,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喃喃自语起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相信我已化为空气,永远陪在你身边。化为空气,空气……”天骏忙去捂了她的嘴:“你这样说的我心里,不好受。”珊珊只是灿灿一笑,眨了眨眼,看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次:“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相信我已化为空气,永远陪在你身边。”转身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准备下楼。天骏实在不明就里,正要跟她一起下去,忽然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花盆,拿在手里,不禁好奇,一盆开着细小的白花,很是漂亮,另一盆却已经不成样子:“这是什么?”珊珊回头一看,苦笑了一声:“风信子。这花的花语是永远怀念。可是,还有另一层意思。风信子开一次花之后,如果处理得当,才会再开花,而这处理方法,是剪掉那些枯萎的部分。bedead;andtorisefromthedead。阿星怎么可能种好呢,我还偏要跟他比。丁丁小伞随风去了。”天骏听罢,陷入了沉思,真的有人,永远也走不出过去吗……楼下突然传来了尖利的声音。

楼下已是翻天覆地。amy大哭大闹,砸了屋子里不少东西,看到珊珊走下来更是指着她破口大骂,她嫉妒珊珊占走了阿星全部的感情,却对他的死无动于衷。这也是很多人心里想的吧。珊珊冷笑一声,不耐烦地拨开amy的拉拉扯扯:“我可不是阿星,对你忍到极限。你该认清自己的位置了。他死了可不是我害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我能代替他的能力和位置!我看我还是给你找个地方闭门思过算了。”amy大怒:“你这是公报私仇!”珊珊也大怒:“我就是你又如何!清水因你而死,你又剥夺了阿星多少,你要我如何不讨厌你!五年了你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你拿什么指责我!你失去了他只知自己急火攻心,可你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这里哪一个人没有心痛!你居然来砸他的灵堂!”

“我只看到你没有!他给了你全部的爱,我又怎能不嫉妒!”

“疏不间亲,就算如此你也没有这个资格。何况,他的心,不属于我更不属于你,那永远是清水的东西。”amy愣了一会儿,道:“你好狠。对谁都这么狠。你知不知道,阿星是怎么死的,susan又是为什么死的?组织的人要收买她对付你,她完全为了捍卫你而死,就算不死也会被诬赖成奸细,你却只把她当成棋子,现在又这样对阿星。你常说阿星对抗组织不择手段,真正不择手段的是你吧,为了保护松雪家你什么都能牺牲。”原来如此,尽管早有猜测,真正了解到真相的这一刻,珊珊还是心痛的,susan,那个傻孩子。可是,凭什么amy能知道这些,她恍然大悟:“所以你接受了组织的收买?”amy一慌,自己说漏了嘴,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得更加厉害;“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不喜欢你,气你,我想让他们,让他们……我才泄露你们行踪,我……”珊珊粗粗地喘着气,终于大喝一声:“你这个蠢货!”一脚踢出去,根本想不到控制力度,amy被踢出好远,所有人皆是一脸不信的表情,珊珊继续吼道:“你说!五年前清水的事可与你有关!”amy吓得伏在地上:“没有没有,我绝对不会呀!是他们答应了,不伤害阿星的……”珊珊一个耳光跟上去,直接打出了血:“组织的话也能信吗?我宁愿susan死,也不愿她变成你这样!你此刻就是死,也弥补不了你对阿星犯下的错!他那么信你!对你好是应该的吗?不爱你就该死吗!”

沉默。沉默。可怕的沉默。针落地可闻。剧烈的争吵之后是无边的沉默,伴随着丑陋的真相。

珊珊转身朝向john说:“我不想再见到她。”然后决绝地离去。

最后,家里只剩天骏一个。珊珊没有睡好,屋外风刮得厉害,不一会儿竟下起雪来,前几天还那么暖呢,还觉得夏天都没过够呢,怎么就下雪了?她总以为还没到冬天呢。从来了日本,很难看到雪了,这样想着,珊珊没有惊动天骏,简单系了那颇像汉朝女子的头发,独自披起一件雪白的织锦皮毛斗篷,踩着薄薄的雪,散步到了海边。

抽着烟,凭栏望海。

即使是这样出去,她还是没有忘记穿上了防弹衣,手枪都别着,都是他教的,他却不记得!她教过那么多人,他们都不记得!

深夜的街上突然有嘈杂声。

是丽欣。

她冲着一个方向大喊“找到了。”黑暗中奔来了天骏的身影。

雪花未停,落入水中绵绵无声,天地间空旷而清冷,珊珊穿着那件雪白的斗篷,更似化在了雪中一般,只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盈然而立。感觉,那么冷清,好像,一吵着她,她就也会随雪化了。黎和瓒闻声都过来了,可没人敢开口,敢走进。

最无望的黑暗过后,东方既白。

珊珊打了个寒战,天骏最先回过神来,走上前把自己的衣服又给她披上,那件黑大衣,她不敢再穿了吗?他问过来历的。清水留给阿星的温暖,她不能再享有了,所以穿多少都是冷的。他知道她不会好受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只是,她的难过大概到今晚为止吧。珊珊的话把他拉回了现实:“我没那么脆弱,不必担心。”天骏却上前把她护进怀里:“因为你只会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

“他死了,我就是天,我倒了,就全都完了。我不能倒,不能这么倒!也许,我现在学会了,怎么样不为控制不了的事伤神。”珊珊挣脱了怀抱,大喊着:“不用为我费神。”转身而去。天骏挫败了一秒,同样喊道:“那是我的事!我有权利生活,有权利爱!我知道,方才有一刻,你心里的风是吹向我的。哪怕只有那短短一瞬间,我亦十分欢欣。我会等你,等你心里的风再度吹向我。只要你愿意,我总是走在你旁边,只要你转头,就能看见。”珊珊听到,心大力地一跳,那句话,是哈姆雷特说的吗?可她第一次看到,却是《穆斯林的葬礼》,那个年轻的英国小伙,为了这句话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天骏,我何尝不想等那一瞬间,或者,她该告诉他,快了吗?只为一直守护我的你,我该放手一搏了!于是回头笑道:“记得,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我会化身空气,永远陪在你身边。”

“boss您放心,那个陈珊绝对是个痴情的人,她会主动找我们的。下一步,我们就像利用四叶丁香那样反利用他的手下薰衣草杀了陈珊,陈珊不会反抗的。之后,boss你终于可以将松雪家斩草除根了吧!多年追求终于可以得偿所愿。虽然松雪珊还下落不明,但毕竟她不再是威胁了。”山崎没有答话,在黑暗中坐着沉思者,只有墙上一幅挂了多年的枫叶图发着淡淡的光。左伧见他没有反应,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置之死地而后生

日子像流水一般平静地过去,只是珊珊的心里无法平静。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总是格外晴朗的。

终于,她接到了薰衣草的电话。

声音加了变声器,薰衣草说,自己有组织犯罪的证据,想要脱离组织,需要她的帮助。

两人约在了一处海边见面。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是真的。不过,珊珊该感谢sakura这么明显地给自己一个报仇的机会,当然,自己要听话只身前往的,不然,薰衣草和四叶丁香的性命,岂不难保?

这一刻,她居然,平静了。

月黑风高,这里本就鲜有人迹。已经有一个女人静候在此。珊珊向她走了几步,月光照过来,珊珊还是一愣。早该想到的,薰衣草,真的是她。

三浦顺。

你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助手。

今日,此时,此刻,就让这多年情分一刀两断。

急走了几步,珊珊来到了薰衣草面前,还没开口,珊珊已经举起身后的匕首向眼前的女人刺去!阿星之死是她组织里的顶头上司所为,杀她也算报仇了!

匕首还未刺下,珊珊的左腿已被一枪贯穿,紧接着,是薰衣草贯穿她右臂的子弹。

珊珊退到海边,跌坐在地,强忍着剧痛抬起头,四周一下子围满了敌人。面前,阴冷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sakura,我们又见面了。

珊珊又赌赢了,sakura不会让她这么痛快地死。

珊珊仰头冷笑着:“你比我还清楚,无论怎样,我什么都不会让你知道的。”

sakura扳过她的脸,深看了两眼,似乎有些熟悉,似乎能找到某个人的影子,罢了,“是你自投罗网的。”手一扬,薰衣草朝珊珊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那么近,只要一瞬间……死神在向她微笑。面对枪口,伴随着一声巨响和最后的疼痛,你随时都会失去一切,说不怕,终归是假的。

如今情景,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猝不及防地,珊珊狠狠咬上了薰衣草近在咫尺拿枪的手腕,直直咬碎了骨头,然后趁着慌乱,她急急退到海边,一回身,匕首抵在胸前,冷笑着,看着sakura,没有人能打败她,要死,她也只肯死在自己手里。这一刻,有再多不舍,也要舍了。sakura还没反应过来,珊珊已把匕首用力插进了心口,刀整个没入胸口,随着鲜血的滴落,她的身子翻向大海,转瞬间就被湍急的海浪吞没。

岸上,恢复了一片幽静。

陈珊死了。

可我不会就这么让故事结束。

拖着一身潮湿与疲惫,夹杂着鲜血,我思忖着安身之处。手中,是那把救了我命的匕首。用力一按刀尖,整个刀身就会缩回刀柄中,刀柄处还有个机关可以装血,刀锋回缩时,血挤压出来,和真的一模一样。从决定两个tokko打入组织那日起,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一日,他们被怀疑的时候,组织就会要我和阿星付出生命的代价,用他们杀我们,自己人杀自己人,为了卧底的安全,我们俩还非死不可,真划算。

开始伤口疼得厉害,现在却几乎麻木,思来想去,这样的假死,能托付的人只有一个,何况,伤势严重,我已支持不了多久了,只恨不能早结束这地狱般的酷刑。我几乎觉得身上的血快流干了。不行,我不能停下脚步,更不能放任自己睡去,放弃也许没有痛苦,可有人会伤心,一狠心,我又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强忍疼痛,我用尽力气按上了家门的指纹锁。否则触动防盗机关,反而弄巧成拙。家里一片漆黑,天骏他们不知哪去了。

忍痛,我手忙脚乱地找出纱布和刀,先把子弹取出来吧,于是,没有麻药,我残忍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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