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英国。意图盗窃英格兰国家动物园企鹅做圣诞宝宝而被捕,遭到世界动物保护组织集体抗议,入狱3年。
“1961年,印度。因偷人钱包后写感谢信给失主被发现行踪,以盗窃及蔑视国家罪——被盗人是印度国家最高法院法官,入狱12年。
“1973年,沙特阿拉伯。因试图用推土机产走银行自动提款机,误将银行旁的杂货店撞塌,导致1人死亡12人受伤,被判入狱22年。
“1995年,哈尔滨。因被冻僵撬不开窗被困26层空调台,求室主报警。获救后入狱3个月。
“1996年,郑州。盗窃手机失手,又被长跑冠军苦追16条街,之后力衰,双双自首。因态度良好,判刑4个月。
“1999年,青岛。入室行劫时误将鞭炮当蜡烛,结果重伤,因造成失主家中大量财物损坏,入狱1年。
“2001年,武汉。为帮助一名瘸腿男子完成绝世大盗的梦想,二人协同该男子狂抢16家银行,后因体力不济被抓,又因影响极度恶劣而被判刑7年……至今。”
抬手,合起文件。
……
“现在,你们能明白我吸血鬼部族清白之身的理由了吗?”苏丹青垂眸,故意不去看面前瞠目结舌的吸血鬼猎人们,自然,他也没有无聊到回头看看我们几个同样近乎于痴呆的嘴脸。
“也就是说,就这俩废物要是也能做出这种正常人智商可以做出来的事情,我立刻请求吸血鬼庄园颁发荣誉勋章。”
“那,”殷焰收拢了一下自己马上就要掉下去的下巴,错愕地指着苏丹青面前的文件,“就为这个,居然还要特别列入‘绝密’文件?”
苏丹青半天没说话,直到把重新封好的文件交给他的副官,才去正视殷焰的问题,“吾等血族,无妄于天地之间,晓存于三界之上……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其他种族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不但殷焰无语,连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我也终于能明白水墨画此时此刻的心情了——但是,想到这里,我不禁疑惑,水墨画虽说身份之高贵,但也没高到能知晓一切的程度吧,他在苏丹青透露出这个所谓的秘密之前就已经表现出崩溃的前兆,那么,关于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了?是苏丹青告诉他的,还是他也看到过那个绝密的文件?如果是的话,那么苏丹青又为什么愿意让他看那份文件?再想想之前阮靥对水墨画的态度,我不禁开始深切地怀疑起来——除了桂林墨家的亲王身份,水墨画究竟还是什么人?
“别猜,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水墨画淡淡地开口。
我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废话,”水墨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都盯了我多久了?既然不是在犯花痴,那么就肯定是在想问题了——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就你那脑袋,等把答案想出来都下个世纪了。”
我气极,但偏偏找不到理由反驳,于是郁闷。
但与此同时,殷焰似乎又陷入一场深思,苏丹青也不急,等着他想清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就是激烈的奔跑声,会议室的门被撞开了。
“驻扎官大人!又、又出现了!”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吸血鬼猎人仿佛被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吓到,整张脸涨成铁青色。于是殷焰急忙奔了出去,然而等他出现在外面那些吸血鬼猎人面前的时候,一名吸血鬼猎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殷焰急忙上前查看该猎人的伤口——犀利、凶狠、伤口的形状和前几名吸血鬼猎人的一模一样。脖颈上也同样出现了一朵诡异的玉簪花以及一个仿若烧伤而成的六芒星形状。而在殷焰冲过来的时候,这名吸血鬼猎人刚好眼睛一翻,断了气。
“你们刚刚不是还在一起的吗?是谁杀了他?”慌乱之间,殷焰立刻起身责问其他的吸血鬼猎人们。
“不,不是谁……没有人!”吸血鬼猎人们的表情同样惊诧而不敢相信。“只是一闪神的工夫他就突然倒在了地上,我们、我们没有看见任何人!”
殷焰愤怒地转身四顾。吸血鬼们或站或坐姿态各异,但都远远地待着,看着,没有任何表情。而从会议室中走出的吸血鬼们就更加冷漠。
“啊,别看我,不是我做的。”当殷焰的目光扫到水墨画脸上的时候,他立刻申辩。“刚才你是跟我在一起的,如果我有什么动作,你们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的,没错。殷焰恨恨地低下头,在场的所有吸血鬼们都没有动过,也就是说,这一系列的事件都跟吸血鬼无关吗?那么,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
我站在远处看着殷焰的表情,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但正当我准备上前去安慰他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让我的瞳孔骤然增大,然后惊叫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这声惊叫吸引过来,然而我却因为太过震惊而说不出话,只能伸出手,死死地指着殷焰的身后——
顺着我手的方向,殷焰身后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吸血鬼猎人。他仿佛什么都没有觉察到,就只是和其他人一样用震惊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直至他顺着我的目光把视线落回到自己身上,诧异地低下头……接着,他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在他胸前的白色风衣上,三道撕裂的伤口正在迅速地炸开,血液喷出来,溅红他纯白色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