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蕾怔在了原地,没想到落了个不安好心的名分,还以为趁机让婆婆给对方来个下马威呢。
自己当初苦口婆心想要将自家人举荐给梓逾,想来个亲上加亲,这样也能让自家丈夫的地位更加稳固。
等她缓过神来,忙解释,“妈,不是别人乱说的,是……是我听大哥对大嫂说的。”
她差点快言快语把自家丈夫给招了出来,幸好,幸好啊……
“噢,那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还要喂鱼,你在这念念叨叨,吓坏了我的小鱼儿了。”
俞清宛挥了挥手,不可置否地将江海蕾给撵走。
后者不情不愿地转身,用力跺了两下脚,就离开了。
俞清宛并没有继续喂鱼,而是倚靠在栏杆边缘若有所思地出神。
她并没有发呆多久,就被仓促赶来的心腹李妈给喊走了,“太太,老爷有事找你,在书房等你。”
“我知道了。”
“老太爷也在。”
“走吧。”
……
老大傅梓佑被妻子胡晴晴喊回来之后,两夫妻就钻进房间商讨这件在傅家引起轰动的大事了。
“老婆,这事我们别搀和了,有爸跟爷爷做主。”
“老公,我知道,梓逾偷偷摸摸跟人家领证,瞒着家里人,肯定是那女人的家世不够攀上傅家的门楣。这样的女人娶进来,对我们有益无害。”
“老婆,外人都说你没主见,都被你的假象蒙蔽了,其实你比谁都有主见。”
“还不是你不讨老爷子欢心么,不然我用得装得这么辛苦吗?我不装,老爷子估计更不待见你了,你跟我的这门亲事,毕竟是老爷子当初为你求娶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越不好他才会对你越感到亏欠。”
“老婆,爷爷跟爸爸难道都看不出来吗?”那两个人都是精明过头的人啊。
胡晴晴明白他的担心,笑着道,“老公,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他们看出来又如何,难道还要逼我承认啊,看不出来那更好。再说,再精明的人也不该把精明用到自家人身上,他们老了。”
“老婆,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事我们静观其变,袖手旁观就行了,闹腾蹦达就让老二家去出这个头,老二媳妇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
老二这边,江海蕾从婆婆那受了气,回来免不了要对老公发一顿牢骚,“你说妈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让我改性子,难道她这是承认了那女人了。”
老二傅梓年还在看报纸,江海蕾见自己说完,连敷衍都没得到一句,不由气从中来,一把从他手上夺走了报纸,因为气力用大了,还撕破了一个角。
傅梓年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你有完没完,发神经发够了没?妈让你改性子就改性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不烦我还烦了。”
“老公,我这不是为你操心么,我从来都是为我们这个家操心的啊。”
“你还不是想要我坐上傅家继承人这个位置,我告诉你,有你这个老婆在,怎样也轮不到我,大哥都比我有资格。”
傅梓年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近两年来,他是看这个女人越来越厌烦了,这德性,市井泼妇都不如,没有心机偏要学人家玩弄心计,不伦不类的,遭了笑话还洋洋得意,傻帽一个。
他已经放任她不闻不问,这女人还要无事生非想要把他给拖下水去,想得美。
听到这,江海蕾可不平衡了,“真是笑话,你大哥哪会有资格,大嫂那性子比我还不如,一点主见也没有。”
“那是你觉得,白痴。”
傅梓年嘀咕道,迈开步伐就要走,江海蕾忙上前拉住,“你去哪里去啊?”
“我出去透透气还不行吗?这里的空气太脏了。”
“傅梓年,你别太过分了,你养了个骚狐狸在外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装聋作哑等着你跟我解释,你可连一句话都没给我,我要不是为了你的声誉跟前途着想,早把这事捅到长辈面前去了,求他们给我做主。”
傅梓年足下一顿,还是毅然转身离开了,留下江海蕾哭天抢地大喊大叫。
*
傅梓逾既然决定晚上带施洛遥回傅家大宅,自然要提前跟这女人通知报备一声的,免得出意外。
这女人的性子,可绝对跟兔子沾不上边。
他最后还是去敲响了客房的门,可敲了十几下始终没有动静,他越敲越大声,“施洛遥,你给我开门。”
睡死的人,这会应该也能够听到动静了,可里头还是没有反应。
他无奈下,回柜子里找出了备份的钥匙打开了门,里头空荡荡,毫无一人。
施洛遥昨天搬过来的行李倒是整理过了,都摆放得井然有序,原来这个毫无人气的房间因为多出的填充物看上去顺眼多了。
他疾步查看了下浴室,也没人,这女人敢情早就出了门了。
他出了客房,回到客厅,给她拨了个电话。
电话倒是没有怠慢他,很快就接通了。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
听到这,傅梓逾心里头蓦然轻松了不少,是啊,这女人是有工作的,去上班了,自己情急之下居然把最关键的给忘了,幸好没有发火。
“晚上有空没?”
他的声音和悦了不少。
“什么事?”
她自然是听出了这问话的深意,其实此刻的施洛遥并没有在公司,而是去见颜海晨。
“晚上跟我一块回傅家,我家人想要见你。”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