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为自己争取时间,这是当务之急。
傅梓逾最近很想近她的身,或许可以利用利用。
这一晚,傅梓逾下班回来,神色不对劲,想必那事情已经昭告天下了。
施洛遥心里早就有底了,靠近傅梓逾的时候,发现这男人估计喝了不少的酒,身上这味道令人退却。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服软,不能还用以往那种蛮横的手段对付他。
以往他肯容忍自己那是没有触及他的底线,而这回,是触及了。
“你先去洗个澡吧,臭死了。”
她声音清越,并没有半分的心虚。
傅梓逾深邃的眸子灼灼地打量着她,似乎恨不得要在她脸上戳出几个洞来。
他其实更想把她的心给挖开看看,报纸上的内容写得有板有眼的,他也想不信,可是他依旧是嫉妒得不行,喝了那么多的酒,都没把那阵疯狂的嫉妒给压下去。
他到底没有说话,英俊的脸庞上阴晴不定,一声不吭去主卧室了。
施洛遥在五分钟后进去查看,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
今日个,她知道家里肯定是要闹得天翻地覆,所以早早把厨师跟阿姨都打发回去了,饭菜其实还热着,看傅梓逾的模样,估计是吃过了,要不是喝饱了,并不需要果腹。
她坐在床边,拿起床头柜上那本看了几页就没了兴致看下去的鬼故事继续看,这种阴森的氛围下看这类书,是相当的应景。
傅梓逾出来的时候,不敢置信她居然看得入神,连他出来都恍然未知,头也没有抬一下。
殊不知她早就察觉到了他的靠近,他开门出来的时候就惊动了她,她虽说是在看书,可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浴室那边,没有放松过丁点的警惕。
“施洛遥,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他眯着眼睛,声音平和,心里却并不平静。
施洛遥闻言,适时抬头,眸光清涟,神情却令人看不清楚。
她没有说话,只是眉头轻轻拧了一下。
傅梓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脸上缓缓扯出一个笑容来。
这笑略带凄美,让傅梓逾有刹那的心软,可一想到报纸上天花乱坠的言语,她连只言片语都没跟自己提及,这心情愈发的糟糕起来了。
“喝了那么多酒,喝杯我亲手榨的橙汁。”
她的解释呢?
傅梓逾明显愣了愣,他在等她的解释,他对她已经是相当的宽容了,只要她能够说服自己,他就既往不咎。
他沉吟了几秒,那杯橙子已经从床头柜落入了她的手中,纤细白皙的手指圈着那一个莹润色泽的杯子,漂亮得如精美的艺术品。
他一个不慎,身子比头脑实诚,接过来居然饮下去了。
他又不禁感到些许的懊恼,可又没了反悔的余地,就当她这举动是歉意的开始。
他在等她接下来的解释,可她这下却没了下文,坐回床边翻看她那本书起来了。
傅梓逾顿时怒气飙涨,“施洛遥。”
这三字落下,还没来得及续上下文,她干脆利落帮他接上了,“我听着呢,等你开批判大会。”
原来她早已知道,可……
为何没有?
难道是说那是真的?
傅梓逾俊脸沉得不行,“施洛遥,你小心玩火自焚。”
施洛遥闻言,站了起来,这房间里的气息令人窒息,可她并没有半分的害怕,因为傅梓逾成功饮下了那杯橙汁。
傅梓逾靠近,一把扯掉她手上的书,随手一甩,有点远。
施洛遥心里有半分窃喜,她已经成功激怒了傅梓逾,接下来,是不是也该轮到她表现表现了?
玩火自焚?
她嗤笑,她还真想玩火下,不过肯定不会自焚,焚烧殆尽的将会是他傅梓逾。
傅梓逾一定要帮她,至少在傅家人对她态度转变的时候,他必须要向着她。
现在还没有掀开底牌,还没有把傅梓年撂倒,她就不能彻底失去傅梓逾的依仗。
今晚,他也需要长长记性跟教训,不能被随便胡说的一篇报道给忽悠了,不能把矛头不分青红皂白就转向她。
想到这,施洛遥冷笑三声,立刻将床边的傅梓逾一把给推倒床上,傅梓逾猝不及防间,她就动作迅捷地翻身欺压上他。
他错愕,她这伶俐的动作,并不似个孕妇,若非有爷爷的证实,他还真会怀疑她怀孕的真假性。
在他错愕的同时,施洛遥又做出了他意料之外的举动,那双藕白的玉手居然在他的身上撩拨了起来,“傅梓逾,你不是最喜欢我玩火吗?”
他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应该是那杯饮下的橙汁,施洛遥,你可真强,这个时候还不忘算计人。
而他,一时不慎,真的就上了她的当,掉进了她早已成功布好的陷阱里。
傅梓逾深邃幽沉的狭长凤眸里欲火越来越明亮,可身上却软绵绵的没有气力,他不禁咬牙切齿地问道,“施洛遥,你到底在给我喝的饮料里加了什么药?”
他的愤怒,跟欲火交织在了一起,他想要好好惩罚她,可这药效发挥开来了,他只能愤怒地瞪眼,什么也做不了,任由她在他的身上四处“煽风点火”。
这火势是越来越强烈了,他眸中迸射出的光芒也是越来越璀璨生辉,当她那只手从他身上抽离的时候,他发现身子一阵空虚。
“别停。”
他觉得自己真快要被她给逼疯了,在这种时候,还要求她,只为了身子不要那样难受,不要饱受煎熬。
“不要停。”
这女人分明是比妖精还要来得磨人,故意的,她的确是故意恰到好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