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何人”放哨的兽人耳目聪慧的很,就算来人脚步轻捷他也立刻就发现了,从哨塔的窗沿探出一点来,瞅著深夜来此的不速之客。
“且通报一声,老身乃乾渊。”乾渊声音中气十足,半夜造访敌对部落也毫不卑亢。
这名字吓得哨塔上的兽人一个激灵,要说这千里之内所有兽人没有不识得乾渊的。他可以说是见证了所有兽人部落的兴衰荣盛,是所有兽人中年纪最长的,而且还是苍狼部落的长老,这时候来此,能有什麽事
见未得回应,乾渊不耐烦的轻咳了下,那放哨的兽人才惊醒过来,忙不迭的应道:“稍等,我这便去。”
不多久,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一人立於门後,淡淡道:“随我来。”说完转身朝里走去,态度明显不太好,乾渊倒是也不介意,抬脚大步跟了上去。
许是知晓了乾渊的到来,不少兽人都从屋中出来,站在远处观望著这边,脸上的表情都是yy沈沈的,非常不友善。
饶是这麽多人都出来了,此时的夜虎部落依然寂静的很,一个个都沈默的睨著这边,天色又幽暗,他们就好像一群幽灵似得杵在那里。
前面就是释夜大人的营帐,带路的兽人随手一指前方的圆顶帐篷。帐篷顶部竖著的旗帜上赫然是一只坐卧的老虎,随著风吹不断的摆动著,栩栩如生。
那兽人说罢就离开了,留下乾渊一人站在营帐外,不尊重的态度表露无遗。
这种待遇似乎早在乾渊的意料之中,他未多停留行至帐前,轻咳一声,“老身乾渊,特来求见夜虎首领。”
帐内并未回应,侧耳倾听下隐约可以听到可疑的撞击声,夹杂著难耐的chuanxi声。乾渊眉心攥起,刚要转身离开,那营帐布帘却无风自动被高高撩起。触不及防,直接对上了帐内两人的目光。
中心的火盆燃起熊熊的火焰,红色的火光映照著两名男子,他们颠鸾倒凤的纠缠在一起。撑在上方的男人揽著身下青年杨柳般纤细的腰肢,那昂然的分身就这麽深深的埋在浑圆的雪臀内。
“乾渊长老,何事深夜来此,可是来找我叙叙旧的”下方的青年双颊绯红,微喘著气与门外的老者客套寒暄,後x还不断的收缩吞吐著侵入其中的昂扬。
饶是见多识广的乾渊,此时也尴尬无比,他努力避开那双妖媚的眼睛,视线滑向一旁,余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两人紧紧结合的下半身处。
打算离开的双腿却硬生生的愣在原地,怎麽也迈不开。赤身luoti的释夜嗤笑一声,“好看吗”
他一边神态自若的说著,一边律动著腰部,身下的北琼已然不顾其他,陷入更深的qingyu中。身上染著动情的粉,随著挺送撩起一声声动人的低吟。
乾渊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老脸一红,不过chu黑枯槁的皮肤上又映著赤红的火光,倒也并不显眼。他轻咳几下侧过身,“老身来的不是时候,打扰释夜首领了。”
说罢就要离开,这时又是一阵冷冽的寒风吹过,原本被撩至帐顶的布帘复又被吹下,火光被遮蔽,周遭又陷入寂静的黑暗中。
乾渊还未走出一步,一个人影就闪至近前,此时月光刚好被云彩所掩盖,y暗中眼前的人看不出表情。只见那双眸中j光点点,犹如灿星一般。
“长老请留步,随我来。”那语调如千年寒冰一般冷漠,声音清冷中带著一丝熟悉,乾渊微愣的功夫,这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连忙抬脚跟上。
两人沈默的走著,乾渊本就无话对这人说,他是来找释夜的,之前被如此轻视对待,本就一肚子火,此时更是缄默不语。
行至一间木屋前,那男子便停了下来,此刻圆月冲破云层洒下如水的月光,映在他健硕的身躯和如刀削般的侧脸上。
乾渊总觉得这人看起来很是熟悉,还未及他深思,男子徒然凌空跃起,跳到一颗大树的树梢上。繁茂的枝闲的很,这日中午他将药材熬制好以後给擎苍喂下,两人一起就这麽在石屋後的草地上并肩躺著,安逸的晒著太阳。
他的伤已经大致上好了,现如今可以缓慢的行走,沐逸也没事就拉著他活动活动,这样好的快一些。
擎苍何曾这麽悠哉清闲过,从出生起就要培育他当下一任首领,一直都是身不由己的,其中心酸均不为人知。
比如说话不能不合体表情不能不正经,当众要永远保持冷静沈稳的风范,所以这个担子突然稍稍放下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尽管腿伤未愈,他的心情也是难得的愉悦。
“这样一直陪著我,可好”擎苍半眯著眼,刺眼的阳光让他敏锐的狼眸有些无法适应。
沐逸并未听到问话,他的手扶著小腹,上面虽然平坦光滑,此时里面居然孕育著一个生命,而且沐泽这几天竟然也全无动静……
感觉到躺在身旁的人不但没有回应还明显在走神,擎苍一翻身直接压在沐逸上方,贴近那细嫩清秀的小脸,想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
春日的暖阳突然被一片y影笼罩,被晒得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沐逸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温热的唇落在脸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这才惊醒,看向身上男人的伤患处,担忧的问:“你这样不好,快下来。”
“无碍,我手撑著。”擎苍低哑的嗓音就飘荡在沐逸的耳侧,弄的他麻麻痒痒的。
沐逸正了神色轻轻推开了他,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了。擎苍不解,这段时间虽然时刻都陪著他,可是碰都不让碰,是下定决心要疼他宠他,可是这一而再再再而三的拒绝,是男人脸面上都过不去,更何况是擎苍
“你到底想如何,为沐泽守身就这麽厌烦我碰你吗”擎苍的口气很差,背著阳光的俊脸隐在y影中,显得更加怒气深深。
“不是。”沐逸躺在草地上,淡淡的抬眼看著上方的擎苍,并不是他矫情他守身如玉,毕竟之前已经与他……
如今也许是因为愧疚才留下,而且他们以後并无可能,既然如此何必还维持这种r体关系。
又推开擎苍了一点,从他身下退了出来,难得的板著脸,轻声说:“擎苍,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发的这个朋友卡狠狠打在擎苍脸上,他忍著爆发的怒意,咬著牙齿咯咯作响,“你说什麽”
擎苍周身散发著危险的气息,沐逸也只能硬著头皮继续说:“我们没有可能……唔……”
还未说完,擎苍已经强势的吻了上来,将所有话语都堵在口中,他不想听到那句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炙热的唇舌带著灼热的情感,几乎要灼烧到沐逸的灵魂,他的心都要颤抖了……
此时正当入秋,树上枯萎的黄悠之口”
沐逸赶到时刚好只听到这後半句话,隐隐有些不安起来。台下又被围得是水泄不通,更有不少兽人纷纷赶来。不明情况的他只能站在外围远远的看著擎苍,暗自担忧擎苍的身体。
“好一个悠悠众口,我修养之时你是怎麽造谣生事你当我全然不知”擎苍居高临下的看著乾渊,脸上满是不耐,转而高喊:“来人,给我拿下他。”
台下一片鸦雀无声,g本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有所动作。沐逸心中咯!一下,赶忙拨开人群朝擎苍的方向挤去。
乾渊肩膀耸动似乎在憋著笑,昏黄的眼珠中满是得意之色,“擎苍啊擎苍,还会有人听命於你吗”
擎苍微皱著眉,这种一呼百不应的情况著实很尴尬,他薄唇微启,“怎麽你们想”
低沈的语气中蕴含满含危险的威胁,台下的人不由得一激灵,但也仍是未有所动。这时顾旋也问询赶了过来,快步跑上高台站在擎苍身侧瞥了一眼众人,附耳对他说:“夜虎那边有异动。”
擎苍听此眉心攥的更紧,余光看见台下有个小身影不断在人群中艰难的穿梭著,最後来到比他身高都还要高上一节的石台下,挥动著手臂似乎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擎苍走到台边,大手一伸一把将他拉起带进了自己的怀里,脸色十分不好看,轻声说:“你怎麽来了”
沐逸喘著气,他这麽一路钻过来耗费了不少体力,稍微顺过气了以後就立刻对擎苍的说:“他们都是……被伪装了的!”
这句话很突兀,但是擎苍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表情凝固,“你可确定”
沐逸半遮住微眯的左眼通过指间的缝隙去看台下的兽人们,这样他既可以看清别人,别人也不容易发现他眼睛使用异能时候的异样。
果然如同刚刚他在下面看到的一样,这些人身上虽然未刻夜虎的图腾,但是真身和本体的模样大不相同,分明就是被易容过了的。
“这人类真是个麻烦,既然擎苍你已经发现了……”乾渊沟壑纵横的脸上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说著他将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
这声音好像是一个讯号,所有兽人们都嘶吼著朝擎苍这边而来。手脚并用的从高台的前方攀爬著,还有的从楼梯上汹涌而上。
“活捉他们几个。”乾渊举起手杖指向台上几人,高声下令。
“快走!”顾旋手指连点,只见沐逸瞬间就消失在大家面前。
这里指的一提,顾旋的能力是隐藏,而之前文中说到的应寒能力是隐蔽。区别在於,应寒可以隐蔽固定的一片物体,类似於强行更改光线的折s,使得别人看过去就只能看到物体之後的场景,可是那物体还是真实存在在那的,如果去碰触还是可以碰到。
而顾旋的能力可以让物体隐形甚至完全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物体可以自行移动都不会被发现也不会被触m到,但是只能一次隐蔽单个体积不太大的物体。
三人中最危险的就是沐逸,所以顾旋想也没想就先隐藏了他。
可是沐逸并没有领情,看见自己手脚消失後明白了顾旋的意图,出声道:“我不要,擎苍腿未好全,你先给他……”
他并不知道这隐藏的能力在出声以後就会原形毕露,擎苍虽然欣喜於沐逸现在首先顾得是自己,但是这个时候只能先保住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