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龙凤令
77龙凤令
“你别想太多了,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麽复杂。”看著一脸疲惫的北冥淏,凌霖汐宽慰道。
北冥淏随手拽了拽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是朕想的太多,而就是这麽多的事情。先生,虽然朕没有见过舅舅,更没有见过母後,但是朕的身体里有一半都是慕容家的血y,不仅如此东炎是慕容家族和北冥家族一同守护的,朕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无数代人用血换来的基业!”
凌霖汐惊讶的看著满脸倦容却带著无比坚定的北冥淏,他到今天才知道北冥淏想的这麽多,不像他,只顾著那其他而去的男人至今还浑浑噩噩的活著。
拍了拍北冥淏冰凉的手凌霖汐起身离去,我会与你一起守护著寂也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东炎。
北冥淏看著凌霖汐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舅舅,虽然你不在了,可是依旧有一个人在爱著你,可我呢什麽时候那个傻孩子才能明白过来,千万别等到我等不到的那时候…………
“阿飞,去请皇後过来一下。”北冥淏觉得盖了这麽厚的被子也感觉不到温暖,只好抱紧了身体缩在被子里。
黎飞见此又朝火盆里夹了几块碳:“主子,这时辰也不早了,皇後娘娘恐怕早已经就寝了,您还是先休息,有事儿也不急这一晚上。”
北冥淏这才想起,自己是昏睡了三四个时辰,又与凌霖汐谈了好久,确实是很晚了:“在给朕拿一床被子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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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停了早朝的北冥淏还是在早已经习惯的时辰醒了过来,仰头看看外面还有些黑暗的天色,只好又缩回了被窝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躺了多久,北冥淏听到外面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仔细听了片刻,他高声呼道:“是皇後过来了麽进来吧。”
外面静了一下马上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德元皇後宇文静娴。
北冥淏见到皇後进来,也不好在躺在床上:“皇後怎麽这麽早就过来了”
宇文静娴福了福身子道:“臣妾一早就听到黎总管的禀报说陛下有事相招,所以就赶紧过来了。”
北冥淏点点头:“那一会儿一同用膳吧。”
宇文静娴指挥著侍从们将洗漱的用具放在架子上:“臣妾服侍陛下洗漱。”说著接过了黎飞手中的毛巾。
黎飞见此躬著身子退了出去,并带走了所有的下人。
北冥淏大大的抻了个拦腰,却不慎牵动了後庭处的伤口闷哼了一声,宇文静娴不知怎麽一回事,赶紧问道:“陛下身子不适臣妾召御医过来瞧瞧”
“没事儿,昨晚御医瞧过了,只是不小心闪了腰。”北冥淏接过还热乎的毛巾贴在脸上,舒服的shenyin了一声。
漱了口之後,北冥淏道:“相比皇後已经与表兄见过面了吧。”
闻言,宇文静娴突然红了脸,小声的道:“是,之前回府省亲,父亲将他约在了家中。”
“嗯,朕见表兄非常的方便,只是苦了你,在坚持一阵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在一起了。”说完,北冥淏自己也笑了,这叫什麽事儿啊居然在关心自己的皇後与别的男人
宇文静娴摇了摇头:“多谢陛下宽宏,只是一日不把东炎的那些不稳定因素清除掉,臣妾与铭哥就不能安心的在一起!日前父亲进g探望还曾嘱咐臣妾要在g中全力以赴的配合陛下,臣妾不能因为个人而因私废公。”
北冥淏哑然:“让你进g其实只是需要为朕打个掩护,省的那些人总吵吵著大婚什麽的,别的不用你担心。陈国是朕最後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朕不会轻易亮出,今天找你过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告诉你,下次再见到表兄的时候把凤令交给他,哦,还有朕龙令”
“凤令”宇文静娴吃惊的看著北冥淏,皇後手中的凤令和皇帝所掌管的龙令可是东炎历代相传调动京畿12万禁军的兵符,只有龙凤合一才能调动所有的禁军!否则就是圣旨也休想调动五千人以上的军队,北冥淏是什麽意思居然让他把这麽重要的令符交给明面上还是陈国质子的陈铭。
北冥淏扣好最後一颗扣子:“嗯,就照朕说的办,禁军统领虽然是朕当年的侍卫首领,但没有龙凤令还是不好使,朕这麽做也是以防万一,表兄是陈国质子,在帝都不惹人注目,万一咱俩有什麽不测他可以出其不意的调动禁军。朕不能总见他,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用过早膳送走了皇後,北冥淏独自踱著步子来到了炎融殿,那个承载了他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那个曾与弟弟共同生活了十一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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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淳五年冬月二十一
靖宁亲王请旨戍守边关帝准并赐海东郡为封地掌所有税收
──第三卷【完】作家的话:咳咳第三卷就酱紫了……所以就剩第四卷了
78.风烛残年
78风烛残年
“主子,七殿下求见。”黎飞躬身说道。
北冥淏边看著奏章道:“宣。”
“臣弟给皇兄请安,吾皇万岁。”北冥泽走进来在北冥淏身前一丈站定後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北冥淏无奈的道:“平身吧,都说过了咱们兄弟不用这些虚礼,你总是不听。”
北冥泽站起身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道:“礼不可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您先是臣弟的君主,而後才是泽的三哥。”况且,若不是时刻的用这些来提醒著自己,恐怕我早已控制不住的想要跟你说很多的话。
北冥淏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将七弟拽到一旁坐下:“你这小子成心气朕。”
看著正襟危坐的北冥泽,他只好放弃了劝说:“最近去看过太妃没有”
北冥泽道:“昨日还去给母妃问安,母妃还向臣弟说最近总是见不到您。”
北冥淏叹了口气指著自己灰白的头发道:“每次去给太妃问安,让她老人家看到朕的头发就要伤心一阵,朕也听黎飞说过,每次朕走後太妃他就暗自流泪,你让朕怎麽总去看她。”
北冥泽抬头看著哥哥灰白没有一丝光泽的头发心里一颤,自从两年前的那一天之後,他的头发就开始渐渐的发白,直到今天本来才二十六岁的北冥淏如今乍眼一看就像是年过半百的人一般。
他以为哥哥是因为该死的北冥澈出走而伤心所致,所以更加不敢轻易的表露自己的内心。可是只有北冥淏知道他的头发是因为真元的失去所造成的。
没了支撑体内真气的真元,两年前失去真元的那一天器北冥淏的修为就已经开始倒退。直接的作用就体现在了头发上,北冥淏现在的身子也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弱不经风。
“皇兄!”北冥泽那总是淡漠的神情只有在北冥淏的面前才有了一丝裂缝。
“咳咳。”习惯x的咳嗽早已是成自然,北冥淏毫不在意的用帕子擦了一下唇,却突然发现那雪白的帕子上那一抹鲜红:“没事儿,如今有你为三哥分担了朝务,三哥的身体就会很快好的。”
北冥淏很自然的将帕子塞回袖口,丝毫没有让北冥泽发现那惊人的血色。只有站在侧面的黎飞心疼的闭上了眼。
“皇兄,上次您去臣弟的家说厨子做的海鲜粥味道不错,所以臣弟又让厨子做了些,方才给侍从拿了下去,一会儿热热做晚膳吧。”北冥泽不想再继续这个沈闷的话题了,转而笑著说起了吃食。
北冥淏也配合的点点头:“还是泽知道想著三哥,不像那个臭小子。”虽然很自然的说起离开了两年多的北冥澈,但还是引起了心里的一阵阵疼痛。
“六哥…………他会回来的。”嘴上虽然安慰著北冥淏,可是他自己的心中却有些苦涩,一个拼命的想给与,一个却发了疯似的逃离,而自己呢只能偷偷地在角落里仰望著你,三哥,你可知道七弟的心里有一种痛苦那痛苦叫做守候…………
仰著头看向窗外的北冥淏没有看到北冥泽眼中的别样申请,只是用那淡淡的声音道:“但愿吧,那小子从离开後除了每月例行送到兵部的呈文之外就给朕没来过一封信,恐怕早已经把朕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北冥泽沈默了,他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才能抹去哥哥心中的悲伤,就像自己一样,总是得不到回应的付出真的很累。
“对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朕今日已经下旨擢你为亲王爵位了。”北冥淏笑著对弟弟说道。
北冥泽也配合的夸张的行了个礼:“臣弟谢主隆恩。”
北冥淏起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而且著礼部为你选一位贤惠的王妃,借此机会就双喜临门吧,你也不小了适时留下子嗣让太妃高兴高兴。”
北冥泽顿时苦了脸,看著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北冥淏大笑。
“承了亲王位可与现在不一样了,你将肩负更多的责任,三哥的身边现在只有你这麽一个近便人儿,你可不能辜负三哥的一片苦心,而且大婚之後你就是真正的成年人了,一定要与妻子相亲相爱,可不准欺负人家…………”
爱的人不给自己幸福却将自己的推向别人的怀抱,哥哥,你可知这是多麽的残忍作家的话:虽然是剧情但是宝贝儿们这绝对不是单纯的码字……里面也交代了好几件事情的……!
79.为何不敢
79为何不敢
“主子,天寒了,咱回房暖和暖和吧。”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轻声的说道。
被称作“主子”的男人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站在屋檐下,看著天空之上的圆月怔怔的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麽。
那清秀少年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主子身上那说不出的萧瑟心里泛起一丝不忍,张了张口想说点什麽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回屋拿出一件大氅披在男人的身上,而後站在主子的身边默默守候著。
“你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做什麽”良久,男人才低声的问著身後的侍从。
穆然听到主子的询问,少年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主子问的是谁:“这个时辰,陛下应该在批改奏章吧。”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离开了帝都,如今驻守飞龙关的靖宁亲王北冥澈,而那少年就是服侍了他近二十年的贴身侍从安镇。
北冥澈望著天空中朦胧的月光,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我听说他从来没有在亥时之前休息过,一直都奉行者当日事当日毕。”
安镇不知主子是什麽意思,只能小心的附和著:“如今东炎能有今天这般强盛,陛下付出了很多。”他也算是在北冥淏身边耳濡目染长大的人了。
“是啊,他是个好皇帝。”北冥澈悠悠的道,那话语里透著不明意味。
身为一名贴身侍从,自然知道什麽话能说,什麽话不能说,可是安镇却没有忍住:“主子,陛下他真的对您很好。您看我们出来两年多了,每隔半个月都能接到陛下来的信和大大小小的礼物,您的生辰陛下也不曾忘记,这不今儿帝都又来人了,又赶在您生辰之前送来了礼物。”
北冥澈回过头,憋了一眼还有些欲言欲止的安镇:“怎麽你被他收买了”
安镇一听“扑腾”一声跪在地上:“主子明鉴!奴才……奴才只是不忍您和陛下在这麽相互折磨下去了!”
北冥澈回过身,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安镇:“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甚至也知道自己所想,可是我敢承认、也不想承认。”是啊,我就是这麽懦弱。禁忌之爱,能存多久这才是我所顾忌的。
“爱就是爱了,为何不敢”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传来。
“谁”安镇猛然起身站在北冥澈的身前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话音刚落,院门口就出现一个身穿大红袍子的妖异男子,看见来人是主子的好友宗瑞,安镇松了口气:“宗爷。”抄手躬身,识趣儿的退了下去。
北冥澈冷冷的看著宗瑞道:“你怎麽来了”该死的,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宗瑞“飘啊飘”的来到北冥澈的面前,丝毫不顾及北冥澈那要杀人的表情:“别那麽瞪我,该听的都听见了,不该听的也听见了,要杀便杀。”说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怎麽了”看出宗瑞的反常,北冥澈出声问道。
“明明挂著对方、明明从来不肯忽略一丝彼此的消息、明明我是爱著他的…………为什麽就不肯承认”宗瑞耷拉著脑袋。
听著宗瑞的话,北冥澈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悸动,这话像是再说著他:“是谁”
“我主子。”宗瑞一语惊人。
北冥澈见此也撩起袍子坐在台阶上:“哦”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是见不得光的探子;他是我发誓效忠的主子,我是一个卑微的奴才;他是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君主,而我…………一个永远只能生存在y暗角落里的影子。”宗瑞低著头随意的在雪地上写著那人的名字──燎。
北冥澈看著那一个个重叠在一起的名字,脑海里也浮现了他心中的那个人,我们在一起,真的可以麽
他自己也是处在这种悬崖边上的状态,实在不知道说些什麽。而宗瑞抬起头看著一脸同样苦闷的北冥澈道:“要不我们都试试抛开那些虚无的身份和地位。”
北冥澈一愣:“试试怎麽试”
“笨蛋!你家都可真的是死气白咧的抓著你不放了吧。”宗瑞一脸“我明白”的表情。
北冥澈惊讶的道:“你怎麽又知道了”
“我是干什麽的北冥淏可以说是真的太放纵你了,你也不用自欺欺人,你觉得你做的这些事情他北冥淏会一无所知”宗瑞不屑的撇撇嘴,真实的这天下还有人比他更笨
北冥澈哑然,他可不就是自欺欺人麽他用著谎言骗自己,说他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逼得。他安慰自己,那个男人一定什麽也不知道,其实自己是怕哥哥知道以後伤心吧。
“就像我主子似的,这次我回去他把手下所有的影子都交给了我,他说有我在他放心…………其实那一刻我的心这的是感动的快要停止了似的,你知不知道,被自己所爱的人信任是多麽大的幸福”宗瑞那总是挂著戏谑的脸上浮现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动。
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是那个男人曾经说过的。相信我麽在知道我做了那麽多过分的事情之後。作家的话:咳咳……这小澈儿神马的真是太气人了……
宗瑞哦……大家没想到吧……喜欢的话会写一个关於燎与宗瑞的故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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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累不累
80累不累
宗瑞不理会一脸茫然的北冥澈自顾说道:“今儿听你也有这个苦恼,所以我决定了,这几天就回去,回去试试,你呢还逃避要知道不是这麽容易就会碰到能爱我们的人。”
北冥澈没有出声,良久之後才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还有许多疑问,我希望我们都是坦诚的。”
“疑问想那麽多做什麽你只要知道他是爱你的、你也是爱他的就可以了,想那麽多累不累”宗瑞翻了一个白眼。
“我还是怕到头来他还是在骗我…………”说来说去北冥澈就是在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宗瑞道:“那你非要这麽想的话,我也没什麽可说的了,行了,我走了。”说完,宗瑞就起身拍拍屁股。
看著迅速消失在他眼前的宗瑞,北冥澈的嘴角无意识的抽出了几下,望了望渐渐被乌云遮盖住了的月亮,北冥澈起身慢慢踱回了屋子。
不意外的看见桌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盒,礼盒的最上面还用镇纸压了一封信,是哥哥的信。
两年多来的每一封信他都有看过,却没有回过一封,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怕一旦回信,就会给了那人希望,而自己也会陷入那永远解脱不了的日子。而如今这总是会算著日子就会送来的信里面会不会像是和以前一样有著那软软糯糯的情话、有著永远不变的温暖。
北冥澈颤抖著手撕开了信上的封签,厚厚的信纸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还是熟悉的字……还有熟悉的味道。
“澈,这是第八十三封信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可是哥哥还预计著第一百封信的时候你就回家了,回到哥哥的身边。
算算日子你走了两年多了,你这个孩子也不知道给哥哥来一封信,你知不知道每每在庭报上看见你那刚毅的字体的时候哥哥是多麽的想你
上次看了你发来的庭报说今年边关的气候特别的寒冷,有好多的士兵都被冻伤。哥哥很担心你,一个人在外虽然有伺候的人,但也毕竟是寒苦的边关,没有家里头舒适,会不会不习惯
呵呵,你一定又会说哥哥唠叨、总那你当小孩子了其实你在哥哥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拽著哥哥衣角喏喏的看著‘哥哥’小屁孩儿呢。
啊,话又扯远了。马上有是你的生日了,哥哥差人给你带去了两张熊皮,你想著让安镇找人做件袍子别冻著。唉,金玉做的身子哪经得起如此的折腾真盼著你早些回来,让哥哥好好的看看我的澈有没有瘦有没有吃不好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你总说哥哥骗你,可是哥哥真的是有苦衷的啊!哥哥不是在骗你,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你说,才会不想告诉你,所以就不想在编些什麽话儿来对付你。有些事情你得给哥哥一段时间想好了在跟你说,能在等等麽
我爱你,所以才不想骗你,请不要听信其他人对你说的任何事,因为这个世上除了我们兄弟是真心的以外,所有人都是对我们不怀好心的。
澈,回家吧,你知不知道哥哥有多麽的想你回家吧,哥哥没有你是活不下去的。”
沈甸甸的信,沈甸甸的话语,北冥澈突然觉得心里那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或许真如宗瑞所说的,此生若有人真的是爱自己,那就尽情的相拥又有何妨
回家啊可是还有好多的军务要处理,而且今年雪灾,海东郡还有很多受灾的百姓,回不去呢…………那就等明年吧。
想到这里,北冥澈拿起一旁的毛笔,提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
“来人,明儿一早派人把这封信送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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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首领!属下无能,被监视的高鸿锦一家昨日突然失踪!”一个略显紧张的声音响起。
被称作首领的男子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下属:“无能是麽不看不是无能而是狼心狗肺吧。”
跪在地上的男人感觉首领y狠的目光,战战兢兢的道:“属下不明白首领的意思。”
那首领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男子的面前,低下头:“你是本座手下除了七色影子之外最厉害的跟踪高手,本座对你很是器重,知道你家中还有老娘,本打算这次任务之後把你调回帝都方便陪伴,可是你太让本座失望了!”那首领突然掐住男子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提起。
男子也不反抗,像是失了线的木偶似的任首领摆布,艰难的吐出话来:“是属下辜负了首领的期望,愧对主子!”
“你没有别的想说的”首领不屑的将男子扔在地上。
男子就这倒在地上的姿势没有动:“请首领赐属下一死!”
首领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身上并不褶皱的衣服道:“念在你这麽多年来兢兢业业的份上准你自尽,你家中老娘本座也会派人赡养,也会跟老人说你是为国捐躯的,你放心去吧。”
那男子眼中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首领一向严苛,居然会对他这种背叛的人“开一面”!就在首领要走出去的一刹那间,男子突然说道:“东大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首领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自顾走了出去。那男子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猛地刺了进去。
除了y暗的屋子,淡黄色的月光洒在首领的身上,那是一身穿蟒袍的清秀男子,这首领不是别人,正是黎飞黎大总管!
“首领神机妙算,知道暗剑背叛所以早早的就派人将高鸿锦一家堵在城外,如今属下已经让人牢牢地守住了地牢,只等著首领前去拷问。”一身穿小太监服侍的男子守在门外,看见黎飞出来赶紧跟在身後禀报道。
“暗斩!不是不让你穿著太监的服侍在皇g里走来走去麽你见过留著两撇胡子的太监麽”黎飞回头瞪著那长得非常英俊却有些贼眉鼠眼的男子。
被称作暗斩的男子讨好的笑笑:“属下这不是著急向您老人家禀报吗。”作家的话:哇哢哢……小澈儿还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就这样嗷嗷……
81.近来可好
81近来可好
“少在哪里c科打诨!以後有什麽消息直接报给紫影,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想去看看守在皇後身边的暗红!”黎飞直接把他的老底儿掀开。
暗斩也不害怕,依旧跟在黎飞的身後道:“那高鸿锦还骂骂咧咧的,说什麽绑架朝廷命官,属下一时忍不住就给了他一脚,却没想到那家夥也是个练家子,内力反弹的把属下差点震飞了。”说著还煞有其事的揉了揉x口。
黎飞挑了挑眉头,虽然暗斩总是在禀报的时候夸大其词,但是最起码这高鸿锦的武功应该不弱,他到底是谁派来的呢──东大街!暗剑想要说的是什麽呢
“行了,你该干什麽干什麽去,记住把人给本座看好!本座先得回主子身边了。”黎飞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得──您老人家慢走,别忘了替属下给主子磕个头。”暗斩露出一个少有的郑重。
暗影里所有人的命都是北冥淏的,没有主子,他暗斩有可能现在正苟延残喘的活在某个y暗的角落,没有主子,他的暗红说不定早已经死在哪个最肮脏的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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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阿飞黎飞!”北冥淏不耐烦的喊著自己的贴身侍从。
黎飞连跑带颠儿的推门就进:“奴才在这里。”
“干嘛去了一晚上不见人影”北冥淏敲著茶杯满脸不爽的道。
黎飞见此赶紧拿起一旁小炉上烧著的铜壶,给主子斟满茶水:“奴才御下不严,出了点事儿,去处理了一下。”
北冥淏点点头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黎飞是可以处理好一切事情的,抿了一口茶水道:“最近有没有别的消息”
黎飞很自然的站在北冥淏的身後为主子捏著肩:“之前暗影中总有情报被泄密,所以这次奴才把怀疑的对象调来负责监视高鸿锦,果然就在今天傍晚的时候高鸿锦带著家眷从後门离开,奴才派人在城外将他堵了个正著,现在已经关在地牢里了。”
北冥淏放松著身体任由黎飞贴心的服侍著:“问过什麽没有”
“奴才想著服侍您睡下之後在过去,不过让奴才感到疑惑的是,那个背叛者最後说了三个字,让奴才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哦说来听听”北冥淏饶有兴趣的问道。
黎飞道:“他说‘东大街’奴才觉得他是在暗示著什麽。”
北冥淏皱著没偷,思索著三个字,东大街东大街住著的都是东炎皇族,都是身份显贵的皇亲国戚,难道说…………那个幕後黑手就住在那里,就是皇族中的一员
不肯能!北冥淏又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虽然都是皇族子弟,但是在自己的刻意打压之下,那些人充其量只是个外表光鲜的花瓶了,除了能肆无忌惮的挥霍钱财之外他们一无所能。
北冥淏烦躁的敲打著桌面,他必须要找出来这个幕後黑手,他不希望自己的背後总是站著一个人,他要让以後的日子安安稳稳,这样才能让澈安全的陪在他的身边。
“或许那个叛徒是故意的在误导我们。”黎飞心知他给主子带来了困扰“主子,您先休息吧,已经很晚了。”他不能让这些“无聊”的琐事而影响主子的身体。
北冥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总保持一个坐姿而僵硬的身体:“算了不想了,等你在高鸿锦那里问出点什麽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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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近来可好”换上一身宽松软袍的黎飞斜靠在太师椅上,看著被绑在刑架上的高鸿锦。
高鸿锦一脸气愤的道:“黎总管为什麽把本官抓到这里来我是朝廷命官你有什麽权利抓我”
别看黎飞平时跟在北冥淏身边,说话轻声细语表情沈稳,可到底是掌握这一个秘密组织的首领,手上血型无数。而现在看到面前的高鸿锦他却打破了往日的稳重:“有什麽权利这个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告诉本座,这麽晚了想去哪里”
高鸿锦满脸通红的道:“我去那里跟你黎总管有什麽关系本官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员,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大内总管!识相的赶紧放开我!”
“本座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让本座说的这麽清楚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向你告密并放你走的那个人已经死在本座的手中,你还想在狡辩麽”
闻言,高鸿锦的瞳孔不自然的一收缩,而黎飞怎麽会放过这麽“明显”的表情:“还是好好说说吧,或许本座能让你早点解脱。”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高鸿锦将头转向一边。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了!”黎飞扫视著地牢中十几名面带黑纱的手下道“给本座好好‘伺候’高大人。”
“是!”说著就有几个声音带著残酷的蒙面人狞笑的拿著各式各样的刑具走到高鸿锦的面前。作家的话:……想说的是……三三想让小淏儿和小澈儿尽快的见上一面
所以呢……你们的票票才是他俩见面的动力哦……
82.那怎麽办啊
82那怎麽办啊
黎飞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後走出地牢,他可没有这时间来看著审讯,如果下属们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听著梆子声,已经都过了三更了,黎飞想了想转身回了主子的寝g,他在那里有一间小小的屋子,是给他平时休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