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认识?”看着我们俩的反应,唐糖惊诧地问。
强烈忍住逃跑的欲望,赶在那个人开口前我逼迫着自己静下心,“不……不认识。”
那个人很识相,了然的眯了眯眼,变的面无表情。
“哦。呵呵,还以为你们认识呢,这是我妹妹唐枫。听说我要和朋友见面,死活要跟着来。”唐糖介绍着,双目放在妹妹的身上。
如果她是看着我的,一定能发现我的惊慌和愤怒。
怎么能不恐惧。时隔三个月再次见到她……对我做了那种恶心事的家伙,我怎么可能不惊慌不愤怒。
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至少不能当着唐糖的面,如果被她知道,保不准会告诉我的朋友们,到时候我该如何自处?
整个饭局上我的脸皮都僵硬着,唐糖多多少少擦觉到了,开口关心地问:“怎么了?你的脸色越来越差呢,是不是饭菜不合口?”
我不客气地点头。就算再合口的饭菜此时吃进口里都会变的不合口。而且脸色差怎么隐藏都隐藏不了,总要有个原因来掩饰。
“抱歉,是我粗心了,应该先问你喜欢吃什么再点菜的。”唐糖一脸歉疚,“重新点吧。”
说着就挥手叫来了服务员,我抢着对服务员说:“抱歉,没什么事了。”
“怎么了?生气了吗?”唐糖自责的眉头拧到了一起。
“不,已经吃了一些,差不多饱了。”我硬是扯了笑,站起身道:“去去洗手间。”
本想用凉水洗洗脸,去去心里的燥/热,但是五月的季节,水一点都不凉,心绪依然静不下。
洗手间的门推开有人进来,脚步响又止住,我抬起满是水渍的脸庞冷眼去看,一身装扮都很中性的唐枫依着洗手台看我。
头又低下,脸上的水滴到水池中,啪一声,巨响。
“不记得我了吗?”唐枫低沉着声音说。
“怎么可能不记得。”我强忍着情绪说,猛然再次抬头对上她的脸庞,终究没忍住愤怒,大吼道:“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这么恶心的人。明明是一个女人,长的却像一个男人,还对女人做那种事情,你真够恶心的。恶心死了。”
难听的话没有让唐枫生气。她双臂环/胸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正常人都会觉的同/性/恋恶心,你的说辞我全部接受。那么,你的气消了吗?”
洗手间里静静的,突然响起水声,隔间的门拉开,从里走出一个女人,她以异样地眼睛注视着我和唐枫,连手都没洗就出去了。大概在她的眼中,我们比上完厕所不洗手还要来的恶心。
洗手间里又恢复寂静,水龙头上遗留的一滴水落下,又敲起了一声巨响。
我拳头收紧,指甲陷进肉里,本该很疼,我却无所觉。
“说什么天真话,恶心到骨子里的气怎么可能消的去。”我喘息着剧烈的气息依旧大吼。那种事情恐怕一辈子都消不去了。
“抱歉。但如果你不去gar酒吧,我也不至于对你出手。”唐枫不带感情的说。
她的话外意是我自作自受?的确是我自作自受。擅自怀疑言子书,不信任他,结果弄到那种田步才收起脾气。
我真是差劲,差劲透了。
握/紧的拳头使得指甲刺/破了肌肤,黏/湿了掌心,血红血红。
脚步声响,洗手间的门慢慢拉/开。唐枫一脚已经迈出去了,我伸/出手臂一把抓/住她的后衣摆。
“怎么?”她回头问。
“不要说出去。”我由大声到小声,愤怒转换成恳求,“不要把我和你的事告诉你姐。”
“嗯。我答应你的要求。”
手被扯/掉,唐枫走出去,洗手间的门慢慢关上。我撑/着洗手台全身无力地悲伤着逐渐抚平气息。
走出洗手间远远地看到餐位上又多了一个人,我顿了一下步子走过去。邵凯威看着的我问:“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虚弱。”
摇摇头,扯了个不自然的微笑问:“你没离开这里吗?”
上次电话里孙洁说在我之前就见过唐糖,那么表示着邵凯威最近都在本市?
“嗯。调到这里工作了,一直忘记告诉你了。”他略微抱歉的说。
不是忘记吧。想来他来这里工作应当有段时间了,却从来没有联系过我,说是刻意的也不为过。
“哦。忘记了么,呵呵。我老公打电话给我,我要回去了。再联系。”
突然间心里很别扭,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无论是因为他对我告过白,还是因为唐枫在,或者是因为被唐糖注视着。
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我心里其实清楚得吧。因为唐枫对我做了那种事,因为她是唐糖的妹妹,是邵凯威未来的小姨子,一切的关联让我产生了近乎于憎恶的别扭,无法再待下去一秒,落慌而逃了。
回到家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我走过去隔着浴室门喊:“子书?我回来了。”
水声小了,浴室门被推开,言子书不避讳地光/着身子出现我面前,一把把我拽/进去跌到他的胸/膛,伏在我的耳边细说:“一块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