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麦哲伦说道,屋里没开灯,但听着那女人的挣扎声,应该是被他猜中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
麦哲伦很得意地笑:“你是很美,一举一动都让我着迷,可惜了,你对极北地区的无所畏惧让我不得不对你产生怀疑。这里是什么地方?地狱啊!我尝试过很多次带姑娘进来,但基本上半道上她们都会回去,毕竟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女人,没那么大的胆子在修罗场呆。”
女人还想挣扎,然而麦哲伦已经厌烦,扣动扳机便要送她走,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利刃刺中了他的后背,顿时血流如注,他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没事吧?”
来人扶起女人,语气却说不出地淡漠,完全听不出是在关心。
“天快亮了,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恩。”
在麦哲伦残存的意识里,他看见那个捅他的男人向自己走过来——黑而直的马尾,眸光碧绿如野兽......
......
“室长?”
“嗯......”
“室长?”
“嗯嗯……”
“室长——!”
“嗯?”
缓缓睁开眼。
“室长,您怎么睡在办公室啊?”
“嗯?”
室长——麦哲伦低头看了看周身,自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窝在单人沙发椅里面,面前是自己的麦哲伦工作室和寥寥可数的员工们。
“早啊……”
“早?哟~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平日里不都是‘你个孙子’这样打招呼的吗?”
说话者是个纹了身的坏小子,看各位站的距离和神色,他应该是麦哲伦关系最近的一个。
“做了个梦,想做个好人了。”麦哲伦说道,语气不同以往的深沉。
坏小子闻言只觉得这笑话真好笑:“就你?打娘胎里出来就是干坏事的!做好人?甭想了!”见麦哲伦状态还有些游离,他又忍不住继续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完全换了个人似的?话说你到底梦见了什么这么刺激,让人变性了都!”
“我梦见啊……”麦哲伦想了想,眼中却忽然闪过红光,“这里变成一片血海。”
“你想干嘛......”坏小子被麦哲伦那不同以往的可怕样子给吓到了,连连倒退,生怕被他当下酒菜给灭了,“麦哲伦我跟你说啊!就算我们这帮龌龊货都死了!死在你手上!也改变不了你是刽子手的事实!”
“龌龊货?”麦哲伦冷笑,“我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自己。”他站起身披上外衣,边往外走边说道,“那个男孩啊,赶紧去追吧,那可是钱啊!”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转角,只留下胆战心惊的各位同事们面面相觑。
“男孩!”
有人反应了过来!
“还不快追!”
众人赶紧抛下手中的玩乐查起来。
暑热未消,焦急着的人难免大汗淋漓,而那位令人焦头烂额的男孩优,此刻却悠闲自得地在自己的汽车内吹着冷气,听着歌~
“下一首是伊洛夕的成名曲——《印刻》......”
正想跟着哼哼,车窗外却突然传来爆炸声!吓的优右手一抖,车立刻失去指令减速停了下来。
捂着快速跳动的小心脏,优下了车,一转身便看见身后不远处一辆熊熊燃烧的汽车,滚滚黑烟冲向一旁的绿化带,压的树叶都跟着摇摆起来。
优赶紧拿出耳麦挂耳朵上,开启投影屏,视频通话警察局报警,警局接通后,他迅速报告了他的位置,并将摄像头转向爆炸车辆以提供现场真实情况。
通话挂断之后,优也没有离开,他试图靠近那辆车想多了解点什么,没想那辆车居然二次爆炸,直接将优推向了绿化带另一侧的河滩上。
“哎呦喂!早知道我就不看了!”
优自认倒霉,从河滩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四处张望着。他现在所站的地方仍是罗佧区,依稀能看见前方的区界桥。河滩上是通往边界的公路,现在是一大早,车辆少,目前还没有其他观众出现,公路那边是绿化带,再过去便是陡峭的崖壁了;而另一边是河流,从区届桥那边流过来,河那边是他的家乡——布雷格阿鲁斯,河面上,微风轻抚,碧波荡漾,没有鱼兽,没有船只,一席白衣飘扬其上,黑发如墨晕开随水沉浮,慢慢的向远处飘去。
优愣了好久,猛然间一个激灵:“卧槽!有人落水了!”
赶紧的丢掉贝雷帽,把鞋子脱了跳进水里!扑腾扑腾几下游到落水者身边,那人头朝上,是个长相清秀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