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没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

代理此刻，希望西格斯的答案是肯定。

结果西格斯还没鼓起勇气，麦哲伦离得近先听到了：“他说他拒绝哇，真是暴殄天物，我想了一辈子都没那么好命......”

“这样啊。”代理有些失望，但既然如此，便只能用备用方案了，只是这个或许会更难实现，“那部长是否愿意技术转让？我知道这对于技术人员来说如同取其性命，但为了世界一统，希望你能做出牺牲，我保证此番创造者依然是你，不会给任何人巧取成果。”

但没想这一次，西格斯想都没想，立刻回答应了下来：“可以。”

代理为此感到惊讶，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令西格斯宁愿出卖自己也不愿升职。

“那......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吧。”代理转而看向塞纳，“麻烦请马尔克斯少将来办公室一趟，他身体不好，语气别太着急。”

“是。”

西格斯见状，便哆哆嗦嗦问道：“那...我能走了...不......”

“哦，可以了，”虽然有点失望，但代理不会强求，“技术组已经组建完毕，这段时间得辛苦部长你多与他们沟通，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望多加指导。”

“好...好......”

说完，西格斯犹豫着走出了办公室。

既然这件事情已定，代理看向了麦哲伦，这个不省心的家伙：

“好了，到你了，说吧，要求什么职位，能力范围之内我可以帮你，算是给你归还教堂的一点心意。”

麦哲伦坐在凳子上，先是思考了一会儿，想好后顶着塞纳的低气压站了起来：“我知道我自己所求职位有点高，所以，我想做点功绩来交换！”

“又交换？”

每一次代理都会被麦哲伦逗笑，而一旁的塞纳则在意那个“又”字，而且那个教堂又是怎么一回事？

“您看齁，这技术转让能否令其他技术人员在短时间内学会使用呢？不一定！天才之所以被称为天才就是因为他无可替代！若要稳妥，还是得本人亲自来！”

“道理我知道，”代理坐正，“但专人专攻意味着要花时间，而且还要与马尔克斯少将多沟通，更需要时间。网络部门是肯·潘德拉·斯利姆中将的重要部门，作为部长肯定不能分心其他事情，这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情报工作。再者，身居双职，不合规矩，大法官不会同意的。”

麦哲伦听着，又是那般得意的笑容，回道：“所以啊~我想做点功绩，让我来劝说这位部长，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升职！如果成功，那可是对联合政府莫大的贡献，所以，我想为舞殿，讨一个军衔！”

说完，麦哲伦立刻躲开，生怕塞纳会动手。

代理思索一番，赐予军衔可不是小事，即使是给西格斯领导层的位置，也没想过要给他一个军衔，其一是因为军衔授予对象必须是士兵军人，没上过战场也应该有相关文武训练，西格斯书生一个，没有资格，舞殿原本是钦犯就更没有资格了；其二，军衔授予得经过克鲁姆点头，经过一道道程序，最终才能授予，这一关，代理可没办法帮他抹平。

最重要的是，代理也已经在这至高位置上坐了很久，也没有“一官半职”，只因不合规矩，更不用说舞殿了。

“我只能给你争取机会，”代理说道，“军衔的获取，首先得是军人，而后得有战功，如若能成功劝服，我可以将舞殿编入军队，但军衔得靠他自己获取。”

随即，麦哲伦整了整衣装，自信满满的样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有您这句话就够了！把奥利维亚那女人给老子叫来！我要她亲眼看着自己的部下背叛她——！”

说完便消失在门口。

可是，这麦哲伦出去了，舞殿却没有跟出去，仍坐在那里与塞纳对视。

代理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不走么，杀手先生？”

听见叫唤，舞殿短暂移开视线，回道：“他没说。”随后又转回头去继续盯住塞纳，就好像有百八十年仇。

“你倒是忠心。”

说罢，代理续上一杯茶。

“那我通知奥利维亚。”

塞纳打开耳麦开始传召。

毕竟代理说过，他也想看。

——

自代理办公室出来后片刻，行至楼梯转角，麦哲伦叫住了犯浑的西格斯。

西格斯知道麦哲伦会追过来，没有走那么快，转头对上他眼神唤了声：“室长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里没有别人，放松点。”麦哲伦话是这么说，表情却稍显严肃。

西格斯犹豫了一会儿，看着这楼梯上下确实没什么人，摄像头并没有录音功能，这个作为情报部门一环的他自然懂得，所以他压低了声音说了句：

“你是来劝我的吧，洛什。”

麦哲伦两手插兜，露出从未有过冷漠的神情，说实话刚刚西格斯的举动确实惹恼了他，但也只有对朋友，他才会如此恼怒：“既然知道，那你肯定也已经找好借口了。”

语气冷谈，西格斯自然感觉到了：“我想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拒绝。”

说着，西格斯看向麦哲伦眼眸，他在想，麦哲伦是何等的聪明，应该已经有应对之策，即使自己没有按着计划行事，也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麦哲伦沉默许久，终是说了两个字：“懦弱。”

西格斯自嘲地笑了声，点了点头：

“确实，我是太懦弱了......要不然......怎么会憋到现在......也没敢对她表露真心......知道你要设计她......为何...我却不敢反抗你...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