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宁师叔他们到了就知道了。”孟近侧头对柳夕说。
“宁师叔果然不走寻常路,每次回山都得带个弟子回来,你说他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门派里的弟子啊?怎么专从外面带人回来!”
“啊!时庸我不是说你啊,我只是感慨感慨,当初你上山时门派里都震一震,掌门推荐了多少弟子给宁师叔,他都没要。结果下了趟山就把你带回来了。”
“现在又是这样,不过当初你是怎么被宁师叔收徒的啊?你给我说说呗。”柳夕一直很好奇这事儿,今天终于问出口。
“是师父从邪祟手中救了我,原本他找户农家收养我,结果发现那农家只是表面良善背地里一直虐待我,后来师父他返回来发现就带我离开了。然后我就来了陵仪派。”梅时庸说的浅浅,背后的深意让两个人听的又一阵心疼,没想到还有别的故事在里头。
难怪时庸常把恩情二字放在嘴里,纵然是柳夕没有下过山也大概懂得了梅时庸对宁师叔的感恩之情。
“现在好啦,我虽然资质拙劣但也踏上了修道一途,还认识了诸位同门,更何况还有你们呢!”梅时庸岔开话,连忙安慰快要哭出来的柳夕。
没想到简单几句也能让她同情。
“好了好了,咱们去后山修炼吧,我还指望你们俩能帮我更进一层,之前在师父回来之前我能更好一点!”
说罢就拉着两人往后山走,梅时庸可不是光说说而已。
自己资质不行,学了三年才在宁昭临下山之际顺利引气入体。
如今又过了两年,自己才到练气初级,和陵仪派的外门弟子恐怕有的一比,偏偏自己又占了个青竹峰首徒的名头。
自己丢人倒也认了,要是连累了师父和师弟那可就不好。
所以才想在他们上山之前再突破突破,好歹也到中级也比现在好的多啊。
“到时候让孟近给你炼点丹药补补,再着急,修炼还是得稳稳当当扎扎实实的来。走,我带你!”
“昨日炼好了丹药,回头给你。”
“那就多谢二位好心人啦!”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后山走,笑的好不惬意。
这真是风华正茂,青春少年的好时候!
功夫不负有心人,梅时庸在宁昭上山的前一夜堪堪突破到练气中级。
三个人在明月峰的寒潭边悄悄的庆祝,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一壶酒,三个人一人一酒杯的浅酌。
两个女孩子初尝都觉得不好喝,火辣辣的于是都放下水杯,静静的看着月亮。
“以后咱们时庸也是有师弟的人了!你们青竹峰也算是开枝散叶了!”柳夕说完,梅时庸和孟近都猛的笑起来。
“哈哈哈哈,开枝散叶!唔。”孟近的赤裸裸嘲笑柳夕后,仰头大口饮酒。
“怎么?这么说又有什么不对!!”柳夕插着腰瞪着孟近。
“没!没!没什么不对!哈哈哈”孟近不怕死的挑衅。
“好你个孟近,你敢笑我!看我最近新学的邀月三式”柳夕以手为剑,和孟近比划了起来。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孟近一直让着柳夕,两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好不热闹。
梅时庸含着笑看了会两人打闹,转头寻出地方,坐在上面,望着寒潭中的明月。笑容越发的浅淡。
“开枝散叶啊?也不知道师弟是什么样子的……”梅时庸喃喃自语。
……
一时之间,陵仪派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下山游历两年的青竹峰主又带了个徒弟回来,这次的徒弟可不一般。
听说是国土最富饶,兵力最强的天耀国秦王嫡子!不仅出身显赫而且从小就天赋异禀,三岁能作诗,五岁能习武。
更可怕的是,短短两年,他就从一个普通凡人,一跃到开光境界。
要知道陵仪派最出色的掌门和青竹峰主宁昭,当年也不过是十八岁堪堪入开光境。
更别说他不仅比前辈早了一年,而且才修炼了两年时间就到开光高级这样的神速。
这简直就是天赋逆天呐!据说几位峰主见到新弟子的时候笑的合不拢嘴,一直赞不绝口。
一向不苟言笑,高高在上,严肃不止一点半点的掌门都对他夸赞有加。
要不是早早拜了宁昭峰主为徒,恐怕掌门都想直接抢人了。
又有弟子们八卦问,青竹峰的这俩个大徒弟和小徒弟差距如此知道会不会出事呀!
谁都知道青竹峰首徒梅时庸是个资质拙劣的人,不过是仗着峰主心软才占了首徒的位置,现在又有如此优秀的人来,恐怕这青竹峰有好戏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