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朱胖子摇头晃脑地说道:“再说点有趣的事把你们听听啊。我以前也懂得不少维吾尔语,他们的语言很有趣。比如,非常好,叫,‘亚克西’、帅小伙子,叫,‘阳刚子’、年轻的姑娘叫,‘窍吉波浪子’、小孩子就叫,‘波浪子’。记得有一次一个少数民族妇女问我,阳刚子,家里有心爱的人吗?我便和她开玩笑道,没有,你嫁给我好吗?只见她哈哈……一笑,这说明她同意。还有他们那里的人很好客,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只要去,他们都会很热情的招待你。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了招待你,因为你瞧得起他。新疆的哈密瓜、葡萄是有名的。他们把摘回来的瓜果不是马上吃,先要把瓜果放在地窖里‘先让它出身汗’。然后等熟透了再拿出来吃。记得有一次我们工作组向当地老乡买些‘葡萄’,老乡到地窖里为我们拿了满满一‘铅桶’葡萄,另外还饶一大串,只要五毛钱。然后客气的说道:老乡,吃完了再来拿。还有他们当地语言,一元钱叫:‘笔什’、一毛钱叫:‘笔卯’,六元钱叫:‘突库子’。有时候我们和那些懂汉语的老乡开玩笑:嗨!老乡,‘脱裤子**’。(突库子笔卯)哗——!那些懂汉语的少数民族老乡都笑了,还有那些不懂汉语的少数民族老乡觉得莫名其妙,(六快一毛钱有什么好笑的)他们那里知道这句话变成汉语是个什么意思。”
朱胖子的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进入十月中旬,岳卫方(哑巴)的那个老婆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大帮子“送亲队伍”。队伍里有她的哥、嫂、侄女以及她妹子……高兴地哑巴整天屁颠屁颠地笑得合不拢嘴了。
自从哑巴那个老婆回来之后,院子里的那些原来说三道四的谣言不攻自破。哑巴还办了场像样的婚礼,在院子里的邻居都发了喜糖。婚礼结束后哑巴老婆的亲戚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只有哑巴的“小姨”还留在这里陪他们。
要说哑巴的这位小姨比哑巴的老婆要好看的多。自从哑巴老婆和哑巴结婚后,就没看见过她再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也没有看见她“抹胭擦粉”,而是踏踏实实跟哑巴过日子。现在(哑巴)岳卫方,终于有个像样的家了。每天早出晚归能有口热饭吃,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比以前干净多了。
这一日我在宗卫东报亭里玩,这时岳麻子叼着香烟走了进来。只见他满嘴喷着酒气,说道:“反正现在吃过饭也没事可干,不如大家弄两把牌玩玩。”我和宗卫东都赞成。于是宗卫东拿出扑克牌来和大家围坐在一起,这时朱胖子也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我也来陪你们玩两把。”
没想到朱胖子牌打的贼精。每当牌打到一半时,朱胖子会立马翻看桌面上打出的牌。然后再扳着手指头算,之后再看每个人手里还有几张牌,下面他会把手里的牌重新调整一下,然后再打出的牌我们都好像谁也接不上。
每当岳麻子输了牌时,便会骂一句:“瞎子的屄’把鬼日去了。”
这时朱胖子白了他一眼,说道:“自己‘屄破’不要怪‘马桶漏’,你怪谁?只能怪你自己手气悖。”
这时岳麻子便打哈哈转移话题说道:“你们知道吗,小方那副样子他老婆居然还真的跟了他。”说着岳麻子看了我一眼,又道:“小吴,别看你是个正常人,其实你我都不如他。有一首歌怎么唱的啊?‘好像什么姑娘真漂亮’,辫子长啊……还有什么带着你的嫁妆、带着你的妹妹坐我的马车来……我看这首歌就是唱的咱们的‘哑巴’。我看哑巴这个‘怂’艳福不浅。现在晚上睡觉时,左边一个老婆、右边一个小姨。过着跟过去的皇帝一样生活,你我馋死着都没用。”
说着岳麻子吐了一口烟,哈哈大笑。
这时朱胖子白了岳麻子一眼,一边摸牌一边说道:“瞧你那点出息,嫉妒什么人不好,偏偏嫉妒一个‘残废’。都这把年纪了,我说你点什么好?”
岳麻子笑道:“没得事情做,说说笑笑,‘**’翘翘。弄点开开心不好吗。再说他姓岳,我也姓岳,好歹我们是一家子。他能有比老婆还要好看的‘小姨’,我怎么就没有呢?咳!我么,‘前世里馋死着。”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冬天就要来了,(哑巴)岳卫方的小姨要回去了。走的那一天,哑巴亲自用三轮车送她。要说这位小姨对哑巴也是非常尊重,总是一口一个姐夫的叫得那么亲热。
西北女人和我们江苏女人风俗不一样,她们那里对自己的男人很尊敬。不像我们这里,我们这里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之后,男人对女人基本上多少有点迁就。
比如结了婚的男人就没有以前那么自由自在。结婚以前的男人,整天和“狐朋狗友”是“醉生梦死”,结婚以后多少有点约束。比如:想和朋友打麻将、喝酒,老婆经常打电来话催。回去晚了还要编个理由来解释。
哑巴则不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还和以前一样,经常来找哑巴喝酒。他老婆从来没有怨言,相反还经常动手包饺子,或者是做“手擀面”来招待哑巴的朋友。
快要接近元旦的时候。这一日,王亚明刚来到办公室上班,这时秘书小苏走了进来,说道:“小王,黄局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王亚明:“哦。”于是王亚明来到黄副局长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进来。”里面传出来声音。王亚明进门之后问道:“黄局,您找我有事啊?”
“嗯——,是的,你先坐下。”然后这位黄副局长点燃一支烟,边打着官腔、边说道:“是这样的根据局党委研究决定,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基层去锻炼锻炼,不要老是待在局里浪费青春。你们几个年轻人分别去下面几个乡镇,你被调往云林乡。你个人还有什么意见和要求吗?”
王亚明站起来说道:“没有,我是一名党员应该服从组织的安排。”
那位黄副局长说道:“嗯,那好吧。这是‘调令’,你星期一就去报到。”
星期天王亚明来找我喝酒,顺便把调往乡下的事跟我说说。我们来到《小餐厅》点了份“酸菜鱼”和几个小菜,还要了瓶二锅头。我们哥俩开始“推杯换盏”喝了起来。我们边喝边聊,我说道:“我说亚明,你小子现在开始官运亨通了啊。在局里你只不过是个干事,到了乡下立马就是科长了。过个三年两载的再往回一调,起码弄个副局长当当,以后哥们我还要靠你提携呢。”
王亚明道:“狗屁!这叫明升暗降。下去了你还想上来啊,一个字‘难’。俗话说,不在其位、不知其苦。尤其是中国官场上的事很复杂,你不明白。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就叫新官上任排除异己,拉拢亲信。老子这几年在城里的人脉关系,好不容易混熟了。这到好,去了乡下又要从零开始。虽然在局里老子是个普通干事,可那也是在天子脚下啊。在天子脚下工作是见官大三级,下面各个乡镇的孙子们,逢年过节上来孝敬这些领导们,同时也少不了我们的好处。现在倒好,轮到老子逢年过节上来孝敬这帮乌龟王八蛋了。”
听了王亚明的话,我感到心里不是滋味有些纠结。是啊,在城里王亚明人脉关系确实混得不错,包括我也跟着沾了不少光。而如今要到乡下去了,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到了乡下又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