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杯内,液体透明而又纯净,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水晶一般的光泽,他定定地看着那光发呆,脑子里想的仍然是夏未寒已经结婚那件事情。在高速上飚车的时候,最快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难受,风在耳边呼啸,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要窒息,那么那么快的速度,他都没能把她从自己的头脑里甩出去。
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悉数吐出,那烟雾却藤蔓一般将他整个人缠住,越缠越紧,紧到邬东漠的心仿若被锥子刺着。那个女人,那个不堪的女人,竟然结婚了!
再次将郁金香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邬东漠觉得这酒一点一点的在麻痹自己的神经,那样的感觉,真好。
这时,包厢里的背景音乐已经换了一首歌,是一个伤感的男声。
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
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
轻轻开了门只有风雨声
我觉得爱情让人变得残忍
原本相爱的人变成心头的针
越是爱的真越是伤的深
就像黑夜和白天相隔一瞬间
明知道说再见再见面也只有明天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傻
你就别再追寻看不清的脚印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为我牵挂
把爱葬在沙里还有你的消息
你走了就走了不要想起
风走了沙走了不要想起
……
回到家的时候,邬东漠已经醉得不轻了,但思绪还是清明的。下了车,他将领带拉松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极了。
一听到刹车声,许慕蓉就猜到是邬东漠回来了,她已经等了他半天,因为上周末他们约好今天要去吃午饭的,打他的电话没人接,慕蓉就只好在他家里等着。
走出来,慕蓉见到的是喝得烂醉的邬东漠,她几乎没有见到他醉酒的样子,因为他总会克制得很好。
慕蓉赶紧去扶邬东漠,唤道:“allen……”她一直喜欢叫他的英文名字,那样,仿佛会把她和他的距离拉得更近一些。
邬东漠推开她的手,自己一个人进了屋。
客厅里灯光璀璨,水晶大吊灯挂在中央,映射出钻石一样的光泽,邬东漠只觉得那些光和自己仿佛隔着好几光年的距离,虚虚的,没有真实感。
邬东漠觉得热,将西服脱了,
“阿漠,你喝酒了!”向阿姨看见他东倒西歪的模样就了然了,习惯性地接过他手中的西服外套。
邬东漠点点头,一个人往楼上去了。
明亮的灯光愈发衬得他的背影阴沉,向阿姨看着,不免叹了口气。
慕蓉不敢跟上楼去,在向阿姨身旁停住了,目光也锁定在他的背影,直到那背影绕过的楼梯,然后消失不见。
“allen肯定又想起那个女人了!”直觉告诉她,邬东漠一定为了那个女人去喝闷酒,六年了,几千个日日夜夜,就算再深的感情,也该淡忘了,但邬东漠,却依然不能释怀,尽管,只是恨。
向阿姨自然知道慕蓉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也自然知道慕蓉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没有多说话,她只是心疼阿漠,自从他母亲去世以后,他变得更孤独了,每天回来,都是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看资料,有时干脆就睡在书房,劝也没有用。向阿姨总是担心,怕他一个人这样下去,会憋出病来。或许,喝喝酒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第十九章有些爱,不得不各安天涯19
未寒根本没有办法再去公司面试,她记得自己走到了公车站,而后木讷地等着公车。公车来了一班又一班,上上下下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她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弹过一丝一毫。
刚才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她的目光涣散,没有焦距,只是盯着某个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有人推了推她。
“小姑娘,你没事吧?”
未寒这才转头,看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什么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我很好,没事!”
“你的手腕在流血呢,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伤口确实很大,流了好多血,可就是不觉得疼。她扯出一个笑来,道谢了老奶奶,随后,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公车站牌。
未寒其实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后来乔妈妈替她清理了伤口。乔妈妈问她是出了什么事,未寒什么都没有说,只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是她不小心的,如果她知道去面试的公司会经过邬氏刚收购的天华,她一定会选择绕道走